“我想和你接吻”
“懂,你有四爱倾向。”
经理沉默了,“算不上。”
我动不了他后面,本来买了专门的药膏涂后面,结果没带来,临时将润唇膏涂上去了。
反正都是进出的口,就是位置不一样,大差不差,应该会起药效。
我意兴阑珊地抽出手指,将手指上的唇膏涂抹在臀缝内侧,心底的火刚燃起来就被泼了一盆冷水,我兴致缺缺地用指甲尖划过经理的臀尖,收回手坐到沙发上。
“怎么不继续了?”
我斜看了他一眼,竟然觉得落地窗外的黄昏比经理赤裸的身躯还要有吸引力。
“没感觉了。”
我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被突如其来的转折冲昏了头脑,喜欢了两年的男人居然在暗处痴汉又变态地偷窥我,我隐约产生了一个妄念,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差点发生了肉体关系。
这段关系看似是我主动,其实一切都掌控在路凌手上,他推着我向前。
经理的脸颊亲昵地磨蹭我的大腿,湿热的呼吸隔着布料喷洒在凸起上,“我给您口交好吗?”
听起来很不错,但是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经理跪在地板上,将头埋在我的胯下,这是一个极其低贱且侮辱人的姿势,但他很自然,自然到给我一种感觉。
明明是他处于下位,我却有一种浑身束缚,动弹不得的错觉。
慢慢的,动弹不得变成窒息,我憋得满脸通红,宛若溺水的人即将昏厥。
我必须自救。
我该怎么拯救自己?
我推开经理,眯起眼睛说:“我要操你。”
这次来酒店,我本没有和他做爱的打算。
经理愣了一下,可能就两秒钟,“我……后面还没好。”
“你不愿意?”
“……没有。”他语气里的迟疑已经遮不住了,我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第一次主动地亲了经理一口。
亲在路凌脸颊靠近嘴角的位置,用有点依恋,有点期待,又有点委屈。“我好难受,你帮帮我,我不会。”
示弱很有效,经理看了一眼我的胯下,宽松的运动裤都掩盖不住凸起,他犹豫地说:“我用嘴帮你好吗?”
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嘟嘟囔囔,几乎听不见,“可是,我不想,我想和你做爱。”说完还瘪嘴,眼皮半掩,满脸写着失落难过,像是吃不到糖果的孩童,只能用这种无力又憋屈的方式,向父母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在抗拒,用一种弱小的方式,仿佛只要经理张口拒绝,我就会乖乖接受他的口交。
但实际上,我会立马起身离开。
经理妥协了,我强压住心底的狂喜,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是我勉强你了,还是算了吧。”
适当的示弱会带来无法想象的奖励,经理当即同意了我的请求,我暗自得意欢喜,面上终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嘻嘻嘻,猎物掉进坑里了。
……
坑是掉进来了,又被人吊回去了。
我幽怨地望着经理,露着鸟儿,双腿盘在床上,身上还沾着水珠子,刚刚洗完澡跑出来,连身上的水都没有擦干净,心急火燎地踩着拖鞋走出来,就看见经理一手举着手机,一只手正在给自己穿袜子。
衣服正儿八经地穿在身上,连头发丝都规规矩矩地伏在头上,经理歉意地看了我一眼。
“抱歉,公司临时开会,我必须立马回去。”
一句话,从天堂跌到地狱,我宛若怨夫般凝视着经理,经理承诺下周再继续。
逼太急了只会狗急跳墙,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别提一只豹子。
我装作没看见经理手机屏幕上的“无法接通”,无奈地说:“我能留着不让你走吗?”
嘴上说着,手已经攀上他的肩膀,将湿漉漉的唇瓣轻轻地贴到经理的脸庞,颇有些家庭主妇送丈夫上班离家时的样子。
“再见,乖狗狗。”
高手之间的拉扯向来不动声色,“那我就……”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生机勃勃的大家伙,“……只能自己动手了。”
经理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气笑了,看着关紧的房门,着实有些无语,“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这家酒店不便宜,今晚的房钱还是我咬牙拿出来,经理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干脆摇电话叫来王升,一起体验豪华套房。
王升大惊小怪地到处转悠,停在落地窗前啧啧惊叹。
“以后我买了房子,也要装修一面落地窗。”
我皮笑肉不笑地朝他伸手,“一半的房钱。”
王升溜圆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我还要给钱?”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最后王升还是给了,恨恨地将皱成一团的现金扔我手上,很快又忘了这一遭,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开投影仪。
这晚上我俩聊到凌晨三点才睡,卧室里的大床躺两个成年男人也是绰绰有余,我的眼皮沉重,几秒钟就睡了。
第二天是周六,难得的休息天,我和王升一合计,直奔网吧又住了一天,通宵打游戏。
再次从网吧里出来,硕大的黑眼圈挂在眼下,我虚弱地朝着王升挥挥手,“先回家补觉了,周一见。”
和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王升,他几乎通宵了两天,却一点事都没有,反而精神奕奕地站在太阳底下,“别啊,我俩一起去吃,早饭?午饭?还是早午饭?一起去吃饭啊。”
我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婉拒了王升的好意,一路上恍恍惚惚,又恍恍惚惚地回到家。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鞋子没脱,外套也没脱,一秒钟入睡,又打破了历史记录。
这一觉我睡了十五个小时,醒来时泪眼迷蒙,喉咙干渴,手指连手机都拿不起来。
我心里有数,肯定是又生病了。
通宵熬夜伤身体,但我还是抱有一丝侥幸。
右边肩膀酸痛难忍,我小心翼翼地躺平,用左手抓起手机,“待会儿就上网买一个高点的枕头。”
手机上显示现在已经是上午9点了,我没有犹豫地点开经理的大号。
羊羊:【头儿,我请今天的假。】
路凌:【又生病了?】
羊羊:【嗯,发烧感冒了,干脆请一周的假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痊愈。】
我对自己的身体有点逼数,小病不断,去医院看了无数次也没有什么结果,反而医生还安慰我说经常生小病的人很难大病。
路凌:【好。】
这条消息后过了半小时,仍然没有其他消息。我用手指戳了两下经理的头像,说话声像是叹息一样消失在温热的棉被里。
“都不关心一下我吗?说两句好听话也行啊。”
我放下手机,鼻子不通,只能用嘴巴呼吸。可是嘴巴呼吸又会很快导致我缺水,我想起老人交给我的一个治疗鼻塞的小技巧,将自己整个脑袋埋在被子底下。
新鲜空气减少,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呼出的热气将这个狭小的空间烘得湿热憋闷,我急促地呼吸,不知道过了多久,鼻子终于通了,我顶着一头乱发钻出被窝。
我环顾四周,发现桌子上没有干净水可以喝,没有耐心烧开水再放凉了再喝,干脆就着水龙头喝了两口。
喝完水没一会儿,我听见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