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诉姥姥吧?”桑肆挑眉。
桑朝笑了笑:“没,等拍到再说,你快点录完综艺吧,你不在,他们天天在我面前念叨,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确定是念叨我,不是念叨你快点结婚?”桑肆道。
桑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心中惦记的事:“那个顾清放你觉得怎么样?”
桑肆没想到桑朝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惊,差点从沙发下掉下去:“什么怎么样?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哦,是吗,那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桑朝不信。
他太熟知桑肆的性格了,他越是疾言厉色,就越是代表这个男的在他心中有一定的地位。
只是他可能自己还没察觉到。
弟大了不由哥啊!
“哪有,我声音就是很正常的音量好嘛,行了,哥,我这还有事呢,先不跟你说了,拜拜。”
桑肆挂断电话,抬手掩住眼眸,脸上慢慢变得平静如水。
一天后,今天是桑朝说的拍卖会的日子。
皇马会所在市区的市中心,又是休息日,堵车是必然的。
桑肆特地提前半个小时坐上车。
到了会所,刚好还差十分钟拍卖会就要开始。
刚下车,一阵吵吵囔囔的声音就从前方传过来。
“我都说了,我会赔钱,但前提是要鉴定一下这是真是假,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撞到你,我看你往一边倒,我是好心去扶你的,我根本就没有碰到你这个鼻烟壶。”
“你说没有碰就没有碰啊,大家可都看到了,就是你把我手中的古董撞碎的,我告诉你,先赔钱,没有一百万,你别想走,万一你拿着证据跑了怎么办,这可是我家从清乾隆时期就流传下来的珐琅彩鼻烟壶,你说撞碎就撞碎,还不赔钱?各位兄弟姐妹们,你们说我能放他走吗?”
“就是啊,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怎么尽不干人事。”
“现在的小伙子啊,真是越来越丢我们中国人的脸了。”
讹人
遇到这等倒霉事。
抓着纪文浩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你们富人都是一丘之貉,万一你拿着我这鼻烟壶进去,来个小猫换狐狸,真的变成假的,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们?”
“就是啊,小伙子,奉劝你一句,还是老老实实的赔钱吧。”有围观的人劝谏道。
“对啊,别尽想那些歪门邪道,丢了自己的脸不要紧,丢了家里人的脸就大了。”
听着周围人的话,中年男人刘立挺着微胖的肚子眼里划过一抹得意和贪婪。
一圈人围着纪文浩,他根本想走都走不了。
操,纪文浩掏出钱包,只能自认倒霉。
“不好意思,让让。”
这时,一道清朗的嗓音响起,听到他话的路人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
桑肆从人群中穿过,拍卖会的大门正好被这群人堵住了。
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
这样想着,他加快了脚步。
纪文浩听到这声音就觉得有点熟悉,立马把卡塞回钱包,他扭头一看,这口罩上跟沈礼如出一辙的眉眼不正是桑肆吗?
虽然人家不一定认识他,但现在,纪文浩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他连忙大声唤道:“桑肆,桑肆”
桑肆听到有人叫他,脚步更快了。
他可不想出门一趟,还跟麻烦沾上边。
直到,纪文浩喊了句:“桑肆,我是你哥哥的朋友,拜托,你帮我个小忙可以吗?”
离门口就差四五步路的距离,桑肆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子,冷声道:“你认识我哥哥?”
没听桑朝有说过这号人啊?
纪文浩见桑肆真的停下来了,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向前几步。
但手臂马上就被刘立拉住了,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你想干什么,不准走。”
纪文浩无奈:“我不走,我身上钱不够,你又不肯把我手机还给我,我找朋友拿点钱不行嘛。”
但见刘立明显不信的神情以及周围人又开始紧紧围拢过来,纪文浩只能站在原地,冲桑肆道:
“桑肆,你能帮我进去叫一下你哥哥沈礼吗?”
桑肆冷冷道:“沈礼,我不认识。”
“拜托,帮帮忙,你就跟沈礼说纪文浩在门口等他就行。”纪文浩知道桑肆跟沈家的关系僵,但没想到对方现在竟然这么冷漠。
“你叫纪文浩?”桑肆本想直接离开的脚步顿住,“纪文轩是你什么人?”
纪文浩张了张口:“他是我弟弟。”
“看在你弟弟的份上,我帮你一次。”
桑肆转身往拍卖会门口走去。
刘立见这两人竟是熟识,怕被人坏了计划,连忙阻挡住桑肆的步伐。
粗壮的手臂横在桑肆面前:“不准走。”
“让开。”
桑肆眯起眼,眼神冰冷而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刘立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好惹,但终究还是贪婪战胜了恐惧。
厉声道:“你们两个是一伙的,都不准走。”
桑肆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有两分钟,必须速战速决:“那你想要怎么样?”
刘立还以为眼前这个小年轻怕了,顿时狮子大开口:“赔我一百万,清代乾隆的瓷器,要你们一百万已经算是便宜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