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教鞭, 宁秀丽狠狠敲了两下黑板,示意小萝卜头们该听讲了。
然而, 一坐在椅子上,一些孩子就好像有了依靠, 他们趴在课桌上大声嚎哭起来, 完全没有理会宁秀丽的意思。
见竟有孩子不听自己的话,宁秀丽拧起眉头, 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现在家长走了,其他老师也在自己班里,她不用再伪装下去。
于是她走下讲台,大步走到哭得最凶的一个孩子身边,拎起教鞭就狠狠地往他身上抽。
宁秀丽边打,边面目狰狞地道:“还哭?再哭我打死你!你爸妈都不要你了, 你还有脸哭?”
“还有你们, 谁再哭我也一起打了!”
宁秀丽手执教鞭,眉宇间的凶狠之气镇住了大部分孩子。
看她手底下的孩子被打的哇哇大哭, 顿时,一大半孩子都吓得不敢再哭,捂嘴小声抽泣起来。
然而,还是有一个孩子胆气大。他一边干嚎着,一边大声嚷道:“你胡说!我爸妈只是送我来上学的,到了晚上,他们还会来接我回家的!”
“好!还有敢顶嘴的!你以为你是谁?”宁秀丽气笑道:“我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这群死孩子早没人要了,我就是打死你,你爸妈也半个屁都不会放!”
说着,宁秀丽丢下手中的孩子,大步走到犟嘴的那个孩子身边,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紧接着教鞭也如雨点一般噼里啪啦的落在这孩子身上,直到他被打的服服帖帖,连哭也不敢哭,宁秀丽才意犹未尽地收住了手。
在宁秀丽的恐怖统治下,教室里鸦雀无声,连抽泣的孩子也生生噎住了,双目含泪地看向宁秀丽——因为老师说了,不看黑板的学生也要挨打!
看到底下的孩子们想哭不敢哭,红着眼也要看向讲台的样子,宁秀丽不能更满足。
她倒了血霉被送到‘特区’,但心里不爽能整这群孩子,是‘特区’里的唯一一件好事。
宁秀丽用毒蛇般淬毒的眼睛扫视了一群,确定没有一个敢挑战她威严的,才满意地开口道:“你们都听着,以后你们就是四班的学生,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在今后的六年里,你们一切都必须听我的!谁敢不听话,今天的那两个就是下场!你们有谁不服的吗?”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两个孩子还在小声抽气,教室里谁敢不服。
一时间,教室里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到,宁秀丽双手环胸,显然是非常满意这个效果。
知道所有的孩子都被她打服了,宁秀丽拿起一堆纸牌、曲别针和马克笔,让排头的学生挨个发下去。
等所有的学生都有了一张纸牌,宁秀丽命令道:“你们都把自己的名字写上,然后用曲别针把纸牌挂在自己的胸前。除了睡觉,谁也不准把纸牌摘下来!
我没功夫记你们这群死孩子的名字!
都给我赶紧动手,谁敢磨蹭我打死他!”
宁秀丽的作风完全不符合教师的身份,然而在场的孩子都被吓破了胆,没有敢提出抗议的。
马克笔对一年级的孩子来说有点大,但宁秀丽狠厉的手段在前,没有人敢违背她的话。
于是,一群孩子勉强拿起马克笔,歪歪扭扭地在纸上写起名字来。
然而,有几个孩子拿着纸牌发呆,看到面色不善的宁秀丽,吓得无声掉起了眼泪。
“说!你们怎么不写!”
看几个孩子迟迟不动笔,宁秀丽厉声辱骂起来。
见宁秀丽走到自个儿身边,一个写不出名字的男孩吓得哭出了声,捂着脑袋哭道:“老师,我不会,我不会写字!”
“不准哭!”宁秀丽厉喝了一声,男孩立刻止住了哭声,无声地掉金豆豆。
问出了男孩的名字,宁秀丽草草在纸牌上写了他的名字,对于其他几个,宁秀丽也如法炮制。
在写到最后一个女孩的时候,女孩看着纸牌,怯生生地道:“宁老师,我叫林淼淼,好像不是这个苗。”
女孩的话让宁秀丽脸色通红,但她转瞬就变得凶狠,用教鞭狠狠抽打了女孩一下,阴冷地道:“我写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从今天起,你就叫林苗苗了,你有意见吗?”
“没,老师我喜欢这个名字!”林淼淼双目含泪,却忙不迭地摇头,生怕宁秀丽再给她来一下。
挂完了纸牌,一节课也就结束了。
早上报名用的时间比较多,因此下课后,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
一干小萝卜头饿得饥肠辘辘,对午饭望眼欲穿。
尽管宁秀丽这个老师十分恐怖,但他们还是不免对午饭有几分期待。
很快,一大箱盒饭运来,在宁秀丽的指挥下,一个个小萝卜头有惊无险地分发完午餐。
今天的午餐是炒饭,几天来只吃了苹果,白言也觉得有些饥饿。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炒饭,结果他把炒饭拨开,就发现了不对劲——炒饭里竟然混了不少头发和沙子!
白言抬头朝四周望去,发现其他人的情况和他一样。
知道这是个普遍现象,不是在针对他,他就低下头,默默舀了一勺炒饭吃下,有得吃总比没得吃好。
白言还可以忍受,但其他孩子可受不了了。
虽然被送到这里,说明他们的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完全不在乎。但抱着投资的念头,这些父母供给孩子的饭也都是正常的,没有学校这么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