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是兄弟直接咬
。
“欸,你知不知道这得胃病的人嘴都特臭啊。”皇耀祖心情很好地跟他开玩笑。
谁料义卓辞面色不变,身体猛地拉近二人的距离,一只大手更是突如其来地抚上对方敏感的侧腰。
“吓……”皇耀祖被他摸到了痒痒肉,直接吓得挺直了腰板,整个后背贴上了暖融的墙体。
义卓辞的鼻尖离他嘴的位置极为靠近,以至于皇耀祖还能闻到对方头顶淡淡的洗发乳香气。
像是单纯的检验,义卓辞把手从他腰上收回,端正了坐姿,“不臭。”
妈的废话,老子又没得胃病。
“是兄弟就直接咬。”他又将那面包递了过来,递到了他的嘴边。
皇耀祖将面包的尖角一口咬下,离开时带出几缕沾着淡黄奶油的细丝,义卓辞的手放在咬合部位下承着,没让面包碎屑掉落在地。
“好吃么?”
他嚼了两嚼,没吃到多少带奶油的部分,但聊胜于无,“还可以。”
义卓辞就着他咬过的地方也下齿啃了一小口,里头的奶油就缓缓地溢出,沾上了他的唇角,他伸出手遮住自己下半张脸,中指按在唇角边,皇耀祖看不见他的动作但能猜到他在用舌尖卷奶油。
哇,你们文化人吃个包子都这么讲究。
“你吃红豆的么?”义卓辞问他。
“我不挑食。”
“我买错了,里头有红豆泥。”
“然后?”
“给你吃,”义卓辞又将面包递给了他,“可以吗?”
那是相当没问题啊。
皇耀祖饿得胃都要长嘴说话了,哪有拒绝的道理。
一节课的时间东一句中午吃什么,西一句什么时候洗澡,也就过去了。义卓辞他们政治老师出了名的能拖堂,即使底下的人半只脚已经踏出座位准备向饭堂发起冲锋,台上那人还在不紧不慢的说着,“等我讲完这道题。”
“哎呀,又吃不上特色饭了……”“认命吧,他可是蜗牛,咱牛界的神。”
这是广播响起覆盖了牛神的话,“请各位班级派五名男生于下午第一节下课后到一楼领取校庆纪念品,来自你们学长的礼物——人手一个保温杯。”
话音刚落地,皇耀祖揣裤兜里的手机就振了振。
是一则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喜不喜欢爸爸的大保温杯,小骚狗。”
他不认为他亲爹皇天赐有实力送全校人手一个保温杯,这人只能是关艳彤嘴里帅气多金的那位秦大总裁了。
一下课皇耀祖就冲去饭堂大杀特杀,吃得肚皮鼓鼓的,也没回宿舍,逆着人流来到教学楼底下的放礼品的签到室。
摸着那写着37班字样的大纸皮盖子,他的心中留了个预感,忐忑地掀了开来……
“操!我就知道!”
——满箱子的少女粉卡通联名保温杯,上面印着只眨着一只眼卖萌的白色小狗。
“体委,帮我开个瓶儿。”
“嘶……”皇耀祖偏头一避,摸了一脸的冷水珠。关艳彤将一冰镇的矿泉水直接贴上他脸,将人激醒了。
“看晚会你都睡啊?”关艳彤自己打开了盖,对他啧啧称奇,“大哥,牛。”
她不爱学习,是被父母逼来复读的大草包,不来直接停卡,平时上课和皇耀祖算是睡搭子。但今晚开校庆晚会,她拍照都拍不赢,见皇耀祖人还睡着多少有点惋惜。
“大好青春呐,少年……快看!那个台上那个好帅啊!”关艳彤激动地一掌拍在人背上,两眼直放光,“我去……真的好帅,跟你长得还有点像欸。”
皇耀祖白了她一眼,都没往台上看。当你的朋友先说一样东西帅,这时帅得不稳定;当你朋友说他帅得跟你一样,那那玩意儿绝对不忍直视。
既然不让睡,那就倒腾一下手机呗。
软件上信息不少,秦政占了顶,属他发得最多。那天领完保温杯他就加了人秦总微信,道了声,太小,不够喝。
秦兽:[我的外套呢?]x15
凰:[丢了。]
秦兽秒回:[丢哪了?]
是啊,那件衣服呢?皇耀祖早把这事儿忘了,握着手机抬眸想了半响说了句实话:
[落在亲戚车上了。]
那天去医院,萧执礼说他穿着身真空深v太过轻浮,临时就在车上换了件对方给的白t。
对方正在输入……
见等了一分来钟,对方的信息迟迟不回,皇耀祖挑眉,“不是很急的样子么,怎么已读不回了?”
“首先感谢校方的邀请……”台上进行着优秀毕业生发言环节。
听着那个声音,皇耀祖猛地仰头看了过去。
“萧执礼!”
“……我姓萧,名执礼。”
大概是秦政问了一嘴西服的事,皇耀祖视线落在了萧执礼的上半截身子,他身上穿着的正是秦政的那件。
他起身巡视四周一个个坐着的人头,猜秦政就在其中。
秦政一定是认出了自己的衣服才来找他确认。
萧执礼为什么要穿他的衣服?皇耀祖混沌的大脑在顺着台上人望下看的视线中变得清醒起来,那是秦政。
秦政今天穿着身米白的手工针织衫,难怪他找不着人。
什么意思,是情趣吗。当时秦政要肏他的理由就站不住脚,现在看来他肏的不是自己,而是某人的所属物关联物。
秦政在台下翘着二郎腿,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台上的人,时不时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听到激烈之处,毫不吝啬地为其鼓掌。
演讲时间并不长,萧执礼下台后底下秦政的位置就空了。皇耀祖记准他们离去的方向,转而拍了拍关艳彤的肩膀,急切道,“我去厕所!”
一间昏黑无光的自习室传出类似猛兽搏斗的声音。
“秦政!你个狗日的!”
“我狗日?日的不是你?”
皇耀祖贴着窗将里头看了个大概。身量稍小的萧执礼被秦政扣着脖子仰倒在地,头颅被手臂固定在秦政的硬实胸口上,动弹不得。
“跟你说一人一次是疼你,怕你受不了,真当老子是什么给钱反挨肏的大赔货呢。”
“分了就是分了,你纠缠有什么意思?”
“分了你还穿我外套?分了还引我来这鬼地方?”
皇耀祖听出个意思,旧情人,萧执礼和秦政好过。
里边静了一会儿,随即响起‘啾啾’的带着水液的嘬吻声。
“嗯……靠……”
萧执礼趁人放松一下子扭转了形式,坐在秦政身上对着脸就是一拳。
“还为什么?你有脸问?当初在巴黎那会儿,说外面上厕所收费不划算要我去你家,说什么“我家厕所大”,一进门就往我杯里下药,倒不是我上厕所而是成你这烂厕所上我了。”萧执礼拳完了扇,扇完了踩,变着花样的打。
“欠你的钱我也还清了。你跑去勾搭我外甥,要不要脸?”
“你不跟我好了,我找个次的代替一下怎么了?”秦政说得理直气壮,趁机捉住萧执礼杀伤力巨大的手臂将人拉下圈进怀里,“好心肝,别打了成不?”
“心你妈!”
屋里又是一阵鸡飞蛋打的打斗声。
“你不就是吃醋嘛,觉得我看上比你年轻比你帅的小孩儿了,勾着我来这干些刺激的……”
“啊!”这一次又是萧执礼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