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边缘X行为
黎青繁不懂接吻,对男欢女爱的了解也最多来自于平时看的和听的戏文诗词,那里面的东西大多含蓄隽永,跟现在完全不是一回事。他只能被动地跟着傅琮安舌头的舔弄,老实的松开牙关任他挤进来放肆施为。
这种事情对黎青繁来说实在是过分亲密了。他从小在传统礼教中长大,因为身体原因更是没少被当闺女给养起来,别的男儿讲志在四方,他却和妹妹一样被调教着学了不少空有其表的大道理。但他还比不上他的妹妹,妹妹还可以出门去女校读书结交朋友,他连先生都是请到家里来的,还是特意挑过的女先生。
他这辈子到现在做过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就两件,一是自杀,再一个就是喜欢看柳新禾柳老板的戏了。
会喜欢上柳老板也纯属偶然。是有一次父亲为了庆祝铺面的红火生意,把商行的几位老板给请到了家里来,再请了一个戏班唱堂会,来的就是柳老板的班子。
黎青繁难得有机会瞧见这种热闹,一下就入了迷。尤其柳老板是男旦,他那会儿实在外行不懂,不理解为什么要男子妆上女子在台上咿呀婉转,还如此惟妙惟肖一点也不别扭。他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同时又很快佩服起柳老板来,发自内心得了鼓舞。因而后来潜下心去研究,才真正喜欢上了听戏看戏,但最喜欢的还是柳老板。
他把戏当开蒙解惑的好东西,最热爱的时候时不时就会学唱几句。这可惹恼了父亲,黎父久经商道多了几分傲气,自认门楣高正,可以把戏子当享乐消遣却绝不允许家门里多个戏子。
后来自然是黎青繁低头认错,自己是不再敢唱了,只有努力在家表现才敢换出去听戏的机会,一年到头下来也就两三次,黎父怕他再想不开也就随他去了,于是成了他难得的松快日子。
如今再添一件,怕就是和傅琮安的这档子事了。他虽然没经历过,但清楚这才只是开始,后面的才真的叫他想钻进地缝里去。下意识想抱住傅琮安缓解又不敢,竟是连手也不会放了。
两根舌头在生涩的口腔中缠裹的难舍难分,多数时候都是黎青繁被动地跟着傅琮安,他勾一下自己就卷一下并且张开嘴感受口水的吞咽交换。
一想到自己吃的是傅琮安的口水,这里面还有他们两个刚刚喝过的酒的味道。黎青繁就觉得自己心口发紧,已经不止脸热,他的脖子、胸口,乃至下面自己一直无颜面对的私处,都如火燎一般。心咚咚跳的活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他想去抚平却阴差阳错地扣住了傅琮安不老实游走的手,落在胸脯上白白挨了一记揉捏。
“唔……”他抗议出声,声音被舌头堵住溢成呜咽,傅琮安的手作乱的更厉害了。
不知道为什么,黎青繁觉得自己身子麻掉了半边。他已经跟不上傅琮安的搅弄了。等到傅琮安终于愿意放过他,他怀疑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而男人还在颇为留恋地询问他的感受:“舒服吗?”
黎青繁摸着嘴唇摇头,他以为就是两片嘴巴贴一下的事呢,结果都肿了!一点也不好!
傅琮安也不气馁,将视线落在了黎青繁的胸脯上:“那这里呢?”他求证,“喜欢我捏你这里吗?”
黎青繁垂下眼,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当他发现自己的胸居然也会长起来后连忙找来白布一层层束住,平时也不愿多看一眼努力将其忽视。但是刚才……他却从酥麻之中体会到了一种快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算,于是老实交代:“我不知道……”
黎青繁不喜欢自己的胸,有时候自己也会觉得自己是怪物,不怪别人嫌他。这会儿被傅琮安捏上了,他属实是心情复杂。还有傅琮安跟他讲的那些话,他不讨厌吗……?那他是不是……
他没有那个自信敢想傅琮安说的喜欢有几分,他始终觉得傅琮安就是看上了自己的脸,至于身体,就像他一开始想的,傅琮安完全是被下半身支配的而已。能接受他这样的,改日腻了未必不能再找一个更心仪的。
他深觉现在这个光景其实也无所谓自己喜不喜欢,躺在床上都叫扒干净了,傅琮安刚刚可还说要……要弄他呢……这会儿已经很客气了。
他无颜面对那个脏字,无端令他想起那烧手的触感。然后才意识到傅琮安的腿老早就在自己腿中间拱着了,那东西也一直是顶着他的。他一心应对傅琮安的口舌,居然都没发现!
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往下面瞟去,被傅琮安抓住了,趁机道:“要不要再摸摸,我喜欢你摸。”
傅琮安一点点诱导,他现在胀的难受。又怕真的吓坏黎青繁,刚刚纯属是气性上头失了分寸。他还是很希望能给黎青繁一个好的体验的,能让他不用再因身体而惧怕,最好那些不愉快都逐渐被舒服的感觉替代。
而且自己有感觉,也再次印证了他并不嫌弃厌恶黎青繁的身体不是?
黎青繁最擅长的就是听话,即使心里别扭也依然小心翼翼地照做了。他把这当做礼尚往来,傅琮安都那样亲自己了,自己也该做点什么才好。
恰恰这股子纯劲儿让傅琮安欲火难耐,他用自己的手罩住了黎青繁细嫩的手指,带着他隔着亵裤替自己缓解。
那是相当不俗的一包硬肉,黎青繁只是用手摸着就感觉这东西快要突破了可怜的布料,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能摸到湿意了。
他不好意思,可傅琮安好意思的很还在夸他:“对,这样,很喜欢。”真不明白有什么可夸的。
摸了一阵之后黎青繁也由衷担心这样久了不好。于是试探着勾住了傅琮安的裤边,小声说:“解下来吧,难受。”
忽地又被傅琮安亲了一下额头:“那你可不要怕,也不准躲。”
黎青繁心说这么会看人怎么不看看他现在还能往哪儿躲?终归是羊入虎口罢了。
但等到两个人彻底赤裸相对了之后,他还是萌生退意明显往旁边闪了一下。
傅琮安的那东西,怎么能生的……生的那么粗且长呢……黎青繁眼睛飘来飘去的又不敢看了。
其实不仅粗长,颜色还很深,周围还有一丛一丛的毛发。把那一柱硬是衬出了擎天巨树般的风采,笔直的延伸出来。
这要是被弄进来……
黎青繁连忙刹住念头,说什么也不肯再把手放到上面去摸了。
“说了不怕不躲的。”傅琮安在耳边哄着,轻轻地擦着黎青繁的腿肉顶了两下,“好先生,帮帮我。”一丛丛硬毛扎的他还有点痒。
黎青繁的耳朵不争气的先麻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意从心里汩汩而出,他松动的很容易,退了一步:“把灯关上。”不好意思直说,但傅琮安应该听得懂的。
傅琮安当然听得懂,他心里还高兴觉得这事有门儿,所以赶紧见好就收,支出手来把灯一拉,屋子一下黑了,四下安静只剩两个人的呼吸起伏。
漆黑的夜掩住了黎青繁的窘迫,他顺从地把腿打开了一点为傅琮安行方便之门,比起傅琮安来尺寸小巧的玉茎就那么半硬不硬的搭在腿间堪堪遮住了一线隐秘春光。他能感觉到这地方热的不寻常,但他以为是被傅琮安压久了的缘故并没多往情欲上想。
“唔……”傅琮安又开始亲他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老要亲他,他盼着傅琮安早点弄完好踏实睡觉,以往这时候他早在梦里了。
黎青繁以为亲过之后就该是正题了,尤其这次他被傅琮安亲的更狠,差点喘不过气。手指还一路游走着,黎青繁生怕他是要一路摸到那下面去,最后却只是在他的心惊胆战中被握起了自己那根,与傅琮安的一并摩擦了起来。
从来不知道还可以这样,一阵奇异的瘙痒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