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五百下换我一次”(s报数伪对镜)
陆册是被自己嗷一声嚎醒的。
身后肿了能有半寸高,在他玩过的实践里不算最重的,但被他自己一百二十来斤体重一压也是疼得直咬牙。
窗外的雨还在稀里哗啦地下,阴面这边房里空气中总是有种挥之不去的霉味,陆册捂住脸搓了搓。
困。
酒店里另一个人已经不知所踪。陆册草了一声,心里骂了对方几句。然后……
陆册看了眼表。
草,要迟到了。燕姐得鲨了他。
小破酒店位置也有点偏,是陆册自己贷款盘下来的,交给自己一个朋友打点。全靠一楼酒吧营业好,除了还贷还算有点盈利。小店胜在干净,入住方便,交通也还算方便,以及,那啥也方便。
陆册就是为了方便方便才买的这破店。人嘛,总有那么几个不太可言说的小爱好。十八线小明星也是小明星,出门,总归是有自己人的地方才安全。
但再方便也顶不住他今晚的饭局在城市另一边。俩地方一个天南,一个海北,他不抱希望地祈祷,千万别堵车。
陆册揉了揉脑袋。他摸出手机,叫助理开车来接,顺便打包点可乐炸鸡。
小助理在电话那边吱哇叫:“册哥,我开车过去也得俩小时,今天还有个局您是不是忘了?燕姐说了,今天这局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
“不然以后就跑一辈子龙套吧——她哪回不这么说?”陆册头疼胃也疼,病恹恹地一歪。
燕姐是带他的经纪人陈燕华,说他外形好有出路,三天两头给他排酒局指望他陪好老板好接戏。奈何这小兔崽子实在太难抓,一听饭局溜得比狐狸还快,去了也是一顿敬酒先把老板灌醉。
被质问的时候还振振有词:“我怕潜规则。”
燕姐哭笑不得,骂他看太多:“就你这样的态度,做鸭都卖不出去。”
小助理还在那头苦口婆心哭天抹泪地劝。陆册听得头大不欲纠缠,只好应了:“就一饭局,我记着呢。造型我自己弄,来得及。”又啧了句,“快点来,我要饿死了人算你杀的。”
小助理舒了口气,就差给他磕头了。
陆册,圈名六书,混圈多年,扣字飞起,互联网土着,在论坛有房,实践经验丰富,在本地群里算个长老级别的大前辈。
论脸,顶多算他个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只是眼睛很大,很亮,含泪看人时,很能让人心疼。
而且陆册有把好嗓子,叫得好听,又是泪腺发达的。一拍就是一阵软软的哼哼,拍得急了就细细抽气,比哭腔还勾人。他本人倒不是什么软蛋脆皮的类型,打狠了也只是哭,要能出几句软话贱话,纯属演戏配合着人玩呢。
他是最乖巧的床上玩伴,是最守实践规则的那类人。不能接受的事先会商量好,到了真刀真枪实践的时候也会尽力去满足。
出来玩嘛,就讲求个你情我愿,没玩几下就哭唧唧求着轻点,陆册是觉得没意思的。
奈何身体并不总是和他统一战线,眼泪这事也不由他控制,躲罚总是在没有意识的时候,打狠了伸伸手也是本能,腿蹬两下更是常态了。这也是他的优势,他最知道怎么能把可利用的利用到最好。伸手去挡半路回过神再小心翼翼收回,眼眶红红泪汪汪地趴在那回头一望,再可怜兮兮叫两声好听的,十个主里能有九个心软的。
就是他实在是太难约了。他太忙了。
陆册约没约够十个主暂且不提,反正那一个例外他昨晚是见识过了。
昨晚运气好约到了附近圈里有名的严主译林。译林此人,约过的被每一个都是哭着结束的,哭完了还想找他,手黑,但极有分寸。
因为圈名长得像个出版社,群里之前就打趣说他和陆册的圈名像一对的,之后马上有人跳出来吐槽他俩都特难约,某方面还真挺像。于是大家都开始起哄,赌他俩什么时候能约上一次。
陆册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也确实对译林的手黑颇为好奇,便顺水推舟地问了句。
六书:译林哥什么时候有空,咱约一局,圆广大网友一个梦呗~
译林:今晚就可以,来私聊。
群里一时炸了锅。陆册也没想到真能约到本尊,有种下河摸虾米结果摸了条大鱼的感觉,愣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复。
他最近都没有跟人快乐快乐的打算,而且他第二天有个很重要的饭局。床上运动也是很消耗精力的。
但是,他对译林真的很好奇。
正纠结着,手机又震了一下。
译林:六书加好友了,同意一下。如果五分钟内不加我,我保证等我约到你那天你会很抱歉。
群里又是一片起哄。
陆册这才发现译林的好友申请,忙点了同意。
译林:六分钟了。
陆册:我刚刚没看到。
译林:有事情?
译林:还是说,你和我说话的时候走神了。
译林:友情提示一下,跟我说话走神这种事很严重。
陆册乐了:“啊,有多严重?”
“你试试就知道了。”译林神神秘秘的。
陆册来劲了:我走神了,你今晚要拿我怎么办呢?
陆册:[定位]
陆册:来不来?
译林那边沉默了很久。
译林:来。
陆册要求并不多,不玩太脏的,不玩破皮流血的,不能强制,要讲个你情我愿。
两人商量妥当后,译林问他:不强制……那今天睡觉吗?
陆册笑了。
六书:睡。
译林:不怕疼?
六书:怕个锤子。
当晚他就后悔了。
如果说陆册是天生适合当被,那译林在当主这个事上也是老天爷赏饭吃那伙的。他的手很长胳膊也长,结实有力,一顿巴掌就把陆册拍得哭天抹泪。
译林边擦了板子边无语:“都说小六书铜腿铁屁股,怎么几百巴掌就掉眼泪了。”
陆册抹把眼泪一抱拳,极为做作:“都说译林哥手黑心冷,果真名不虚传。往常我要这么哭,别的主早心软了。”
译林没忍住回手抽了他一巴掌:“我打得不重,刚热个身。”
“我也没喊疼啊,”陆册吸吸鼻子,看了眼译林的脸色,弱弱补了句,“我眼窝浅,但我嘴巴硬啊。”
“我看你不止嘴巴硬吧。”译林凑近他,指着他身下说了一句有点下流的话。
陆册有点耳热,微微躲开点距离。“敢不敢把你裤子也脱了,”他伸手在对方皮带上勾了下,“我不信你没有反应。”
说话间板子抵上身后,陆册识趣地闭了嘴。
“那是之后的事,别馋。板子,五十,对你来说不算重吧?”
“当然,我可是重度。”
“明天工作日,小玩怡情,嗯?”
我哪里接的到工作。陆册心里吐槽,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是手黑的主,他倒是想让人随意,但也真怕译林打得他下不了床。
“不过,光打可没什么意思。”译林用板子摩挲着人的身后,甚至玩味地划过手下人的腰窝,满意地看人敏感地一抖,“换个姿势,床上趴好屁股翘起来。”
陆册第一次在实践中被要求姿势,译林拎着板子一边拍打一边给他纠正:“腿再分开一点,再分,腰再下去一点,很好,很乖。”
我知道我乖。陆册心里嘀咕,却莫名受用。译林好像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