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鞭X、肿X塞跳蛋)
无意识滑动,想了想,还是按了发送键。
“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闻霖工作室内,韩知远捧着一杯三分糖的黑糖波波奶茶问闻霖。
闻霖下意识锁屏,抬头说:“少喝点,你经纪人最近不是让你控糖么?”
“你不告诉他不就行了。”韩知远耸耸肩,说,“再说,三分糖难道就不算控糖么。”
他不是那种五官精致挑不出错处的长相,单眼皮高鼻梁,嘴唇不厚不薄,胜在脸型流畅,笑起来很有朝气,乍看身上星味浅薄,故而一直不温不火。
换言之,很适合在电影里演一个普通人。
“你下部片子定了没有?”闻霖问。
“没呢,等你呢爸爸”韩知远猛吸了一大口珍珠,说,“递过来的烂本子太多,我看得头晕,你不拍的话我准备先休个假。”
“少来,自己想休假就直说,别拿我当借口。”
韩知远撇了撇嘴,在他没有看到的时候,闻霖的视线有许多次停驻在按灭的手机屏幕上。
下午品牌物料拍摄时超了时,殷薄言他们几乎卡着点来到举办欢迎酒会的w酒店。因为私人宴会的性质加上主办方的偏好,宴席没有特别正式,简单采用了冷餐会的形式。
“ian。”aggie远远看见他,朝他走了过来,因为几乎一半工作时间在国外,她习惯喊别人的英文名。
“好久没见了。”aggie张开双臂热情地和他拥抱。
她留着不过耳的浅金短发,虽然年过五十,良好的生活习惯却让她依然保持着年轻的体态。
“比起上次见面,你瘦了好多,”aggie说,“最近很忙么?”
“不算太忙,”他笑着说,“就是最近有一部新片要拍。”
“年底开机?”
aggie问,他点点头。
“好吧,那你明年一定要留一段档期给我,我有个角色特别适合你。”
“当然,随时为您空着档期,ada。”他眨了眨眼,说。
aggie笑了,拉着他的手说:“之前你妈妈拒绝我的电影邀约跑去演话剧的时候,我就对她说,一定要拉她的儿子好好补回来。”
“我记得她当时还说,过度商业化和工业产物会毁了她的艺术生命。”她模仿那种严肃语气打趣道,“真可爱是不是,她今天也来了,你看见她了么?”
aggie说着朝四周望了望。
殷薄言微微抬眼,上眼睑叠出一道锋利的折痕,说:“妈妈也来了?”
语调极轻极缓。
“对,还带着你弟弟,你果然是太忙了,连你妈妈的行程都不知道,”aggie拍了怕他的手,“她大概出去透气了……”
“aggie!”
听见远处有人叫她,aggie朝他微笑示意了下,转头对殷薄言说:“那你自便,玩得开心,ian。”
aggie走后,殷薄言在和几个熟悉朋友简单寒暄过就找了个角落躲清闲,将娱乐圈社交大业全权托付给了张桐。也许是感冒没好全的原因,他被厅内过热的暖气烘得头疼,可甫一踏出觥筹交错的宴会厅,下楼便迎面遇到了一个中年妇人牵着约莫八九岁的小男孩走过来。
是他的妈妈和弟弟。殷薄言叹了口气,转身即走。
“妈妈!”身后传来小男孩焦急的喊声。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还好么?”
严岚撑着闷痛的胸腔使劲喘了几口气,抬头看见一张与她眉眼相似的年轻面容。她没回答,面无表情地拂开年轻人伸过来搀扶的手。
“敏行,跟上来。”她对小男孩说。
殷敏行点点头,抬手拉住严岚的衣袖。可严岚的状态明显不正常,她身体不自觉佝偻着,脸颊泛红,呼吸急促,额头渗出薄汗。
应该是犯病了,殷薄言想,她有慢性冠脉疾病。
他没管严岚拂开他的动作,扶住她的肩以免她站立不稳,问:“带药了么?”
可严岚侧着身子避开了,又喊了一声;“敏行。”
因为避开过快,她甚至还踉跄了几下。
殷薄言见状,下意识上前,没想到殷敏行大声推开了他,“走开,别碰我妈妈!”
男孩手里拿着一个像是工作人员送给他玩的纸质风车,挥动间锋利的纸片瞬间划开了殷薄言的左手手掌,自指根到手腕,一道细而薄的伤口很快渗出了点点血珠。
殷薄言看了一眼,将手背到身后。
这个他妈妈41岁冒着高龄生产的风险生下的孩子,确实是一副被娇惯宠溺长大的样子,但不知为何那么讨厌他。
当然,殷薄言对此中缘由并不感兴趣。
殷薄言迅速扫视了下周围,事情的发展总是如此出人意料,他不知道这一幕有没有被旁人看见,几乎想立刻找张桐做危机公关备案。
“妈妈,别再推开我了,”他浅笑着用右手揽住严岚,说着状似亲昵的话,声音却听不出情绪,“这边来来往往都是圈内人。”
严岚低头瞟了一眼他隐隐泛着血色的左手,沉默了一会儿,拉着殷敏行被扶到中庭沙发处坐下。殷薄言一边帮严岚上半身调整成侧卧的姿势便于她呼吸,一边从她的手包里翻出硝酸甘油片让她含在舌根,问:“小陈姐呢,怎么不在?”
“她去车里给行行拿东西了。”严岚闭眼捂着胸口说,声音喑哑。一旁的男孩依旧瞪着他,他朝他笑了一下。
“严老师,这是怎么了?”陈莉莉小跑过来,拿着一件西装外套,尺码很小,看起来是殷敏行的。
“殷……殷老师,您怎么在这?”她微微睁大了眼。
“我正好碰见妈妈不舒服,”殷薄言对她说,“你看后面严重的话,还是去医院吧。”
陈莉莉连番点头。
“那我先走了。”
“好,麻烦殷老师了。”
没有一个人会代表母亲对她的儿子说麻烦你了,殷薄言突然想,他这时才觉出左手手掌细密的疼痛。
“去哪儿了,半天找不到人。”宴会厅外走廊,张桐拍了拍殷薄言的肩,“你手怎么了?”
他眼尖,一把捞起殷薄言的手腕,去看那道细细的伤口。
“没事。”殷薄言收回手,顺便抽出张桐西服上衣塞着的条纹口袋巾,漫不经心地擦着掌心渗出的血迹,“你找我什么事。”
“最近我们不是在做新片几个主要角色的排查么。”
“嗯。”殷薄言应了一声,然后半天没等到张桐的下文,扬眉朝他看了一眼。
张桐神色略有点奇怪,他对上殷薄言的视线,语速很慢,
“闻霖工作室那边说,他们属意的男二号是韩知远。”
新片试镜会,也就是《最后一只靴子》的试镜会是在一周后进行的,闻霖、殷薄言、编剧于鹏还有几个投资商都来了,华欣的李正维让手下一个叫小胡的助理来帮他把关。
韩知远也会来。
张桐跟他说了闻霖工作室的意向后,殷薄言回到家将新电影的剧本翻了出来,尽管他已经研读分析过很多遍,还是逐字逐句看了一遍男二号的片段。
就像和闻霖分手后他从不在公开场合帮闻霖的新电影宣传,但还是会在影音室拉片一样。
论演技、论片酬、论人物贴合度,韩知远确实是合适的人选。他曾经在深夜一遍一遍放着五年前那部由韩知远救场出演的片子,不得不说,韩知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