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辞呈
的腰,倏地一下将人抱起来稳步往里屋走。
内屋没有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吮吸声,祝云戈倚靠在墙壁上摁住钟文许的头顶让他为自己口交,身下的人卖力地吞吐起来。
事情发生地有些突然,钟文许抱着他往里走的时候,他的头有些歪斜出去,不慎磕在回廊边的高斗柜上,一阵疼痛陡然间让人天旋地转,钟文许放他下来,让他靠着待这股疼劲儿过去,祝云戈用手臂搭着额头闭着眼一言不发,钟文许扶着他的腰站在他身前看他,用炽热的鼻息浸染他磕碰到的头部,时不时用鼻间轻轻点过,抱以安慰。
祝云戈还是那样站着不动,钟文许一颗颗撬开他衬衫领口纽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用嘴唇贴上微微起伏的胸部,太想念了,那是一个不带情欲的接触,柔软的嘴唇皮肤贴着细腻的胸口皮肤一路向下,逡巡、沾黏、缱绻不止,直到剥开他的西裤,将他半勃的阴茎含进嘴里,仍旧温柔地不像话,生怕弄疼了他,哪怕这个男人对他没心没肺。
疼痛是被转移了,可这温温柔柔的轻捻慢弄叫人抓狂,祝云戈缺乏耐心,伸手抓了钟文许的头发将他头往自己的阴茎上按,于是就有了这场孟浪场面,还没来得及进到卧房,就在过道里纠缠地难舍难分。
祝云戈在钟文许嘴中射过一次,躺在床上喘气,钟文许踢了拖鞋在床边爬上床覆在他身上,舌尖卷着他的耳廓说悄悄话。
“下午有人来过你家?”祝云戈问,他透过走廊的灯看向远处的茶台子。
“嗯,有个朋友”,吃饭前闫玉良来家里送了老家的特产,钟文许留人在家喝了杯茶,清理家时忘了茶台上的半杯茶水,还是被祝云戈看见了,像是偷情被发现似的百口莫辩。
“哪个朋友?”祝云戈奇奇怪怪较上了劲。
“闫玉良,你见过的”,钟文许躺在他身侧大气儿不敢出一声。
祝云戈扯了毛巾被盖在身上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钟文许,钟文许哪里甘心,明明没做任何亏心事,他心急欲解释,话到嘴边变成了泄气,连带着硬了半天的下体也成泄了气的皮球。
这么多年过去了,钟文许不再是祝云戈手下那个为他干所有脏活累活的小子,自他出走的那天起,他便想明白了,如果有一天他依旧在祝云戈身边,他只要一个身份:祝云戈的爱人。
他把人翻过来,让祝云戈转过脸来看着自己,钟文许声音轻柔语气却很严肃:“云戈,你睁开眼看清楚,我爱了你快20年,跟在你身边也好,跟你做床伴也好,什么时候……负过你,云戈,我只是爱你,我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对吧,我只是爱你,就算我离开盛元以后,你再也不找我,我还是会爱你。”
最后变成了钟文许的喃喃细语。
祝云戈仰头吻住了钟文许,回馈他的却不是一个吻那么简单了,钟文许反身压倒了他,简单扩张粗暴进入了他的身体,他太难受了,胸腔里堵住一腔怨念被祝云戈的质疑点燃,最后全数爆发在爱人身上,在甬道里抽插的时候毫不留情,抛开所有的世俗、关系、桎梏,只是两头交媾的野兽,对他而言,永远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守着虚无和没有承诺,钟文许只在祝云戈身上如此没有下限地容忍和停留过。
直到力竭,钟文许将性器抽出来,握着祝云戈的手去抚摸那硬根,那修长玉白的四指握住黑红的粗长时,带来一阵猛烈的视觉冲击,激地钟文许一股股射了出来。
“真的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好。”
沉默了良久,黑夜像浓得化不开的墨汁。
祝云戈突然开口:“如果我希望你回去帮我。”
“你只要你开口”,在钟文许心中,只要祝云戈开口,他便能万死不辞,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贱的,但是没有人能否认自己的直觉,那个隐形的悬在自己头顶的钟摆,时不时会指导自己意志。
最终,钟文许答应以顾问的身份在盛元挂职,平均每周到岗一天,依旧是原先的研华ceo待遇,只是取消了绩效奖励,于青月拿着任职方案跟祝云戈确认时,低声问:“还是原来那件办公室吗?”
祝云戈正在正在翻看手上的一份材料,低声“嗯”了一声。
于青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他一个返聘顾问,占用那么大的顶层办公室……这好像不太合适吧?祝总。”
“怎么呢?”
“研华的风波刚过去,正是重整军心的时候,最近又入职了一批新同事,虽然咱们几个都知道钟总是‘三朝元老’,但其他人未必,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一个外聘顾问整这么大排场,不合适吧?”
于青月跟祝云戈的时间长,话说得直白也不会招他反感。
屁股决定脑袋,祝云戈招钟文许回来不仅仅是出于私情,更多想攘内安外,他走了以后,虽说冯谦干得不赖,但不管业务拓展还是内部建设,他的影响力远远不如钟文许,做起来颇有几分吃力,他自己也时常在祝云戈面前抱怨,他一个干技术的,非让他揽老板的活儿。
祝云戈脑子转得快,钟文许愿不愿意回来是一回事儿,回来后具体做什么事情,就由不得他拍板了,祝云戈要真是拉下脸找他求助,他还能不干不成?
“你的建议我收到了,待遇的事情就按照我之前说的来,具体出什么问题我来处理,未来他不止顾问这个角色。”
于青月看懂了老板的脸色,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rz是世界上最大的生物制药公司,计划与中国的药企共同成立合资公司,面向中国和全球市场研发、生产和推广多款专利到期的药品,为表诚意,rz这次特别拿出三款处于专利保护期的药品,与合资的中国企业共享回报和收益。
陵城区政府以最快的速度向rz伸出了橄榄枝,如此大规模的企业落户必将解决未来若干年该地区的就业、税收甚至是经济增长的问题,rz合资项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为了这一轮区域竞争中的香饽饽,陵城区政府除了拿产业基金注资给合资企业以外,也召集筛选出几家优质本土药企,帮rz在挑选合作伙伴上省下了不少时间精力,进入决赛圈的是京城两家规模最大的药企,正兴和盛元。
合资项目是祝云戈眼下最重要的项目,全力以赴但并不势在必得,正兴有国资背景,数不清的利益牵扯如同一根线上的蚂蚱,在并不纯粹的商业竞争中,一切的规则和条例都具备挪动底线的可能,祝云戈表面平静,实则内心打鼓,常常在公司开会到10点钟,又一个人在办公室待到半夜,实在熬不住了,自己倒一杯威士忌继续看材料。
正兴和盛元最终的竞争并非常规意义上的竞标,而是采用了开诚布公的谈判模式,这个消息甫一放出便震惊了制药界,被媒体戏称为“世纪谈判”,且在谈判开启之前舆论一边倒地认为正兴会拿下这个案子,且不说正兴的市值比盛元和研华加起来还高上10亿,他们在产品谱系和推广能力上也比盛元高一个段位,唯独比不上的是研发能力和科研投入。
这段时间祝云戈可以说是殚精竭虑,他没找钟文许求助这个项目,钟文许作为编外人员自然也不多过问,仅是处理一些人事上的事情,以及伺候祝云戈的穿衣吃饭。
这天晚上钟文许在盛元地库等祝云戈下班,等了小20分钟迟迟不见人下来,打电话也没人接,推开车门上了久违的盛元大厦,还是熟悉的红木装修风格,已经夜里11点钟,公司里没什么人烟儿,只有总裁办那儿一片灯火通明,钟文许有些唏嘘,祝云戈虽说算是个货真价实的资本家,却是全盛元工作时间最长最努力的人,堪称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