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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蒋诀这个人,云筠更喜欢蒋诀这张脸。
都说长得好看的人,脸是高清的,蒋诀的脸丢在人群里的确是清晰可见,哪怕他不那么白,但浅麦色的肌肤颇有光泽,可以很好地掩盖皮肤毛孔,忽略掉脸上时不时出现的青春期小瑕疵小伤口。
在正午的阳光下,眉弓骨和鼻梁都会在脸部投下阴影,线条立体可见,黝黑的眉毛也根根分明,嘴唇薄,纹路不多,浅浅淡淡的,说话时,嘴巴一翕一张,笑的时候能看见舌头藏在齿后,云筠想过无数次把那条惹人厌的舌头剪了。
云筠的确喜欢这张脸,客观上来说很少有人会发自内心讨厌这张脸,但同时他又恨死蒋诀这个人,希望他一辈子别说话,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语文全级倒数。
这张嘴留着安心给他舔逼就行了。恐怕这是云筠暂时能找到的、狗嘴唯一的用处。
就像现在,他坐在蒋诀的脸上,两手撑着床塌着腰一前一后地磨。
阴蒂撞到鼻尖时就往下挤,坐得更实,挤得肉逼把身下男生的呼吸口全堵住,不留一丝缝隙,口水骚水糜烂搅合,混在一起。
淫液直接往那讨人厌的嘴里滴流,这嘴像一壶温热的尿盆,包裹住肉穴,将吃未吃,中和了金属钉子的冰冷。
随着颤抖的钉珠越来越热,越来越滑,云筠也越磨越快,房间内的呻吟此起彼伏,嘴里除了骂蒋诀,就是叫爽。
蒋诀快被这忘我的自慰弄得呼吸不了。
可他也只能揉着云筠的肉屁股,努力张大嘴汲取氧气,结果是被坐得更深。
嗅觉早已因持续不断的骚逼浸淫而失灵,他什么也闻不到,什么草药味道、腥甜的水汽,烟消云散,只剩被舌钉震得麻木又肥厚的舌头在女穴里打着圈地搅弄。
好像不是他在拿舌头操云筠的逼,而是云筠拿逼操他的嘴,操得他大脑空空,鸡巴硬得开始流水,光是靠想象——想象这水逼正在坐的是他的肉屌而不是嘴——蒋诀就能射精高潮。
云筠的怨气厚如一堵墙,性欲则和怨气一样,唯有一寸寸地在他鼻尖上磨掉才行。
临近高潮则更加凶猛,简直是把肉逼当钝刀,往蒋诀鼻尖上砍,阴蒂环的存在感从来没有这般强烈,一下下撞着鼻尖软骨,蒋诀揉抓紧云筠的屁股,舌头发力顶住阴道内壁。
“啊……啊啊!操,要,要死了——”
云筠在一声声浪叫里喷了蒋诀一脸,窒息感扑面而来,蒋诀的鸡巴在根本没有碰过的情况下,靠着幻想射出一股浓液,黏在内裤里,又爽又难受。
云筠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床上,洗完澡后连衣服也没穿,就已经出了一身热汗。
屁股累得一动不动,闷住蒋诀的脸,腰眼也酸。
蒋诀抬高云筠的腿,艰难地抽离开身子,脸是被洗过的,他抽了打一把纸巾,擦掉淫水,将舌头里的钉子取掉,换回普通的款式。
他热得脱了上衣,再扭头一看,云筠已经蜷缩身体,光速睡着了。
睡觉的时候倒真像一个蚕宝宝,手还握着拳,侧躺着四肢几乎抱在一起,团成一团棉花。
视线捎带往敞开的逼穴瞧了瞧,春水还在往外冒,床单被弄湿了一点,不多。
“睡觉也拦不住发春。”蒋诀上前轻轻拍了一把屁股,掀起被子盖住赤裸的人,生闷气。
只不过气的不是云筠把他嘴玩烂,而是他居然也射了……操蛋,如果不是先前有过持久硬挺的经验,他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早泄,竟然没一点刺激也能射!
反正不能让云筠知道他射了。
好在云筠睡着了,蒋诀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澡把被子里的人又捞出来,用热毛巾擦了一次身体,可能太粗鲁,云筠被他折腾醒了,迷瞪地注视他。
“你睡你的。”蒋诀随口说,拉着他的胳膊擦拭。
“……”云筠微微张开了嘴巴,似乎困,又舍不得睡一样,非得用半睁不睁的眼睛这么盯着他,眼睫毛斜斜垂着,几乎都要把眼睛盖住了。
蒋诀没管他睁眼发梦,右手塞回被窝,左手再拉出来擦,热毛巾抚摸过的每一处,汗液都消失干净,云筠胳膊肉也不少,上臂的肉是浑身最白的,捏起来像麻薯。
“……蒋诀。”
“怎么了?”
“没什么。”云筠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抱紧被子,彻底睡了去。
留蒋诀一个人握着烫烫的毛巾,站在床边对着云筠的后脑勺发愣。
怎么这么难受呢?蒋诀完全处理不了,从来没有过这么痛苦又别扭,委屈又内疚,心像手里的毛巾,被强拧成麻花模样。
脑海里闪过无数张云筠的脸,从高一到高二,其实他比班上任何人都清楚云筠在干什么,因为他讨厌云筠,云筠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所以知道云筠喜欢吃肉,蒋诀骂过他吃这么多肉也没长个儿,基因太差。也知道云筠的眼镜五百度,他看过云筠的体检表,吐槽他读书读成了瞎子。
知道云筠天天穿短裤,腿上飞满蚊子包,体育课翘课,这书呆子通常都躲在自习室,早餐天天喝牛奶,一直都是一个牌子,250毫升。
陈飞和韩宇总替他“打抱不平”,蒋诀装作不知道又或者默认,唯独不想自己去接触,撞上视线就要躲,以至于他对云筠的脸从来没有深刻的印象。
韩宇在云筠附近阴阳怪气的时候,蒋诀会偷偷朝云筠那边瞥,偏偏云筠装聋作哑没有任何反应,比起生气,蒋诀总是对云筠的冷漠更烦躁,于是更讨厌他。
讨厌他明明知道自己讨厌他,但还是一点都不在乎。
讨厌云筠年级第一天天被妈妈放在嘴边讲,身边同学都知道他讨厌云筠,好像生活里全是云筠,但又和云筠本人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