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X里表达爱
了些水果,我跟在他后面,趁他不注意抢过水果刀抵在我的脖子上威胁他。
我让他告诉我我哥到底去哪里,要干什么。
徐淮安只慌了一瞬间,随后又恢复了镇定,他嗤笑看我,似乎在试探我能做到哪一步。
疯子和疯子之间是有感应的,正如我对徐淮安。
我退到客厅,在我手上毫不犹豫划下一刀,鲜血一下子冒出来,顺着我的手滴在地板上,溅出鲜艳的红色花朵。
徐淮安不开口,我又把刀放在脖子边,“徐医生,你猜猜我愿不愿意为了我哥去死?”
他彻底冷下脸,和我交代了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我哥想要借李顺国借款的地方去搞他,但是要债的不仅找不到李顺国人,也不愿意把事情捅大,只能天天到我家去骚扰威胁林阿姨,李顺国吃准了我哥不会对林阿姨视而不见,前两天联系让我哥给他还款再给他两百万,他就一辈子不联系我们。
我以为我已经最好知道真相的准备,但等许淮安说完后,我才发现自己气得浑身发抖。
我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徐淮安夺过我手里的刀,不停拍着我的背让我放松点深呼吸。
“你哥有分寸,你在我这里乖乖待着,他过两天就回来。”
我蹲在地上看不断往外流血的伤口,问徐淮安我哥找到李顺国了吗?
徐淮安点点头,“你哥告诉李顺国,不见到人就不会给他钱。”
我想我应该像徐淮安说的那样相信我哥,在这里乖乖等他回家,但是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我就不是爱李沐禾的江年。
晚上徐淮安给我处理完伤口把我安置在二楼的房间,我趁他睡着,从他家跑了出去,走到门口的路灯下时,我感受到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我,我想告诉他我不是胆小鬼,我会保护我哥。
我没有回头,在吹着冷风的凌晨毫不犹豫离开,坐上了回家的高铁。
上车前我发了晚安给我哥,他很快回复说下周一就来接我回家。
我回他一个ok的手势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决心去陪我最珍贵的女朋友。
徐淮安告诉我,我哥让李顺国回家解决这事,我想直接去找我哥,和李顺国谈好条件,最好真的能够一刀两断。
但是我没想到李顺国会搞偷袭。
老小区的楼梯间没有电梯,一楼的角落摆满了杂物,小时候我和我哥闹别扭,我就躲在那里等他来找到灰扑扑的我。
我就是在那里看到穷途末路的李顺国,他的眼眶深陷,眼珠瞪大,躲在角落像一团垃圾。
黑暗里亮着一束光,我反应过来发现那是一把刀。
我拔腿就跑,却抵不过早就做好准备的他。
李顺国不仅拿了一把刀,还抄着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我只觉得后脑勺被重物狠狠一砸,随后万物都开始混沌,李顺国趁我站不稳的时候猛扑上来把我压在墙壁上,混乱中,一把沾满油污的水果刀抵在我的脖间。
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后脖有温热的液体往下淌,血腥味充满了整个楼梯间。
“你妈的,老子就知道李沐禾这畜生,他敢报警。”
我的脸磨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墙壁,身后的李顺国用他粗糙恶臭的手架住我往上拖。
李顺国逼着我往上走,快到我们家楼层的时候,他把我又按紧了点,让我别出声,不然就把我一刀宰了。
刀刃抵在我的喉咙处,上楼的过程不可控制地磨出了点血,原来一个人到了绝境时,脑子是异常清醒的,我竟然真切感受到了死亡在朝我走来。
我第一次听他的话没有出声,因为我还没和我的宝贝道别。
我看着熟悉的门牌渐渐离我很近又慢慢变远,我似乎能看到一门之隔内,我哥抽着烟,等待着本该赴约的李顺国。
他应该是冷静的,因为我老婆很有能力,不管做什么都有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当然他或许还会因为我今早给他发的早安轻轻扬起嘴角,想着回去带我吃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让我哥给我煮一碗我最爱的清汤面,来祝贺我大难不死。
李顺国架着我到了顶楼,没有任何遮挡,风开始肆无忌惮,它吹过我的脸和衣衫,我看见了噩梦化作现实在狂风里起舞。
后脖的混沌感减弱,剧烈的疼痛感袭来,李顺国一脚把我踢在角落,我的头又再次撞上坚硬的墙,我立马想了想我哥,幸好这畜生没把我撞失忆。
他抬脚踩在我的胸前,用力地好像要把我踩碎,我整个人被他的阴影完全笼罩,蜷缩在他脚下闷哼,他毫不客气踢我的肚子,肮脏的皮鞋踩在我的眉骨,我的鼻梁。我嘴里吐出了血,李顺国发泄了一会儿,蹲下身又把刀重新压在我的脖颈。
我看着邋遢不堪的李顺国,猜他这几个月又要躲债还要抽时间去我学校恶心我,过得肯定很不舒服,我突然开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