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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可是我好开心(直播)

 

朝一日真的被扫黄。去了是尊严自杀,不去就社会性死亡,这进退何止两难?身前身后不是悬崖便是峭壁。

被从未谋面的男人强上这种背运当头一闷棍的可能,他只曾在俗套的色情电影里领教过。他的性癖取向区间里并不包含这类近乎暴力掠夺的性幻想,可如今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保持心态平和地去做胯下囚徒。算是受辱么?纪寒潭只能安慰自己,至少痴汉那根东西属驴,至少酒店很好很贵他平时根本消费不起,至少他们的性欲电波还算同频,至少还有机会翻身做一…

推门声不重,被厚软地毯吞得钝钝的,但纪寒潭还是不禁打个寒颤。来人戴了个简约的纯白半脸面具,阔而展的身形,自上到下明亮的休闲装扮,总觉得应该把他面具取下来换成墨镜。

“等很久了吗?”

和想象里那种daddy嗓有所出入,虽然富有磁性却刻意压得低沉许多,纪寒潭觉着耳熟却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

“……还好吧。”

“是嘛?连澡都洗好了,我还以为有机会和杰克老师共浴。”

他笑着走近,蹲在纪寒潭身前,递过一沓体检报告。清爽的葡萄柚味混着木质香的淡淡青涩扑面,纪寒潭并未直视他眼睛,接来翻了翻,很健全很健康的身体,只是看到年龄比他整整小了五岁时有些讶异。

“看完了?还算满意?”

还未来得及作答,那人就手一抄将他打横抱起,纪寒潭喉头泄出一声轻呼便落在床榻里。年轻男人的影子颇具压迫感,自上而下倾泻的气息与注视把他圈定其中。一片绵软蓬松里他背脊倏地紧绷,就要开始了,纪寒潭听见自己心跳噗咚噗咚的,紧张和怯意在思维表面落下针脚。

“装聋作哑可不好呢杰克老师,明明平时直播活泼得很。”

“是真腼腆还是不想理我啊。”

艾恪俯视他,不止一次地想象纪寒潭藏在针织水豚头套下的生动表情,兴奋得指尖都发颤。

“你话真的好多。”纪寒潭出口才觉已经低哑,哪怕镜头前他如何熟练地摆出妖精姿态,此刻都像被打回原型一般,他从未这般与人私下开诚布公地贴近身体。羞、恼、愤、悔,情绪交相渗透,他只想快快结束。

经络分明的大手从腰间蜻蜓点水一样轻轻抚过,艾恪从上到下不住地逡巡这个人:“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纪寒潭这下终于正正中中地看向他,含嗔带怨的一眼,艾恪心下又是一软,可只能劝自己克制说服身体背离本能忍耐。系带解开,浴袍之下不着寸缕,失了绑缚便自然散向两边。修长而柔韧的身体,沁粉的皮肤,突起落下的线条都被艾恪尽收眼底,美不胜收。

可纪寒潭只觉得不自在:“要做什么就快点……”

他听见那人笑了声,就被拉近床沿,身下传来濡湿柔软的触感。

是舌头。

舌尖灵巧地滑进阴穴探路,舌身紧随其后摩擦着阴唇。艾恪跪趴在他最喜欢的色情主播身前,像蝴蝶伸长口器去钻营一朵丰美的花那样,虔诚地吻着那口肉感与热感浮动的潭,鼻尖轻拱着囊袋,手心安抚着即将勃发的阴茎。他舔得入迷,水声粘腻而折磨,纪寒潭小腹挺起又落下,快感也正如实研磨着他。

“你……”

仿佛是怕纪寒潭只靠舔吻还不够尽兴,手指也一并加入,穴口轻佻打转一番沾湿了就深入其间,抽插搅动,水声更大了。纪寒潭头回被指奸,这人的手指比他宽大,戳进身体的体积与自亵截然不同,穴肉不自觉地涌动着吞咽着,被两根手指揉按得淫水连连。他喘着,看相会处泛滥的潮水和情色的光泽。水声好响,窗外的浪拍声也好吵,他真的好像要被吮着吃掉了。

“不要、不要再吃了……”

听到求饶,艾恪未曾停下,反倒更加起兴地啄吻起饱胀红润的蒂头,加快抠弄抽动的速度。纪寒潭像块可口的小点心,浅尝辄止才是亵渎,他越品尝越是欲罢不能,他怎么能停手呢?他只想扣着纪寒潭的手一起下地狱尝遍情欲的烈火。

腰背紧绷,纪寒潭知道那些如电如刺的快意顺着脊柱一路而上,他眼前的一切都在溶解融化,热得迷蒙难耐,唯独剩下那人目光直截了当地越过上目线看过来,灯光下的眼眸很亮也意外的情真意切,他像是受到蛊惑似的,伸手轻轻插进男人发间。

艾恪权当鼓励,变本加厉地侵略着唇下软肉,牙齿轻轻啃咬那粒情动得不知餍足的小玩意。觉察到纪寒潭腰腹不受控的挺动,他干脆抽手把持住他的腰,舌尖搜刮着盘剥着雌穴。偶尔艾恪会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比如现在,床事讨好也被他操弄得像是逼供,可他丝毫无悔过之意,逼出一句喜欢他才会心满意足。

纪寒潭磨蹭过这人有些粗硬的头发,全身的反抗意识被一点一点卸下,在温柔与潮湿铺就的捕食网中渐渐陷没。潮起潮落间他暗自打量这人的身体,猜测他的五官,说服自己混淆现实与白日梦的边界。他的感官敏锐地捕捉一切情动的来源,炽热的鼻息、爽冽的香水、啧啧的响动……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好像忽视了什么。

他们又一次对视,纪寒潭双眼含潮,头套闷得他双颊发烫。他望向这人的眼,顺应着直觉找寻。为什么呢?这人明明是。

艾恪咬着下唇把头转回来仰视着纪寒潭,他好像把怀中小雀逼疯了,顾不得恶猫爪尖牙利只管发狠地啄咬复仇。这是他应得的……他不做声,只感受腹上薄布被泪水濡湿,看纪寒潭发作让他又是心中酸软又是唇下焦渴。

“这样你也能硬?你可比我贱得多。”

他余怒未消又被逼得火起,看这张恨不得扇个十遍百遍的脸,忽而凑下身贴着艾恪耳朵道:“你不是想要个关系吗?可以,我给你个关系。”纪寒潭故意停顿,身旁人呼吸一滞,“我要用下面这口穴强奸你。我做犯人,你做受害者。”

“你说这关系好不好?”

不等艾恪作答,纪寒潭没什么章法地解开那些扣子拉链,背对他坐了下去。

“纪师兄,嘶……没带套。”

“不是正合你意了?”

哪怕先前自己润滑过,菊口骤然吃下庞然大物内道也吃紧,消受不得地箍住柱身。两人皆是紧涩得难受,纪寒潭却仍打算不管不顾地大操大干。

“……也没润滑,你会吃痛。”

“呵……你早泄就有润滑了!”

纪寒潭全然不顾穴中不适强硬地扶着身下胯骨上下不甚熟练地套弄,折磨自己也折磨艾恪。

“师兄,你缓缓吧……”

“谁是你师兄?闭嘴!”

幸而前头阴穴早就情动出水,汇集着聚向交合处,被上起降落的动作带向干涩的皮肉,有了些滋润动作果然顺畅些,至少背对艾恪的纪寒潭面上不再呲牙咧嘴,只是抽噎着喘息,狠狠咬着牙夹着那根晦气肉棒起伏。

他情绪经历一次暴起犹未落下,胸腔里一团火吐焰,心中一条蛇吐信。他想要一把火烧干净,要带身下人一起进硫酸潭饱受融烈之苦。那股气撑着他数不尽次数地抬起下落,滑走就再捉回来,碍事的手扶上腰便拍落。偶尔蹭过舒服的点他也不在乎,仿佛无知无觉一般,这样的行为只为惩戒身下罪人。

偌大室内一时沉寂,空有毫不旖旎的啪啪作响。

“罪人”粗喘着气,脸上掌印仍隐隐渗着痛。他是此刻最无资格开解纪寒潭的人,也不敢再出声刺激。背对他的人是哭是笑是悲是愤都被薄薄一层肩背区隔,艾恪宁愿被纪寒潭痛打撕骂一顿也不愿他像伤兽似的把眼神全部收走,只留不带感情空余情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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