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不是羽毛手气好,是妈妈手气好~本来师父运气好差哦,妈妈加持过以后,师父运气也变好啦!”
说完,小羽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胖娃娃白天放了一整天电,又是和师父练功,又是打球,下午还去了儿童乐园。
这会儿,吃得饱饱的,崽纯粹是靠着意志力在坚持。
要不是为了给院长姥姥和孙姥爷介绍节目里新认识的伙伴们,小羽毛早就昏睡过去。
新晋“网络冲浪达人”傅益恒点头同意:“对,我比较非,遥遥很欧。”
“噗”楚之遥忍不住笑出声,看了他一眼。
太子殿下一本正经地说出网络梗,真的很好笑。
剪辑过的节目都是精华版,一上来就是四组嘉宾和宝贝说出组合的名字。
“院长姥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小羽毛半睁着眼睛,靠在老院长怀里,肉手手指着屏幕上的小朋友们:“这是小糖果,她是最小的宝宝,只有三岁半,比我还小半岁。这是索菲亚,她爸爸是荷兰人,妈妈是河南人,是混血儿,她头发和我一样是自来卷,但是眼睛比我还大。这是皓皓哥哥,皓皓哥哥好酷哦,他下个月就七岁了,是小学生了!”
小羽毛说着说着,眼皮越来越沉。
很快,脆脆甜甜的小奶音,变成黏黏糊糊的小声嘟囔:“后面,师父还教我怎么骑马射箭,好帅好帅哦”
几秒种后,胖娃娃就没了动静。
老院长把小羽毛像抱小宝宝似的抱在怀里,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顺手捏捏他比布丁还软的肉脸蛋,哭笑不得地问:“妈呀,今天干啥去了,看给孩子困得?”
“早上跟着他师父去练功,下午双双带着去了游乐场,终于放电彻底了一次。”楚之遥笑着说,握住小羽毛奶油小面包一样的肉手手:“您别抱着了,太沉了,让他自己在沙发上睡就行。”
“我来我来,让我抱着,我不嫌沉!”孙老爷子甘之若饴地把小羽毛抱走,在躺椅上搂着胖娃娃。
“孙叔,羽毛真挺沉的。”楚之遥无奈地笑笑。
“不沉,一点都不沉。”孙老爷子拍着小羽毛的后背,感慨地说:“还能抱几年呢?孩子chua一下就长大了。现在还让咱们抱,过两年,想抱都没得抱了,珍惜吧!”
“阿被被,阿被被呢?想要阿被被”在睡梦中的小羽毛忽然间惊醒了,爬在孙老爷子身上,带着哭腔软乎乎地喊了一声。
“还不放过那条小被子呢?”老院长问。
“嗯,没了阿被被他睡不安稳,我给他拿。”楚之遥抬手摸摸小羽毛的耳朵。
“和你小时候一样,裹着你来的那条小被子,保育员拿去洗了都要哭一场。”老院长笑着说。
“那么久的事儿,您都还记着呢?”楚之遥笑着摇摇头,站起身,回到家里拿了小羽毛的“阿被被”回来。
在睡梦中,小羽毛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抱着“阿被被”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放心地在孙老爷子的怀里睡熟了。
这时,《大手拉小手》第一期剪辑版,刚好播到观察嘉宾的部分。
这一季,节目组为了碰撞育儿火花,请了老中青三代观察嘉宾。
二十八岁,曾经带着妹妹宋恬参加过另一档哥哥带娃综艺爆火,刚成为新手爸爸的rapper宋亚斯。
四十一岁,性格温柔,家里有两个调皮可爱双胞胎女儿的视后陈薇伊。
当然,咖位最大的,要数今年五十八岁,保养得看不出真实年龄,致力于为女性发声的国宝级歌唱家文思茜老师。
主持人介绍完观察嘉宾,让大家说起对四位嘉宾的初始印象。
文思茜老师回答地面面俱到,每个人都夸了一遍。
到楚之遥这里,文老师停顿一下,用特别欣赏地语气说:“虽然我和楚之遥从来没见过面,但是只单单看了她的前采,让我很钦佩她的勇气,也很欣赏她对单身妈妈的看法。”
还有一条,文思茜没有说出来,只在心里隐忍地心疼了一下楚之遥。
这么美气质这么好的姑娘,竟然是孤儿院长大的弃婴?是多狠心的父母才舍得丢掉亲生骨肉
“看来文老师最喜欢楚之遥这一组?”主持人笑着问。
文思茜温柔的卷发垂在耳畔,她才不会“上当”,优雅地笑笑:“四组嘉宾和宝贝都很可爱,我都喜欢。”
虽然在观察嘉宾席,文思茜回答地滴水不漏。
可当她第一眼看到楚之遥和小羽毛时,一种特殊的亲近感莫名在胸口涌动。
尤其是小羽毛,小肉团粉雕玉琢的脸蛋,琥珀色的大眼睛和一头浓密柔软的小卷毛,和她儿子四、五岁时,有七八分相似。
再看着楚之遥纤细高挑的身材,和小肉团一样自来卷的长卷发,淡色的瞳仁和精致明艳的五官,给文思茜带来一丝熟悉的亲切感。
如果她的小女儿能平安长大,现在应该和楚之遥差不多的年纪
一瞬间的亲切感,很快被心尖阵阵尖锐的刺痛替代。
还好镜头切到嘉宾和宝贝们的旅行,让文思茜不用再辛苦地控制表情。
她拧开一瓶水,抿了一口,深呼吸调整情绪。
平稳好情绪,文思茜也抬头看演播间的屏幕。
第一天的旅行结束,镜头给到四个宝贝熟睡的样子,后期还加了可爱的月亮特效和八音盒的摇篮曲当bg。
文思茜本来面带微笑,看着睡得像小猪崽一样的小羽毛。
只见小羽毛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抱紧了一条印有玩偶小熊和彩色圆点的小被子。
小被子上的花纹已经褪色,许多地方有很明显修补过的痕迹,看起来有年头了,可上面的印花她不会认错。
胖娃娃用小鼻子使劲在小被子上蹭了蹭,舒展开小眉毛,蹬一蹬白嫩嫩的脚丫丫,继续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文思茜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小羽毛怀中小被子上的花纹,和她小女儿被绑架时,身上裹着小包被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小被子的布料印花很特殊,并不常见,是二十七年前文思茜亲姐姐从欧洲带回来的。
当时,文思茜选了最新鲜松软的棉花填充,便用柔软富有童趣的布料,做了一床小被子迎接小女儿的出生。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六年了,可每每想起,那种切肤之痛像是从未消失。
女儿被绑匪撕票后,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文思茜都是抱着剩余的布料和女儿的衣服以泪洗面,她不会认错小羽毛盖被的印花图案。
无数种猜想,在文思茜脑海中浮现
最后,所有的猜想都指向一个令她重燃希望的念想。
有没有可能。
她的小女儿,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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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另一边,老院长家。
“老伴儿,文思茜也太神了,这是吃了唐僧肉了吗,一点都不带变样儿的嘿!咱们年轻的时候听她唱《南国飘雪》就长这样,三十多年过去了,她咋还这样?”
孙老爷子感慨地说,看着屏幕里的漂亮“老太太”。
不过立马就被老院长揪住耳朵。
“人家那是有钱做医美,谁让你就是个教书匠,你多赚点我也能保持那么好。”老院长没好气地说,加重了手劲儿。
“唉唉唉,我错了错了错了”孙老爷子低头认输,下巴努了努,小声说:“嘘,别吵醒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