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男双事后“温存”
奶头的样子让苏桃想起虎子小时候,而一想到虎子苏桃心里就不是滋味儿——跟着自己这样没用的爹,这孩子的苦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头呢。
白桐优仔细瞧了两个小宝宝就笑意盈盈地恭维:“要不人家都说弟媳你会生呢,这两个孩子眉眼同你一模一样,真是漂亮极了,幸亏跟他们亲爹一点儿不像,棠修才出生那会儿跟只小老鼠似的,可丑死了。”
秦鸢还没说什么,白栩伊就笑着夸赞他:“大哥这记性好极了,棠修哥出生你也就跟池岳现在一般大小吧,这么小的孩子就能记得小婴孩的模样了,不愧是他亲哥哥呢。”
白桐优依然眉眼含笑:“这便是我们做年长的心了,这血缘亲情啊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你自小被叔叔婶娘娇惯着养大,又有亲兄长的呵护疼爱,到现在了不也还是他们的心头肉?不管将来嫁不嫁人,他们的心里都是偏着你的!”
祁美人在旁边面色就很难看了,这时秦鸢却笑道:“兄长年长我们这几岁,说出的话就是在理,这便是人家常说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了。什么样的孩子从自己这肚子里爬出来,咱们竟不能自己做主,我倒想让他们普普通通就好,可别像我似的空有一个花架子,偏生一个个都随了我,可没办法呀,难道为这就不疼他们了?再比方说兄长这样好的模样,偏生孩子又随了咱家池大哥,可您不还是爱之如珍宝疼得眼珠子一样?可见还是兄长见事明白的。”
白桐优深以为然:“那是,这模样啊是最不顶用的了,又不是在窑子营生的,还能拿它当饭吃?男人最要紧的是有正经事业,整日在外东游西逛地可不行,孩子已生了这么些,就算是为他们打算弟媳也该时时规劝着棠修,实在不行去你池大哥那里领一份差事,不管薪俸多少,到底有个正经过日子的样。咱家的爷们虽不能都像梅儒一般出息,看上去也该差不多不是?”
秦鸢无奈道:“兄长还不知道你那兄弟?野马一样,谁能拘束得了他?脸又黑,略说两句就要翻脸的,从前我不过劝他要学学池大哥,桩桩件件大事小情听凭媳妇做主才得一路官运亨通,这没良心的,竟一句‘你当你男人也趴蛋没种啊’给我打发了。我说好爷们儿,你在外头威风耍够了谁知道你回家另是一副怂样呢,再说,我也做不成那事事都要压爷们儿一头的悍夫啊。统共就这么几句话,又把人惹着了,这黑了心肝的,跑到外头去这几个月连面都不露。打那之后我是记住这教训了,往后再不说这些爷们不爱听的,万一真惹急眼给我休了让我上哪哭去,我又不像兄长这么好命被休了还能回娘家,果真要有那时可就是天要绝我了。”
白桐伊皮笑肉不笑:“哪能,你池大哥也不是事事都听我的,外头那些事我一个夫道人家也插不上话。”
祁美人面色已然多云转晴,亦随声附和:“确实,咱们做人媳妇的,要紧的是拿捏好这里头的分寸,可别不知好歹事事置喙,男人略给几分脸面就真当自己是大将军要踩在男人头上发号施令去了,万一哪天惹得爷们烦了,那可是得不偿失。”
“祁弟媳这话倒让我想起你大哥说的一件事,前两日衙门在添香楼设伏捉了一伙贼人,可巧抓捕时衙役遇见梅儒竟也在那呢。这倒奇了,他不是才得了新人在怀,怎么又跑去那地方了?梅儒媳妇,这可不是那等轮不上咱们插嘴的事儿了,既已许了你进门,就该时常劝着些爷们儿远离那些脏地方才是,你度量大脸皮薄,还真由着他在外头寻欢作乐?咱们白家向来没这嗜好的,到时候叫长辈知道了,婆婆也只会寻你的不是罢了!”白桐优一脸担忧。
白栩伊小声道:“梅儒哥在外头向来说一不二,只有人听他,还没听说过他迁就人家的,他那样子,岂是个受媳妇管的。再说你瞧他……就是个没嘴的葫芦,又胆小怕事唯唯诺诺,这样的还劝什么?怕是梅儒哥一个眼神就能给他吓死……”
祁美人却不赞同:“这可说不准,一物降一物,你个还没出阁的小毛孩子还想看明白人家夫妻之间相处的道道啊,你还嫩着点。”
秦鸢思索道:“这事怕不是有什么误会,也该弄清楚了再说话,桃子表面上是不声不响的,可看着就招人疼呢,我若是男人,也舍不得叫他伤心的。”
白桐优嗤笑一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几十双眼睛都看着的,这事还有人造谣不成?”
苏桃闷不吭声的,实际上他自听到白梅儒逛窑子这事儿就一直神游天外了。
怪不得他不要自己了,外头的莺莺燕燕自是比他善解人意,比他会讨人欢心,还比他年轻貌美。自己这生育过的身子,统共也只叫他新鲜了几天而已。
何况就算没有添香楼的野花,也多的是良家双儿想与他结亲,自己残花败柳之身又如何比得过?
这段日子的欢愉,终究是他大梦一场而已。
一群人唇枪舌战叽叽喳喳到最后谁也没真正讨着好,让人当面笑话了也算是他们应该的。然而在场唯一一个没跟着他们嚼舌头的反而成了这些人里最没脸的,几个双儿心里的同情还是多过笑话,看着苏桃的眼神或多或少夹杂几分怜爱。
嚼了半天大家也累了,苏桃离得近,就帮着秦鸢送了送他们。秦鸢才陪着说了半晌话现下有些疲乏,然而看着苏桃无精打采孤孤单单终究于心不忍,便说道:“你就这么走了,回去可怎么办。”
苏桃也很茫然,他能怎样呢?这段关系由他开始却不由他结束,如果可以,苏桃当然希望一辈子也不要结束,然而这是他能决定的吗?
“看你丢了魂儿似的,究竟是怎么了?”
听人问起,苏桃便从头到尾完整控诉了男人的恶劣行径,越想就越生气越说就越委屈,最后又忍不住抽噎起来。本以为多少能收获一些安慰的,没想到秦鸢只笑着说:“瞧你这出息,还哭呢,连你都要哭,那我们就更不知怎样了。”
苏桃不想表现得这么懦弱的,于是擦擦眼泪不解道:“这话怎么说?”
秦鸢问道:“你对我的事知道多少,白梅儒该跟你讲过吧?他若还算个正常男人,想必还会叫你不要与我来往。”
确实是被他说中了,不过当面被人点破就让苏桃有些不好意思。
“呵,实话与你说了吧,虽说我这身子不干净,难道他兄弟白棠修就是什么好东西?怎的,他也不再与他兄弟来往了不成?若他兄弟洁身自好是个清白人,是怎么同我勾搭上的?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
意识到话中有些歧义,秦鸢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当然,我也不是什么苍蝇,起码当时他也爱我爱得跟什么似的,不光包了我大半年,还说他在外头的生意越做越大了,等手头再宽裕些就给我赎身。所以呢,就算我再怎么不堪,他也与我臭味相投的。”
“既这么说了,我便以为有了终身的依靠,然后就悄悄地把药停了。没一个月,我就怀了老大,等他再来时我就满心欢喜地同他说了,没想到,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孩子都有了,他却变卦了。”
“说没想过要孩子让我打胎,呵,这就是男人了。不想要,他倒回回都顶在里头射,黏黏糊糊弄一大堆叫我洗都洗不干净。我不从,又说你这脏逼不知多少男人操过的,凭什么诬赖他。我说你个丧了良心的,连自己孩子都不认,等你死了小心下十八层地狱。他也没法子了,就乱七八糟地骂人,说你个贱人还真当自己出去了就清白了呢,一次做鸡一辈子是鸡,让人知道我儿子他娘是鸡往后这孩子怎么抬得起头。等他骂够了又腆着脸来问让我当小老婆行不行,我说你趁早死心,我早打听过了你们白家不让三妻四妾地败坏门风。”
“就这么着又拖了个把月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