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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你指哪个公主?”

韩烬箍着她手腕,稍用了一些力,“你说呢?”

宁芙只摇头,不说话。

韩烬喟叹了口气,颔首压在她颈窝,声音低低附耳,也有几分认真。

“只你一个,为我心中唯一爱敬的……小公主。”

尤其这份爱与敬,与血统及出身高贵与否全然无关,仅仅只关涉于宁芙本身。

痴迷她,妄想她……韩烬从最初开始,便是将自己低躯于尘埃,而视她为天上月。

只是当月亮肯向下睥睨目光的那一刻,他便再不会犹豫,势必将明月从高引坠,随自己跌欢,坠欲,不复止休。

闻言,宁芙面上带着醉酒的憨态,反应了半响,而后才恍然一般的冲他弯了弯唇。

她心头欢喜,凑近过去和他额头相抵,又左右顶蹭了蹭。

韩烬被她折磨得浑身难受绷硬,好言劝说没用,又不舍得直接把她从身上丢下去。

于是两人就这般僵持好半晌,直至韩烬实在受忍不住,沉沉吸了口气,作叹开口,“殿下究竟怎么样才满意?”

宁芙:“我不要回宫。”

“嗯,还有呢?”

“还有……”宁芙认真思量模样,主意还真随想便来,“我想要骑马!现在就骑!”

韩烬想了想,没有松口允她这个要求:“骑马不行,现在外面夜深霜重,公主又醉了酒,在外迎风实在容易受寒。”

她说着醉话:“那,那就不去外面骑了,屋里不可以吗?”

韩烬抬手拧了拧眉心,只觉和小酒鬼对话实在费心力。

这要是若作别人,他估计早不耐烦地直接把人丢出去,可小公主终究不同,韩烬叹气将所有坏脾气一齐收敛,而后好言好语地继续哄。

“白驹膘肥高大,这小小的屋子岂能容得了它踏迈两步,芙儿乖,等明日你酒醒,我一定带你兜风兜个不痛快,好不好?”

他这话是商量放柔的,似真把人当作小孩儿来哄,可宁芙这回却少有的任性起来。

“不好,我不要……我现在就要骑,阿烬,你去把马帮我牵进来好不好?”

韩烬头更痛,都不知道自己在心里已经把谢钧骂了多少遍,芙儿好好的进了他的将军府,却不知在里被喂了几杯酒,回来就成了眼下这般靡熏模样,都不知明天要如何头疼了。

不是素称大醴民风严谨吗?

他们将军府给未出阁的皇家女灌酒,这又是依的大醴哪条礼制。

韩烬恼着旁人欺负宁芙,却不知这酒分明就是她自己贪嘴才吃多的。

“阿烬,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快去快去。”宁芙还在坚持。

韩烬真的抬眼往房门外看了看,再次确定门框高度根本容不下白驹迈进,他相述事实,“芙儿,外面的马真的不进来。”

“这样啊……”

看她似乎是听进去了,韩烬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之后刚准备把人抱起,却猝不及防被怀里的娇儿用力搭肩一推,他一下背脊贴地,又抬眼目睹芙儿扑过来直往自己身上跨坐。

他愣住,未出声,宁芙却邀功一般率先启齿。

“我想到办法了耶!阿烬,你可不可以背过去,给我当马骑?”

普天之下,放眼六国,该是无一人敢向雍岐少主提这样匪夷所思又含轻视的无礼要求。

他收眸,盯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这个胆大包天的小酒鬼,伸手过去箍紧她腰,危险启唇。

“要我给你当马骑?胆子真是不小。”

宁芙早已醉得不轻,歪头晃脑,哪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去思寻问题,当下分明玩心重,童心更重。

“要骑的,你背过去好不好嘛?”

她笑意商量,眼神透着单纯,明显还不知自己已经惹了他的躁。

“背过去,做不到。”

他扬了下眉梢,口吻带着些轻狂痞味,而后往上似有若无地挺了下腰,研磨再开口,“正面,勉强可以。”

“还能这样骑马吗,不都是要趴着?”

韩烬回得毫不犹豫,“自然可以,殿下不是都坐上了?”

宁芙坐得并不十分舒服,总觉时不时被杵到,她困惑地摸了摸脑袋,思绪混乱不清,不自觉间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正对要怎么骑嘛……”

她喃喃,纠结琢磨半响还是思忖不明,最后只得寻助地再看向他,言语道,“你要来教我吗?”

他似叹似喟,眸间深意渐浓,“好,我教。”

说完,他挺起腰肢,故意起伏姿态地颠了她一下,状似马儿迈步前的扬势之姿。

宁芙猝不及地歪身要倒,韩烬眯眸,粗喘了口气,直把自己的衣带递给她。

“拿着,当它作缰绳。”

宁芙怔愣,经方才那一遭,她心有余悸下意识寻心安地将腿收紧,贴实于他腰腹,心想如此,似乎还真有些真实骑马的感觉……

她兴趣瞬间起来,顺着便说:“那什么当作鞍鞯呢?”

缰绳既有了,鞍鞯辔头之类,也该有类替才是。

闻言,韩烬嘴角轻扬,只摇叹小公主如此懵懂纯然,全然不知她与自己尝试玩的究竟是什么靡靡游戏。

很快收了笑,他佯装成耐心教导学生的好先生模样,态度亲和,又亲力亲为地帮她褪外衫,拿在手里收叠好,欲往她后腰上垫,“这样作鞍鞯,如何?”

缰绳可以,但这个不太像……

宁芙迟钝地摇摇头,有些不满地醉意哼声,“白驹上的坐垫比这要厚实多了,根本不像。”

“那要如何?”

等待会儿两人颠起来的时候,状似驰马疾风不就好了?

韩烬心念的重头戏在后,没成想小公主竟这般严谨,还真一寸一毫地以真实骑马姿态去作比。

宁芙思寻开口:“不如再……再垫上一件,鞍鞯要厚一些,不然骑马时会硌。”

她随意脱口的话,却被韩烬一下抓住,他笑笑,意有所指地发难,“什么硌?”

宁芙抿抿唇,目光下意识往腹下扫过,觉出有些微妙不同之处。

可她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当下茫茫然言道,“是马鞍,马鞍硌人。”

骑马时若不将坐垫软柔铺好,定是要吃力难受的。

照如此来说,那硌人的自然是坐垫下的马鞍。

她话落,不想身下骤然迎荡起伏起,她惊得立刻抓牢手里自作的‘缰绳’,声颤颤地与他寻助,“阿烬,我,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这匹‘马’不同,异常桀骜难驯,公主需先御服它,马儿方能认主听命,不然……是停不下的。”

韩烬绷紧嗓音出声,最开始语调还尚显从容不急,可越到最后,越喑哑艰涩难出。

宁芙亦未好到哪里去,她被反复顶上又骤然落降,即便平日于草甸学骑,也没有当下这般伏荡剧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对烬哥哥的手段!不愿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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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怎么……不, 不听话。”

宁芙吃酒熏醉,又经这番起荡, 身子实在吃不消地直直拒推。

想勒马停, 却不知该如何去做,当即无措怯怯。

韩烬闻着她声,眸子暗如点漆, 面上显露出微微扭曲的奢靡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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