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
僵持一阵,江温辞折腾到满头大汗,余苏南就跟焊在门口似的,顶着门纹丝不动,还一眼不眨地用灼灼目光锁着他看。
江温辞狠狠锤了下门板,随着这通蛮力发泄,怒火也莫名其妙消下去一半,最后他干脆放弃挣扎,撒开手用身体堵住门。
没有一点欢迎的意思。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以此告诉余苏南:老子是真的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余苏南不敢离开门口半步,往里挤了挤,卡住房门,这样江温辞再怎么不乐意,都关不上门,不能再把他拒之门外。
一通费劲哄闹完,江温辞喘几口气,倚在墙下,渐渐冷静下来。
他掏出根烟点上,慢悠悠抽了口,视线再转向余苏南,语气里有些自嘲:“怎么着大忙人,这会儿有功夫想起我了?”
薄薄烟雾在半空中挥散开,淡淡烟味扑鼻而来。
余苏南蹙起眉,坦言道:“我每天都在想你。”
闻言江温辞偏头发出声哂笑,笑完点点头:“行。”
余苏南听出他压着火,沉默几秒,再温和开口:“怎么生气了?”
“我现在懒得生气了,趁我不想计较,你走吧。”
“不行,我来这儿不是要听你说这些气话。”
“那你来这儿干嘛?”
江温辞横挡在玄关,一条长腿踢到对面,慵懒歪着身子,吸口烟,转头轻佻地将烟雾全喷在了余苏南脸上。
见对方表情发生细微变动,他眉梢轻蔑挑起,似乎觉得这反应很有趣,戏谑调侃:“过来挨操?”
他饱满额头垂落几缕半湿碎发,眉骨底下双眸黑沉深邃,鼻梁挺直,含着烟的嘴唇饱满绯红。
虽有点吊儿郎当,但整个人少年气十足。
两人本就靠得很近,他一动,彼此几乎能触碰到对方身体。
余苏南哪里经得住这种撩拨。
视线扫过江温辞一扯就能散的浴袍领口,喉结一滚,衣物底下的肌肉隐隐贲张跳动,低哑道:“操你。”
江温辞:“”
这俩字从余苏南嘴里蹦出来,怎么听怎么诡异,江温辞夹烟的手指僵住,脸色有些微妙。
恰好这时房外有人经过,侧目看来的视线好巧不巧跟江温辞眼神对上,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看过来。
江温辞眼皮一跳,耳根轰然滚烫,做贼般心虚。
“操你大爷!”
压低嗓音暗骂一句,他讪讪转身,大步走进卧室。
余苏南顺理成章跟进去,房门在两人身后轻轻合拢。
“来京安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您可真逗,我去哪儿还得向你报备?”
“我不是这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
“……”
老子就是喜欢你
江温辞赤着脚,拖鞋东一只西一只,走过去差点绊倒,余苏南在后面弯腰,捡起鞋扔到他脚边:“穿上。”
山里夜间冷,地板确实有些沁凉,江温辞没拒绝,两只脚捅进鞋子。
踢踏走两步,他悠闲转过身,抱臂将后腰靠在桌沿,许久未见,他看似不爽,实则贪婪地打量几遍余苏南。
未几眯起眼睛,开始苛刻挑刺:“我同意你进屋了吗?”
余苏南轻叹口气,脾气极好:“我可以进来么?”
江温辞:“……”
江温辞心想:你他妈都已经进来了好不好?刚刚在外面怎么没见你这么客气?
余苏南朝他走来,途中还帮他捡起散落在地毯上的几件衣物,随手扔到床上,坚持不懈询问:“为什么生气?”
“别跟我装余苏南!”江温辞火了,“你丫干过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你真以为我这么好骗?我跟你说,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干什么了?”余苏南情绪稳定,面不改色问。
他停在江温辞面前,稍微低下头俯视,眼神竟然坦荡到连一点心虚的影子都寻不着。
江温辞被他直勾勾地逼视,扶住桌面,不由自主站直了懒懒散散的身体,心想余苏南这孙子可真会装。
燃到一半的烟刚被他叼进嘴里,一只手落下来,从他唇边夺走,烟嘴上还残留着湿漉漉的痕迹。
“少抽点,烟味太难闻,我不喜欢。”
“不喜欢躲远点。”
“躲远点怎么看你?”
“”
余苏南盯着他,忽然朝他俯身,肩膀覆压下来,像是要把他抱进怀里。
江温辞微愣,看着他逐渐放大的脸,突然有些心跳加速,都忘了计较他多管闲事。
反手抓住桌沿,本想往后避避,但身体本能却极其顺其自然地接纳了余苏南的所有气息,让他硬是梗着脖子站住没动。
一条手臂从他身侧绕过,余苏南身体像是温热牢笼,将他包裹在身下,脸一点点逼近,又在相隔不到两厘米处停下。
距离拉得太亲密,对着这张脸,江温辞不知不觉看到愣住。
余苏南琉璃似的瞳孔宛如旋涡,很轻易便将他吸引进去。
画面仿佛静止,鼻息不知何时开始交缠,而此时江温辞只要噘个嘴,就能碰到余苏南看起来格外诱人的唇瓣。
每一秒似乎都被拉得绵长。
江温辞视线下滑,落到余苏南唇角,忍不住干渴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