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丞左番外二
唐娜的事一了,她就马不停蹄出国了,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一去就是两年。
临走前还算计我一番,她肯定以为我很气恼,但其实不然,我很开心她给了我一个下次有理由出现在她眼前的借口。
那之后我确认了,我喜欢她,诱因可能是认知反差带来的震撼,可能是愧疚使然,也可能是肤浅地图她的颜色。
我理不清喜欢的成分组成,是因为什么而喜欢也不重要。
我只知道这份喜欢俨如我葡萄庄园里酿的酒,经过时间洗礼越加香浓醇厚。
刚开始我也以为只要不关注她,随着时间推移,她总会淡出我的世界,我总会忘却。
毕竟喜欢和得不到没有冲突,我得不到的东西自小就很多,如今也不过是弄丢了一个稍微的喜欢的,这份遗憾很快就会抚平的,抗过最悸动的情绪波动期,等缓和平淡期就好了。
可是我没能忍住多久,抑或是我不打算压抑自己内心。
大概是她说过喜欢我,于她而言,我是有那么一点特殊,这给了我和她还有可能的信心。
所以,我没道理就这么放弃。
哪怕她换了手机号,也不再登陆国内的社交平台,经过了几番周折,还是查知到她的点滴信息。
她去了英国读书,貌似还和两个男人有暧昧关系,但好在没有确认关系。
看她在学校过的不错,很是忙碌,以至社交平台很少分享日常,更别提发自拍了,我所能得知的资讯很少,所以实在思念她时,我会黑进学校的监控,看她认真听课的模样。
得知她步入演艺圈,已经拍了一部电影,我迫不及待地期待她早点回国,倘若她想当明星,我会给她铺好路,把最好的资源送到她眼前。
她会回国的,我很确定,也很有耐心等,喜欢的东西延迟一些才能满足也没什么,我记得她就是把喜欢的东西放在最后吃不是么?
说到这个我不由想起有次和她一块儿吃外卖,因是半夜,品种并不多。
看她小口地细细品尝餐盒里的同一种食物,我以为她不喜欢另一种食物,便把我的那份夹给她,把她餐盒里没动筷的食物夹到自己碗里。
没曾想,瞧见我这个举动,她登时气恼地瞪着我,鼓着的腮帮子让人想要戳一戳。“你干嘛!别夹给我,我不要这个!”
“你不是喜欢吃这个么?”我不解地问她,不懂她为什么不是感动,而是生气,总不能是嫌弃我的口水。
她不悦地解释,又把菜重新夹到一边,很恨地嚼咽,“谁喜欢吃这个了,我就是不那么喜欢,所以才把它先消灭,好最后吃我喜欢的。”
原来如此,估计是她小时候挑食,所以家人逼迫她营养均衡,什么都要吃一点,所以养成了她习惯先把不喜的吃了,不然吃完喜欢的哪里还能下咽不喜的。
而我因为在孤儿院长大,喜欢什么都要立马据为己有,压根不能留到最后,不然就会被人抢走,这种习性刻进我的骨子里,直到如今才有撼动。
她能把喜欢的食物留到最后吃,那我耐心等候摘取果实的时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终于……
她回国了,得知这个消息,我急不可耐去找她。
她变了,性格到气场都变了,明媚得我都不敢认。
我按耐住胸腔中的澎湃,尽量不把自己的这两年一直都在隐忍的狂热外泄,我借着弥补的由头,要把她签到公司,允诺许她资源。
她没有一口回绝更是让我欣喜不已。
我不知道她的考量,但是她同意签约那刻,我决定要把我手中最好的资源和团队都给她。
她就在我身边工作,我以为我有时间和耐心徐徐图之,让她对我改观从而再次喜欢我,但是她每一次出现都在击溃我的心房,对她的爱意把我紧紧缠绕。
我不想等了,我想要把她据为己有,我想要和她重新开始,想要成为第一个被她承认关系的男人,于是我抛弃理智,情不自禁地祈求她的宥恕,“我知道以前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么?”
我突然的奢求谅解令她不明,默了一瞬,好笑地打趣,“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又为什么非要我原谅你?”
言出,我知道了,她还在介怀,是吧,怎么可能不介怀就这么放下芥蒂呢?
我苦笑,“对于之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所以想要你原谅,忘掉我们之前的不开心。”
舒心忧听罢,目光炯炯地将我打量一遍,想要从我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里确认,我如今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空气好似凝固了,时间也不再流动,我迎着她审视的目光,给她看我要弥补和祈求原谅的决心。
须臾,她轻蔑又淡漠地嘲问:“忘掉?你说得真轻松啊,我现在已经是和颜悦色地和你相处了,你还不满意么?非要我说一句大度地原谅,你才能好过是么?怎么,难道你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所以非要我原谅你才能活下去?不然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求我宽恕?”
“良心倍受折磨所以想要解脱?”
我对她犀利的言辞错愕,自从再次相见,我和她相处平和,不时谈论工作她也笑语晏晏,这般凌厉的态度,蒙蒙地把我拉回那个她控诉我的所作所为给她带来多大伤害的夜晚。
我口干发紧,怕她又回忆起那些不好过往,心中懊恼自己太过急躁了,不就是她对待我的态度很疏离么,慢慢来就好,为什么要着急改变。
可是问题已经提出,再次当做没发生有些自欺欺人了。
我欲言又止,还是叹气说道:“我想要你放下过去,还有现在对我的成见,我们可以相处试试么?据我所知你以前没有交往过男朋友,在国外这两年也没有新的感情。”
“告诉我,要怎么样你能放下介怀,当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重新开始。”我想伸出手去触碰她,可是她不留情地躲开了,我讪讪收回手。
舒心忧似是不可置信般望着我,气恼又疑惑地诘问:“当以前没发生?”
“毕竟你上次的那一手,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也该气消了些。”我提及选举的事,想要让她记起已经给过我回击了,让她解气。
可这两年她社会经验貌似成长了不少,轻易不会再被我带着走。
“我坑你的那次那是因为你有前因在前,这是因果问题,如果你没有设计我,就没有我坑你这回事,我那点算计只能算是利息了。”
我不可置否,事实确实如她所言,我只是自食恶果。
见我没了辩驳,她挑眉,“想要我原谅?好啊,我被你送到柳宿风的床,后面的一串蝴蝶效应都是因为你开始煽动的翅膀,所以一切始作俑者都是你,我被三个男人强、差点被一群流氓地痞欺负,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当做没发生,怎么抹平?不如你去给三个男人强过之后再当做扯平?”
“”我再次哑然,脸色难看,我一直回避这些问题,不敢去想给她造成的创伤这么严重。
她应该也从我的紧握的拳头中和躲闪的眼神看出了我的愧疚和悔恨。
“好,你如果觉得我说的那些并不是你亲手所为,只是无意中的推波助澜,那我们来聊聊你设计让我捐两次的骨髓,撇开你的各种文件后手还有算计我朋友,第一次是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心甘情愿捐献的,但是第二次是你来求我是吧?”
“我捐了骨髓,那你看看有什么器官是可以捐献的,比如也和我一样捐个骨髓,哦,肾不是有两个么,反正你也养尊处优的捐一个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