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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花火·其七】

 

从那尊魁梧身躯里渗出,两者反差强烈,但他无疑是喜悦的,在这浩浩荡荡的暧昧洪流中,一点微不足道的折磨叫他甘之如饴。

阮秋秋亦为此感到趣味,偶尔心情愉悦时,她会拍拍大腿,朝对方唤道:“过来吧。”

这是安德烈最喜欢的环节,起初也会感到局促,可身体格外驯良诚实,脑袋轻轻抵在她的膝头,如同猛禽安静伏于主人怀中,双眸惬意眯起,眼角迭出细密皱痕。

水葱一样的手指拂扫而过,馥郁气息遍布他的额角、侧脸与耳廓,于是他的快乐无法抑住。

嘴角忽然向上咧开,露出部分猩红口腔,形成一个不曾见过的古怪表情。这是他暗自演练许久的笑容,可蜥人的面部构造并不适合这类细腻神态,致使呈现的效果可谓欠佳,生硬、夸张、且极不自然。

以常人视角看去,甚至宛如低成本猎奇片里的反派角色。

所以阮秋秋僵怔原地。

在触及那道错愕目光之时,他的笑脸一如海上泡沫消散于晨曦。

大概是吓着她了,安德烈想。他不知该用什么方式才算示好,唯有尽量表现柔软,竟起了反效。他嗫嚅着,想要解释自己没有恶意,阮秋秋却突然掩唇发笑。

“在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笑呢。”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似乎是被这份笨拙所打动,浅褐眼波里流淌着潋滟微光,昙花般层层迭迭舒开,却又转瞬即逝,没有留给他观摩的空余,“再笑一笑?”

可安德烈别过脑袋,将脸颊尽力贴近她的双腿,好似为先前的表现而感到难为情。

“笑一笑嘛。”阮秋秋锲而不舍,戳了戳他的滚烫耳腮。

回应她的是一阵来自喉间的哼哼唧唧。

阮秋秋哑然失笑,安德烈实在越来越容易害羞了。或许这么形容有失妥当,毕竟谁也无法将凶戾巨蜥人种与那些词汇进行关联绑定——尽管他此刻乖觉趴在膝上,任她随意抚摸。

她只将这当作枯燥日常中为数不多的乐趣,安德烈同样耽溺其中。

他们还太过稚嫩,没能从中及时醒悟,不知彼此拥有着发育成熟的年轻肉体,困居在封闭环境下,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仿佛伊甸园中将坠未坠的禁果,蓬勃旺盛的欲望肆虐生长。

只待夏娃张开红唇,打开深渊之路。

变故自潜移默化中孕育,距离上次雪停大抵过去了半月,抑或更久些——就连那部校园剧也已进入尾声。

这天安德烈照例伏在膝上,静静陪她观看结局,演到男女主角毕业之际,因为家庭问题而各自分离,他们在雨中哭泣又不断亲吻,这让安德烈感到无聊乏味。他看得兴致寥寥,不动声色地将后脑移向小腹,近来阮秋秋身上的甜意分外醇浓,混合着沐浴后的香波气息,莫名松缓神经,使他渐渐进入迷糊梦乡。

直到几滴微凉液体落在皮肤上。

安德烈猛然惊醒,只见电视屏幕来回闪烁,在片尾曲中滚动播放演员列表,而阮秋秋凝着字幕,眸中水汽氤氲加重,一场细雨落在其中。

“结束了?”安德烈不明此时景况,慌忙支起身子,凑近那双湿润的眼瞳,“是他们没有在一起吗?”

常言关心则乱,他甚至没有想起拿过桌上纸巾,竭力组织宽慰话语,却又为自己的匮乏词汇而感到焦急,双手抬了又抬,最终鼓足勇气柔柔覆在了她的泪痕上。

“不,他们在一起了,是个美好故事。”

泪珠坠下的顷刻,她摇了摇头。

蜥人带有厚茧的手掌拭去所有水渍,那粗糙触感摩挲下,心也因之怦然。生理期才干净没两天,体内分泌的激素仍在引导作祟,阮秋秋肌肤晕着酡红,似乎陷入了一股高昂亢奋的冲动中,潜意识在角落里发出警告,然而统统遭受忽略。

“我想起以前的事情罢了。”

她唏嘘着幼年那场无疾而终的告白,没能持续几天便遭暴露,父母斥责她的轻薄下贱,狠狠鞭笞之后将她送去女校,要用更为严苛保守的教条规范德行举止。但那时她不过十一二岁,别人喜欢她,她自然高兴,同龄人之间的情感最是懵懂纯粹,哪里能够谈论对错。

伴随年岁渐长,父母对于她的叱骂在时光沉淀中不曾消退,阮秋秋因此深感委屈。

眼下正值敏感时期,女孩子的情绪总是反常起伏,她看着剧里男女圆满落幕,难免触景伤情,不想落下泪来,还惊醒了小憩中的安德烈。

不合时宜的哀婉被羞臊掩过,尤其是被他捧起面颊时,所有泪势为之一止。

太丢人了。

阮秋秋正思索如何巧妙化开僵局,安德烈忽然坐直身子,一边调整姿态,一边将那长尾卷动,小心翼翼塞进她的怀里。

“别哭了……摸摸它吧。”

他闷闷说道,眼帘垂下,神情里带着讨好意味——这是他想到的唯一能够快速安抚阮秋秋的法子了,尽管每次过程麻痒难耐,好歹可以博得莞尔笑颜。

坚实长尾在怀中徐徐舒展,柔软内侧翻转出来,阮秋秋见状,果然弯了弯唇角。

可这一笑,蓄在纤长睫梢的水珠自然溢出,留下薄薄晶莹。

两人距离极近,没有拥抱倚靠,反而各自避开肢体触碰,唯有头颅近乎相抵,呼吸只在咫尺之间,清晰可闻,仿若缠绵。

心神被萦绕周身的甜美吐息勾住,安德烈定定凝着她的泛红眼角,是那样的娇软红艳,惹人怜爱。他以视线仔细描摹它的轮廓,鬼使神差的,他伸出舌头,将残留其上的水痕轻轻舔舐干净。

这个荒唐举动连他也不曾料想,舌尖一沾即走,唇齿充盈柔柔蜜意。

这本该是场寂寂雪夜的。

奈何世上许多意外便发生于平静之下,只消一念,那些默然流淌的暗流顷刻汹涌澎湃,所有讳莫如深的浪潮霎时迸发而出。

安德烈正迷失在这一念之差中。

而手臂似不受控制般,缓缓按在她的腿弯处,试图将这团软玉温香搂入怀中,直到尾部传来些许刺疼,登时把人拉出遐思。

阮秋秋似乎被他冒犯,秀眉蹙起,手指陷入长尾内侧,她面上浮着一层冶丽颜色,瞳眸亮亮晶晶,不知是蕴着盛怒还是惊惶。

被这目光凉凉扫过,寒意迫走满室暖气,安德烈的尾尖开始绷紧蜷缩,他觉察两人之间即将萌发的微妙暧昧被这个愚蠢举动所摧毁,于是在铺天盖地的懊悔抵达之前,他颤抖着进行道歉:“对不……”

话音未落,但见视野中的身影陡然靠近,一枚亲吻落在嘴边。

此刻阮秋秋的思绪纷纷扰扰,她本该恼怒对方的唐突,甚至可以尖叫、推搡与踢打,可实际上她在一霎诧异后,只感室内气温燥热,源头则来自身边之人。

安德烈呼出的热气掠过耳垂,自发丝间隙游走,她为这一秒的亲密而悸动。

于是蜻蜓点水的触碰引爆了禁区。

柔软与糙实的触感交接之后,短暂沉默蔓延着,阮秋秋略略抽身,来不及从混乱中找回些许理智,后脑便被一股外力托起,巨大的黑色阴影笼罩而下,安德烈重新加深了亲吻。

那是一个生涩且毫无章法的亲吻,热烈到无法拒绝。

长舌顺着唇缝钻入,轻易撬开贝齿,触到内中的那处柔软,便开始不管不顾地搅弄缠裹,如同沙漠中久旱饥渴的旅人,细密搜刮着来自口腔的每一丝甘霖。

这令阮秋秋难以招架,舌根在吮吸下隐隐发麻,与之相伴的,还有因异物深入而产生的被侵犯感。

她不懂其中技巧,呼吸渐渐困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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