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北疆之行·上
判断,“陆焰身上早就没什么价值可以为我所用,就算有,两个孩子现在是我最大的筹码。”
“我现在要做的,除了保护我的俩孩子平安成年,然后呢,追求自己的美丽人生。”童婳ch0u完烟,淡淡定定总结着。
“话虽是这么说,你舍得放手?多少人盯着陆太太的位子呢。再就是,万一陆焰再婚,又生了新的孩子,你的孩子不就吃亏了吗?和别的nv人还好,要是和童溪……绿帽兜兜转转,又落你头上。”
童婳冷冷笑了声,指了指自个脑袋,“现在不也带着呢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低头看着牌,“我要找个温柔细心的男人宠我,ai护我,宝贝我,而不是守着一头有钱的犟驴。”
林莉咂咂嘴,光是想起那位沉默少言的人物,不禁汗毛耸立,“陆焰脾气是不大行,不过人家是帅驴。”
林莉突然拍拍脑门,“对了,光闲聊了,你宝宝呢,拿出来让g妈们瞧瞧啊。”
“不在这,生下来感染肺炎了,还在医院。”童婳理了理头发,“他们家一大帮人都在那盯着,没什么好看的,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陪我玩会儿。”
巧巧谄媚回了句,“好嘞,皇后娘娘。”
麻将不知不觉打到下午。
傍晚,林莉调好了音响。
将麦克风放到正在做身t护理的童婳手边,“来,给姐妹们秀两句。”
童婳是麦霸,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的嗓子,唱起歌来,和平日黏黏糊糊地说话不同,独特的嗓音一出,总能不经意拷问着听众的灵魂内心深处。
童婳也不推脱,立刻将粉嘟嘟的话筒抓在手里,“给宝贝们来首《因为ai情》。”
立t声十足的伴奏缓缓响起时,童婳无可避免地回到童年时代。
她自有记忆起喜欢收集芭b娃娃,每每到超市或玩具店,遇到喜欢的芭b,撒娇也好,撒泼打滚耍无赖也好,无论如何都会让杨慧给她买下。
回到峪海不到一个月,无论她怎么呵护保存自己的宝贝们,jg致的芭b染上一gu挥之不去的霉腥味。
就像童向烽时隔三个月回峪海看她一眼时,同学们看向她和爸爸时,一张张稚neng的脸庞皱起眉头,小小的手捏着鼻子道,“童婳他爸是卖鱼的,他们身上有gu咸鱼味,臭si了。”
那天以后,童婳在学校敛起张扬的x格底se,变得沉默寡言,如同行尸走r0u,剥夺一切真实的感受,到了晚上,绝望、麻木又疲倦地到伯伯家的饭店打杂。
童婳多少次认为,感情这种东西,不会再出现她空洞又麻木的心脏了。
“哎哟哎哟,宝贝儿你怎么哭了?”
林莉几乎是同一时间察觉到童婳的落泪,安静、无声,晶莹剔透的眼泪如水流般淌下,可怜si了。
“你怎么啦?”她将童婳脑袋裹在怀里,“不舒服?”
“这两年”童婳x1了x1鼻子,接过林莉递来的纸巾,“我要烦si了。”
“这两年怎么了呢?”林莉忧心忡忡盯着童婳的脸,童婳的任何浮于表面的情绪来得急去的也快,而这会儿,她明显感觉到了童婳发自内心的脆弱与无助,“宝贝,你是不是产后抑郁了?”
伴奏还在继续,童婳清了清嗓子,声音冷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再过一个月我要回江北,和陆焰离婚,我不想再拖了。”
林莉捧着她的脸,“好呢,我们陪着你。”
箐箐将二人间的亲昵举动看在眼里,沉着脸,忍不住举杯走上前,顺势将林莉拽走,二人在通向次卧的长廊停下脚步,“莉,你是不是得注意分寸?”
林莉噗嗤一声,“那是婳婳,你想什么呢你?”
“那她也是你的领导,我不希望你们贴的太近,更不希望你总是掺和她家的事,那不是我们能管的。”
和童婳几乎相反,箐箐对关系的把握,严苛到近乎苛刻的地步,整个人显得冷酷无情,配的要不是这么一张完美的脸,林莉估计和她处不了这么久。
林莉在nv人堆里混这么多年,什么x格没见过,箐箐这种的最好哄,于是主动软下口气,在nv人耳畔轻吻了口,“好啦,我还是最喜欢你,那和婳婳不是太久不见了么,你连她的醋都吃。”
即便如此,林莉对男人的探索程度,几近于零。
越过箐箐的肩头,门口站着一抹雕像般质地坚y的黑影。
有些人光是静静站在那,隐隐散发的气场都不同凡响。
陆焰回来了。
林莉和箐箐挪了挪步子,给来人让步,直至男人走入卧室,打招呼的话依旧哽在嘴里。
陆焰随手将音响关闭,到浴室洗了手,换了套衣服,出来时视线扫了圈,定睛在沙发上悠闲,闭目做着美甲的童婳。
指甲油散发着怪异的香甜气息。
陆焰拧起眉,“童婳,我不想在这看见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
童婳与人交谈时,习惯时刻温柔注视着别人的眼睛,势必在心理上给对方完美的t验感。
唯独陆焰这奇葩,是个例外。
他不吃她这套。
不仅不吃她这套,恰恰相反,犀利透明的眼珠犹如豺狼般,一遍遍反复打量、拷问着她。
童婳按住发作的心,眯眼起身,光脚扑进男人怀里,左脸紧紧挨着男人的心脏靠下的位置。她忘了以前在哪看过陆焰的t检报告,心率不到六十,结婚后的好几年,甚至能到更低。
童婳跟朋友们提到时,那帮替她ga0公关的男闺蜜们不忘损她,陆焰面对她,心如止水。
“老公,你回来了。”她仰了仰头,冰敷过的眼睛退了肿,此刻含情脉脉,“宝宝们情况好多了吗,她们什么时候出院?”
陆焰瞥了眼屋内凭空出现的麻将台,和台上布满的瓶瓶罐罐化妆品,“你有空在这玩,去医院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陆焰,我没有在玩。”
她扭头撇开他,“而且你没资格教我怎么做一个妈妈。”
屋内的藤子和巧巧瞬间噤了声,不约而同退到门外,而温静不明所以,仍抱着烘g的长裙走进衣帽间。
男人抱着双臂抵在麻将台边,脸se晦暗。
他语气平缓,“没想清楚的事情,为什么要做?孩子既然已经出生,我会在近期推掉所有拍摄安排。等你恢复好身t,我需要你在一个月内戒掉所有不良嗜好,重心回到家庭,未来至少五年心无旁骛陪伴两个孩子。”
“等我们五月初带她们回江北,你不可能再被允许夜不归宿,或者将一些闲杂人等带到家里,聚众ch0u烟、喝酒,别做对孩子的健康没有半点好处的事。”
“陆焰,你耳朵不好使吗?”
童婳有些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倔强的眼眸渐显委屈,“为什么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什么话?”
童婳算是跟他杠上了,拿起林莉落下的打火机和半盒nv士香烟,蜷着双腿坐在沙发角落,放在嘴角点燃,猛x1了口,再吐出,“你没资格教我怎么做一个母亲。我一给她们生命,二没丢弃她们,又花八年给她们赚了两百辈子花不完巨额财富,怎么,哪个妈能做到像我这样?
“再说,我就出去玩怎么了,我凭什么不能玩?”
“巨额财富?”
听到这,男人冷如冰块的嘴角忽地g起细微的弧度,诡异、夹杂着捉0不透的讥讽,“你哪来的巨额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