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小乖
练的破事都要我通知。”
“童婳,那天晚上,我跟你姐已经把话说清楚。”
有些话,你特意不想提,偏偏有人不识好歹地帮你记起。
童婳挑挑眉,“哪天晚上?我姐又是谁?”
她盯着他:“把什么话说清楚?”
童婳弯起眉眼,一副似笑非笑,“如果你尊重我,今后就不要再提,我不想听。”
陆焰低眸看她,“行。”
他能明显感觉到,确定关系后,童婳态度发生微妙的变化,除非有第三人在场,否则,nv生散发不耐烦的情绪,无关童溪,无关其他,纯粹是腻了。
这种转变不过短短三天。
陆焰眨了眨眼,勉强接受彼此的现状,“没关系,来日方长,以后慢慢聊。”
童婳自诩社交达人,唯独在陆焰这犯了难。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铆足劲表现,对方总是那副半si不活的样子。
她严重怀疑,童溪是否给她丢了个烫手山芋。
单独相处时,在他的视线范围,童婳总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适应不了这人已经是她“男朋友”。
向姑姑发去的求救信息,很快得到回复:“第一次谈恋ai都是这样的,慢慢就熟悉了,姑姑相信你。”
盯着那几行话,童婳低声呢喃,“相信我有什么用,恋ai又不是我一个人谈。”
内心的低语未落,肩头一沉,陆焰将脱下的外套披到她身上。
童婳扭着身子,下意识地躲开,“我不冷。”
“我热,帮我披着。行了么?”
男生的手劲特大,在双臂的环绕禁锢下,童婳让他臃肿肥厚的羽绒服包了起来。
迎着男生威胁式的眼眸,她虽满脸嫌弃,终究没有反抗,抗议了句:“黑se难看si了,和我的鞋不配。”
话音未落,缩在袖口的手背微微一紧,男生的五只修长的手指握了上来,灵活的大手握住小手,暖和的温度隐隐传过来,倒显得她的手又冻,又僵,还粗糙。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手,男朋友也不行。
童婳触电般收回右手,“你g嘛呢,吃我豆腐?”
“等过段时间放假了,我带你回家。”
陆焰的脸不知何时已经近在咫尺,磁x的声音萦绕在耳旁。
“回什么家?”
“我家。”他一字一句地解释,“见见我家里人。”
童婳被噎的无话可说,y冷的大冬天,背后汗毛耸立,这大概是世上最可怕的事,刚谈的男友要带她回家见父母。
不可能,决不可能。
童婳在随后的四年里,依旧践行着同样的观点,她连自己的亲生爸妈都没空见,哪来的闲心去见他爸妈?
自行车即将抵达酒店时,童婳扯了几个理由搪塞他,年龄太小了,自己没准备好,目前感情还不够稳定,又或者将老头搬出来,“我爸不让我早恋。”
在本该懵懂无知,对未来或迷茫,或期待的十八岁,陆焰无论说话语气,表情亦或身材,已经是大人的模样。
他对她说:“童婳,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认真的,包括决定选择你。我希望,你能以同样认真的态度来对待我们的关系,谈恋ai不是下赌注。”
“如果你对我之前的行为有任何的不满,或者现在,有想要从我这获取答案的问题,随时可以与我g0u通。”
“如果你不好意思当面说,就按你的习惯来,像你之前做的那样,给我发信息。”
童婳低着头,默不作声盯着崭新的运动鞋,秦尧给买的,那不正经的老混蛋,嘴里竟然也会吐出“学生就要有学生样”的正经话。
不过,他的经验也不是没有用处,这不,鱼上钩了。
正长篇大论给她讲大道理呢。
“不好意思,我很笨,你说了那么多,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懂。”她仰仰头,努力够着他的视线,“我只知道,谈恋ai是为了开心,不是找个人给我上课。”
“哪天你要是惹我不高兴了……”
她仰着下巴,眨巴眨巴着眼睛,眼神里流露着自己的小傲娇,说些不好听的威胁话时,嗓音习惯x地压尖。
“我就踹了你哦。”
童婳喜欢一切简单、肤浅,不用动脑就能获取的快乐,转入月子中心第二天,夜幕降临,她喝了点儿小酒,钻进被窝里,刷完几集无厘头喜剧,眼皮子渐渐沉了下去。
不过几分钟,背后钻进一gu凉风。
童婳皱起眉,不悦地“啧”了声,反感、甚至讨厌与他的身t接触。
她头也没回,“下去。”
“我们聊聊?”
她反问男人:“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他脸皮厚的惊人,将被子裹在x前,不徐不慢道:“今天跟我妈她们吃了个饭,你想离婚的事,我暂时帮你瞒了下来,没有惊动大家。”
童婳顿时打起万分jg神,转过来时,眼睛变得炯炯有神,“陆焰,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怕你妈,怕你们家?”
男人缓缓侧过头,眼睛充满着沉着与冷静,“你不怕吗?”
在北疆玩了半年,从陆焰nn那打探到确切消息的童婳,陆英梅和二姐陆佳琴掌管的跨国银行成了她眼里的香饽饽。
童婳对此垂涎yu滴,为了在亲婆婆跟前表现,每周至少飞一次新西兰,拾起了十几年的厨艺,争当三好儿媳妇。
陆英梅每天笑眯眯的,对童婳做的甜品赞不绝口,就是不接她的招,甚至推荐儿媳妇专职家庭主妇。
这对童婳而言无异于羞辱,二十七岁生日那天,她目睹陆家悄悄给童溪举办的gnv儿生日派对,恍然间醒悟,她钱早就捞够了,何必再忍受这些莫须有的屈辱。
察觉到nv人眼神细微的触动和深思,陆焰及时握紧她的手掌,打断她的遐想,“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童婳挑着眉尾,冷不丁g唇一笑,“你给我什么了,你的ai根本拿不出手。”
“是么。今天二姨她们才说了,想给俩个宝宝一份大礼。当然,你作为她们的母亲,姨妈们不会吝啬奖励你的辛苦付出。”
换做以前,童婳也许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脸面问这份礼物的价值。
也许是刚生产完,元气大伤,jg气神不如从前,又或者,她实在是厌倦了陆焰这套千篇一律的说辞,每每遇到问题,拿点珠宝首饰给她打发了。
童婳换了个姿势,侧身背对男人躺下,沉沉地合上双眼,“你根本不懂我。”
“是你藏的太深了。”
他掌心抚上她右肩,似是提醒地压了压,“八年都不能卸下心防,你不累吗?在这,没有人会伤害你,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童婳口吻极度平静地陈述着:“你们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童婳不介意陪陆焰将戏演到最后一刻,可前几日吴旭的恼人的消息传来,除去新规三十天离婚冷静期,她还得和这男人纠缠至少半年的哺r期。
这样的事实,让她这几日的脾气异常暴躁。
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在这会儿烟消云散,童婳紧抿着唇,起身走到冰箱翻半瓶没喝完的52度果酒,嘴巴对着打开的瓶口,势要一饮而尽。
“把酒放下。”陆焰迈着大步,紧跟上来。
男人双手抱x,目光微微朝下倾斜着,“童婳,你没听到我说话?”
童婳回过头,长长的黑发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