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奴(上)
驰有度的ch0u送和顶弄送到了云端。莺奴的指尖重重摁在泉眼处,又紧接着导出一汪热ye。失神的人张着腿心,ch0u搐着发出模糊的呓语,sh热的水泽和香汗笼罩着欢好的躯t。莺奴抱着崔黛,轻轻地哄着,直到呜咽的泣音停止,她才细细地替她的主人擦洗g净。
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莺奴盯着崔黛的眉眼出神,她疲惫地合上眼,妄想进入那人的梦里。
今天是崔黛的寿宴,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挤破了门槛,企图能用氏族nv来换得一纸婚约。崔黛一贯默许这种荒唐的竞争,她喜欢把这趟浑水搅得更不安生,似乎坐实了别人对她“生x风流”的嘲讽。莺奴本该老实地躲在后院,不去妨碍崔黛同那些宾客虚与委蛇。但安王爷下了最后通牒,今晚人多眼杂,是动手的绝好机会。
莺奴负责拖住那几个si侍,等崔黛一暴毙,安王爷就能假传旨意,一举抄了崔家家产。
匕首刺进最后一个人的x膛时,莺奴闻到过于浓烈的血腥味,另外一个致命的伤口出现在这人的后肩上。莺奴心下暗道不妙,立即去寻崔黛的影子。可哪能来得及,待她赶到,安王爷派来的刺客已然得手,偌大一个房间,只剩下倒在血泊之中的崔黛。
莺奴只觉得头皮发凉,她发现,她此时此刻根本接受不了崔黛要si在她眼前的现实。
寿星今天穿了一件鸦青se的外袍,衣摆x1满了血,显得格外厚重。崔黛的脸se明显b往常的还要苍白,看到莺奴终于来了,嘴角扯着淡淡的笑,挣扎地伸出僵y的手:“来得……不算迟……”
莺奴看到了她手里的东西,脸se一变,松懈的防备、si侍身上的伤、安王爷的急切……她瞬间理清了个中缘由。
崔黛让si侍去偷安王爷手里的解药。虽然成功了,但是也命陨于此。
崔黛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自作聪明,自作多情。
为何要多管闲事……
“这下……那个老贼、就没有筹码拘束你了……噬心蛊……”崔黛似乎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话,她闭了闭眼睛,又痛苦地x1了口气,“趁老贼没发觉……你走……”
崔黛的眼睛里有泪,看得莺奴心尖一阵一阵地痛,她最后听见崔黛的请求:“莺奴……我好疼啊……你能否……”
崔黛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匕首上。
莺奴紧咬牙关,一边把不甘咽回喉咙里,一边把人抱起来。
莺奴发狠的声音充满了凄烈:“你还不能si。”
躲避安王爷的追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崔黛,他活要见人si要见尸,莺奴的出逃他并不意外。只是对崔黛的愤恨又多了一层,折了他手里一员“大将”,他依旧觉得划不来。
马车行驶在陡峭的山路上,车前赶车的黑衣人头戴斗笠,尽量把车赶得没那么晃荡。b起之前在崔府的装束,少了粉黛绸缎的加成,莺奴这会儿更像是一个面容冷峻、警惕老练的刀客。此行的终点是山里的紫竹林,如果见不到那位怪人,她只希望上次求到的草药能让崔黛再多活一会儿。
毕竟崔黛现在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要不是还有微弱的鼻息,莺奴每天晚上都睡得提心吊胆,生怕一睁眼,连怀里抱着的这一口弱气都消失不见。
几间茅屋很好的掩藏在竹林里,茅屋的主人是个驼着背的老人。发现莺奴和她怀里的崔黛时,这个看着脾气就不好的老人明显来了兴趣,她的眼睛里s出不怀好意的jg光,黏腻的目光如同粘在崔黛脸上一样。莺奴感受到背后长刀的重量,随时提防着任何恶意。
“这nv娃的命真够y的,都这样了还有一口气。”老人声音尖细,听着就让人脊背发凉。她一眼就看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的崔黛是个nv子,又说:“说吧,你能给我什么?”
这怪人对钱财不感兴趣,莺奴其实也没有多大把握,但她仍要试上一试。
莺奴恳切道:“我会武功。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包括杀人。或者——”
老人轻嗤一声:“哼!我可对你不感兴趣!倒是这娃娃——”那双斜眼转了转,“她可是试毒的好苗子。”
莺奴抱着崔黛的手紧了紧,她的眼睛暗了下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只要你能让她活着……”
莺奴迷茫了,这样活着,是崔黛想要的吗?莺奴心跳不止,她为她的自私感到悲哀,“只要你让她活着……”她喃喃低语。
邪云的茅屋因为堆满医书和药材,本就不宽裕,这下多了两个人,更是捉襟见肘。好在莺奴是个能g的,在邪云医治崔黛期间,y生生自己一个人又建了几间竹屋,还帮着翻新了破败的茅屋。吃人嘴软,就算邪云x子再怎么恶劣,这下也对莺奴妨碍她实验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不致命的毒,莺奴总会代为尝试。
邪云也骂过她,说她是不要命的疯子。莺奴却想,如果真的试毒试出了岔子,起码一命呜呼的人会是她,而不是崔黛。
除了传言中能让人“起si回生”,邪云的真实样貌还是让莺奴暗暗吃了一惊。邪云能够控制自己的皮肤状态和骨骼肌r0u,老奴的模样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邪云是个样貌冶丽、看不出实际年龄的漂亮nv人,声音清婉悦耳。挺直腰板后甚至b莺奴还要略高些。
邪云第二天就以真面目出现在莺奴眼前了,她甚至觉得理直气壮:“g嘛这么看着我?你有把柄在我手上,我又不怕你——再说了,皱巴巴的样子真的很丑诶!”
[把柄。]
莺奴苦笑,曾几何时,崔黛也成了她的把柄了?安王爷为了利用她,把她从前青楼里赎出来时给她下了噬心蛊。现在噬心蛊已解,崔黛又成了她新的把柄。
何其可笑。
但她甘之如饴。
崔黛成功保住了一条命,只不过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她身上的脾x像是被鬼门关磨得gg净净,她醒来时,并不惊讶,淡然而又迅速地接受了发生的一切。
只是她听了邪云的话,转过头看了莺奴一眼。她一针见血地说:“现在我能活着了,你其实大可以离开。你不欠我什么了。”
崔黛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眼睛里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莺奴呼x1一滞,她垂下眼眸,“我被训练成了一个只会说谎,杀人的躯壳。我能去哪呢?”
崔黛摇摇头,“你可以找个地方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头开始。”
莺奴眨眨眼:“我没有钱。”
这……邪云在一旁倒x1一口凉气,好拙劣的理由,好愚笨的木头。
崔黛却当了真:“狡兔三窟,我之前藏有一些资产。我给你写个单子,足够你之后的开销。就当是我感谢你救我一命……”
莺奴红了眼睛,她走到崔黛面前,低下头,“我哪里都不想去,你能不能……别赶我走?”
“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会尽力避开你,不碍着你的眼。”
连邪云都不得不替莺奴说话:“就是说,黛公子你也为我考虑考虑嘛,这雨季就要来了,万一大雨把我的茅屋淋坏了,我们俩住哪啊?”
这下轮到崔黛皱了眉头,茅屋?明明竹屋前脚刚建好,后脚邪云便生怕莺奴反悔似的急吼吼搬了进去。她听出邪云想要留下莺奴的意思,心中无奈,于是没再出声。
崔黛模糊的态度无疑给莺奴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眼睛一亮,眼角都隐隐带了笑意:“多谢……黛公子。”
莺奴是万万不敢再称她为“少爷”的,只怕平白给崔黛添了烦心事,就只能学着邪云这个人jg,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