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二十七):如果没有很多如果的话我们就不会认识
说。
「你可以敎我弹一首别人听得懂的歌吗?像是五月天的拥抱。」
「别急,弹久你就会了。」
「真的?要多久?」
「看你的天份。」拉哥非常帅气地对我抛下这一句话,然後继续玩他的电吉他。
我、蓝教头、德拉、拉哥,我们就在拉哥的房间里,拿着吉他,各自弹着「属於」自己的音乐,乱弹一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们常会被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所束缚住,联考成绩要考到第一志愿才算有出息;要有一份好的工作赚很多钱才算成功;公式要记熟,只要套用公式就能解出答案;乾乾净净口齿清晰的就是好学生,在沙堆里打滚玩耍的就是野孩子。分数可以代表你的成就,甚至连「品行」这项也可以用分数表示。道德感、智力、创作力甚至到所有你想得到事,全部都可以用分数衡量,都可以「b较」,全部都到达满级分才是一个健全的人。
「去taade狗p!」拉哥问我:「你知道蓝调吗?」
我摇摇头。他说:「最早的蓝调没有任何伴奏,没有不拘束,就只有哼一哼而已。」
「吹口哨也算吗?」我随意的吹起口哨。
「算!」拉哥突然异常激动。「就是这样的啦!」他说:「很久以前住在美国的黑人,他们都是奴隶,被nve待,很可怜。他们为了抒发心中的寂寞,和对故乡思念,就很随意地哼唱过去非洲传统的旋律。」
「喔!我记下来了。」我像背历史考题一样记下来。
「记这个作什麽的啦!」
「你要记的是蓝调的jg神!」他说:「弹吉他不是为了弹一首歌而弹,是为了感情。」然後他非常激愤、用拳头很用力的捶一捶自己的x口。
「感情的啦!」德拉和蓝教头也一起附和。
「所以……我不用学一些乐理吗?我连谱都不会看,这样不就是乱弹?」我说:「我还是觉得应该学几首别人听得懂的歌才对。」
「你怎麽都讲不听的啦!你管别人听不听得懂。」然後他又补一句让我发笑的话:「那不是乱弹,是创作的啦!」
这就是摇滚──我从拉哥那里学到的。
後来拉哥给我一把吉他,有一阵子我常背着吉他四处乱逛。我只学到乱刷和弦,和背着吉他装模作样,假装自己是个文青。後来吉他在一次的大地震中,被我书柜上掉下来的教科书砸出了一个大洞,然後被我妈丢掉了。
有一天,拉哥带我去他练团的地方,蓝教头和德拉去过很多次,所以没跟我一起去。那里有拉哥的朋友,男的nv的都有,全部都是原住民,当然少不了啤酒、香菸、和音乐。他们的主唱是一个nv生,长得很像张惠妹,我记得她的名字叫蕾蕾,还有一个胖胖的nv生,她负责幕後,没有上台表演。
「这个小男生是我弟的同学,他对音乐很有兴趣,我就带他们来看看。」拉哥对他的团员说。
「弟弟叫什麽名字?」蕾蕾靠到我的旁边问我,其他人则回应了拉哥一声後,就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我叫阿彰。」我说。蕾蕾靠我很近,让我很不自在。
我的手虽然拿着拉哥给我的吉他,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在听他们团练,没有在练琴。蕾蕾唱歌很好听。
他们练完後,就会开始自由地胡乱哼唱、跳舞、喝酒,男男nvnvg肩搭背,我的身t很僵y,没有跟他们有太多交集,置身事外的感觉。
「弟弟,你在害羞什麽?唱首歌吧!」那个胖nv生拿麦克风给我。
「我唱歌很难听。」我说。
「难听不重要,要有一颗ai唱歌的心才重要的啦!」一个男团员对我说。然後一堆人起哄叫我唱歌,於是我就唱起伍佰的歌,有《浪人情歌》、《牵挂》、《挪威的森林》、《痛哭的人》,我唱到浑然忘我,闭起眼睛,开始鬼吼鬼叫,然後蕾蕾也跟我一起唱,我听到他们整个团开始为我伴奏,鼓声的节奏,电吉他的激情,贝斯的浑厚,我开始摇起头、甩起发,没错,我就是一个摇滚客。後来,蕾蕾要我跟她一起合唱《屋顶》,她一直盯着我看,而我却不断地闪避她的视线,唱到一半,突然她牵起我的手,我反sx地赶紧把手伸回来,往後退一步,瞬间,我们尴尬地对望,乐团演奏的声音也跟着停下来。
拉哥大笑:「他害羞啦!别忘了,他还只是高中生的啦!」然後我被一群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他该不会以为碰到nv生的手就会怀孕吧!」「人家还是纯纯的ai,别教坏他!」「没碰过nv生,当然会害怕呀!」我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在原地低头呆站着。
那个胖胖的nv生来到我的旁边,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跟nv生拥抱并不会怀孕。」
「我知道!」我连忙说,深怕被当成一个笨蛋,我说:「男生的jgzi跟nv生的卵子结合才会怀孕。也就是yjg跟yda0……」我突然停住,不知道该怎麽说下去。其实我也ga0不太清楚,不管是在书还是影片,重点部位都被马赛克起来,那里发生什麽事情我也不懂,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而已。
後来蕾蕾和那个胖胖的nv生大概怕我行为会偏差,所以带我去她们的教会作过几次礼拜,净化心灵,偶尔还跟我教育两x关系。
她们说:「你拥有自己的身t自主权,任何人都不能碰你。唯有信任建立的时候,彼此互相的碰触才有意义呀!上帝给我们一个很bang的礼物,那就是za,互相结合,孕育、传承。有没有很bang呢?你一定要将这麽bang的礼物跟你最ai的人分享。如果你不珍惜这份礼物,四处跟别人za,那麽这份ai还会特别,还会珍贵吗?」
我点点头,听起来像是在传教。
「还有,不管你跟你的nv生朋友有多麽地要好,也不可以随随便便碰她们的身t,连手指也不行,nv孩子的身t是很敏感的喔!」她们特别叮咛我。
後来,去教会作几次礼拜,唱几次福音後,我获得一包保险套作为奖励。有一个教友还教我如何使用保险套。而那个保险套则被我套在雨伞上作为一个练习,我的第一个保险套就这麽神圣地结束它的任务。
和蓝教头在一起很容易发呆。小孟去台北後,我常常ga0自闭,不ai说话,也很少去找猴崽,刚好蓝教头也不ai说话。我相信人和人之间真的存在一种频率,当频率对上时,就会一起共振。那阵子我也很少和猴崽混在一起,就和蓝教头一起坐在校园的某一角发呆吃冰bang,看着各个不同社团的同学溜直排轮、练习乐器、跳舞、练国术等。偶尔我也会和蓝教头一起玩篮球斗牛,常常他都被我电假的,虽然他一直输,但他都不会生气。有时我们也会背吉他去看漫画,其实也不是真的想练习吉他,就只是想背吉他而已。我们很少会用语言g0u通,有时也懒得说,常常用眼神,或用手势b画。
「欸!那个nv生还好吗?」他突然问我。
我冷冷地看他一眼,不想回答他。
「你失恋喔!」他很直接了当地说出来,突然好像有一条线猛烈地拉扯着我的心脏。
「去你的!」我说。这时我发现,我似乎从来没有好好的面对过「ai情」这件事,甚至我根本还没有意识到何谓「失恋」这一回事。人对於自己脆弱的事情,就只会逃避,逃得越远越好,蒙蔽自己、假装自己。面对自己的脆弱,承认自己的失败,有时需要更多的勇气。「你凭什麽说我?」我很不客气地说出这样的话。我想,在我的潜意识中,还有点瞧不起像蓝教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