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三):我们之所以会努力活着都是因为身边有一群爱我们的人
人,我不觉得他会b我有本事。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有nv朋友了。」他说。
「什麽!」我像听到「台湾明天即将沉没」这样唬n的新闻,让我疯狂大叫。我歪曲的脸颊,盯着他呆看了数十秒钟,他则是一副很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我,甚至带点炫耀。然後我吞吞吐吐地问他:「你们怎麽认识的?」
「网路上。」
「网路也可以交朋友!」那时网路还不是很普及,我还不懂网路可以拿来作什麽用途,我只知道网路可以连线玩《星海争霸》。
「她是什麽样的人?」我问。
「她是一个二十八岁的nv生。」他说。
「二十八岁!」我又疯狂的叫出来。怎麽连续剧里的肥皂剧情会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身边呢?「差超过十岁!」我说。
他还是那副表情,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她都可以当你的妈妈了!」我依旧陷於脑袋混乱的疯狂中。
「没有那麽夸张好不好,她很漂亮。」他白了我一眼。「你知道nv生x罩的钮扣有前扣和後扣吗?」
「真的?!」我一直处於惊叹号中。其实我小时候一直以为nv生的x罩是像t-shirt一样,直接从头套上去就好了。
「像我的nv朋友就喜欢穿前扣式的,这样b较集中。」他说。
「你……看过?」我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都脱过了。」他笑了一下,让我感到不舒服。
「那……你们……」我突然讲不出话来,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那些动作,但是他了解。因为,我和蓝教头常常用眼神和手势g0u通,而不是用语言。
「嗯。」他骄傲地点点头。
我的脑袋空白了十秒钟,蓝教头b我矮,也没有我壮,功课也没有我好,他是怎麽办到的?
「你跟那个nv生呢?」蓝教头问。
「我都没碰过她,她就跟别人跑了。」我觉得我真是失败,什麽事情都做不好,好像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可有可无的我。
失去了自信,我像一颗泄了气了皮球,垂着肩膀,低着头。陷入一种无力的状态,所有的肌r0u、细胞像失去神经连结一样,失去了活力,停止下来,脑袋也跟着停下来,不再去想。似乎也没什麽有意义的事情值得去想。茫茫然,如同酒醉一般,失去方向,没有目标,轻飘飘地浮在空中,踏不到地面的真实感,我存在这个世界上吗?如果能从羁绊中解脱,对任何事情都失去感觉,这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是解脱,没错。
我开始了解到「寂寞」是怎麽一回事,寂寞就是不管你一个人怎麽笑、怎麽哭,你想要乱吼乱叫,或是你要举枪自尽,都没有人管你。这也许是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但也因为这种自由而带来无可避免的疏离。你会发现在自由的背後,你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你;或者是说,你不愿去了解他,他也不愿去了解你;也可以这麽说,你不愿让他了解,他也不愿让你了解。
我不想听到任何声音,就一个人窝在没有灯光的房间里,戴起耳机听音乐,明亮的灯光让我的眼睛刺痛。我一个人跑步,跑到筋疲力尽,然後瘫软在床上。我躲在图书馆里,希望能从书里得到慰藉,我开始乱涂鸦,画一些乱七八糟的图画,我开始写字,乱写很多脏话和发泄的字语。面对一大堆人群,我不知道他们怎麽看待我,会不会我根本就是一个怪胎。我开始躲藏,逃跑,最好他们都不要看到我。
我失去了自我。我不再是我。我茫然的抬起头望着天空。蓝天的外面是什麽呢?如果我可以到那蓝天的外面,也许我就会找到答案了。
慢慢地习惯一个人。一个人没什麽不好,想要怎麽混都可以,没有人会在你耳边杂念,你可以尽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被任何一个人所束缚,完全没有负担,「没有责任和负担」,听起来很不错。不过,一个人也很不好,当你看完一部感动满满的电影时,却发现根本没有人会听你诉说心中的感动。你也没有办法在一个人的面前展现威风,因为没有人会再拉着你的衣角拜托你一起回家。你会发现生活突然失去很多乐趣,因为没有人会再跟你说许多你完全想不到的天花乱坠、不切实际的想像。
这是失恋吗?
那天我遇到猴崽和李倩茹,我似乎很久没跟猴崽混在一起,傍晚,放学时间,也就是要去补习的时间,他们在水利大楼附近,各拿一杯红茶,边走边喝。
「阿彰!」猴崽在我背後叫住我。
我愣一下,看着猴崽带李倩茹快步地对我走过来。不知道为什麽,虽然是我的好朋友猴崽,但看到他一脸幸福的模样,我的心里却不是很好受。
「好久没一起打球了,你最近在做什麽?」猴崽走到我的旁边,开心地问我。
「你在这里做什麽,有补习吗?」我冷冷地回应他,似乎还带点不自觉的敌意,他一个高职生需要在这里上高中课程吗?
「我载倩茹来补习啊!」他看我没什麽反应,然後又说:「我新买一台机车,可以借你骑喔!」
「喔,我骑脚踏车就好了,谢谢。」我看看倩茹,然後又看看猴崽,接着说:「我要去吃饭了,再见。」然後拉着我的书包,头也不回地从猴崽的旁边擦身走去。
「你发什麽神经啊!」猴崽大声对我吼叫,跑过来拉住我的肩膀。
「g什麽!」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想打架啊!」我回他。
他愣一下,然後握紧拳头,「来啊!」他叫着。
我不发一语地直视着他,转头离去。我独自走我自己的路,没有理会他,反正我一个人还不是一样好好的活着?他有他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我有什麽理由打扰他呢?
但这时他突然跑过来g住我的肩膀,在我的耳边低沉的细语:「到底怎麽了?」
「不用你管!」落下这一句话後,我迳行地去补习班。上什麽课?吃什麽饭?说什麽话?管什麽事?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就让时间留下一片失去记忆的荒芜过去。青春,我不记得了。
晚上九点半,我走出补习班,坐电梯下楼,走出大楼门口,牵脚踏车,骑上脚踏车,沿着相同的马路,回到家,拿出钥匙,打开家门,独自走到房间,脱下制服,丢在床边,换上汗衫短k,洗澡,回到房间,打开音乐,看漫画,发呆,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应该是这样一程不变的既定行程,我想,每天,不会改变,但在我走出水利大楼的门口时,我看到猴崽和李倩茹,他们在水利大楼的门口旁边,他们一看到我,就往我这里走过来。
「我们在等你。」猴崽说。
我们坐在水利大楼门口的楼梯上,靠近角落、第三排楼梯的地方,猴崽坐在我旁边,倩茹坐在猴崽旁边。
「我们从国小就一起学跆拳道,一起打来打去。与其说是习武,倒不如说是打架。那时候不是我揍你,就是你揍我。」猴崽独自地说。在远方的路灯下黑与白的光影,突然出现暗白影子的行人,然後又消失在黑暗中。
「打着打着,後来我们不打彼此,反而一起联手揍别人。」猴崽看我没说话,接着继续说:「那时阿彰的父母很严格,都不给他买漫画书和电动玩具,所以他都来我家堕落。」倩如听了後,笑了一下。猴崽继续说:「不只有玩乐,後来更变本加厉,在我家吃便当、睡午觉。用我的,住我的。」
猴崽望着天空,而天空是黑的,包覆着灯光下的一小区域。一群补完习的学生逐渐散去,剩下稀稀疏疏的两三人。
「小时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