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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明枝小小一声尖叫，棕色的咖啡液立马在办公桌上蔓延，一部分跑到她刚才放在送进来的文件上，一部分顺着桌沿流下，由于路谦身上抱着姜明枝，液体全都滴落在姜明枝的裙子上。
两人立马起身。
姜明枝忙不迭去抢救那份文件，路谦则把她往后拉了一步。
虽然杯子里的咖啡不多，但是等安静下来的时候，姜明枝还是看到自己手里的文件最后两页被洇湿了大半。
她小腹和腿上也有温热的湿意，一低头，地上倒没几滴咖啡，全被她今天的法式碎花小裙子给接住了。
路谦先抽了纸巾先擦干办公桌上的咖啡，然后又看到姜明枝裙子上也有咖啡。
姜明枝没想到自己一来就闯祸，把那份文件拎到路谦面前，心虚地想缩回妈妈肚子：“对不起。”
路谦安慰：“没事，再打一份就行了。”
他顺手把那份文件放进了碎纸机，又试图用纸巾给姜明枝擦一擦裙子。
姜明枝乖乖地站在路谦面前。咖啡印显然是擦不掉了，只能尽量擦得干一点。
路谦擦完裙子，又打内线电话让陈中现在去给姜明枝买一套衣服上来。
姜明枝看着打电话的路谦，觉得自己要是真当秘书怕是早就被开了一万次。
湿衣服贴在身上不舒服，她用手把湿掉的那一块拎起来。
路谦挂完电话，看到姜明枝一脸做错事的小模样。
他目光又落到被姜明枝拎着湿衣服的小动作，于是在控制面板上点了点，办公室里的光线陡然暗了一度。
姜明枝疑了一声，回头看向窗外，发现刚才还干净清晰的玻璃现在变成一块黑色镜子。
路谦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说：“把裙子脱掉吧。”
姜明枝看到又关窗子又调温度，现在现在路谦还她脱衣服，立马带着几分警惕回过头，然后对上路谦淡定又正经，“你难道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吗”的表情。
路谦的眼睛还看着她拎衣服的手。
他是发现她穿着湿衣服不舒服。
姜明枝小脸默默一热，为自己的不纯洁感到罪过。
她本来觉得就这么当着面脱衣服是不是不太好，尽管又不是没看过但是多少还是有点害羞，然而她刚才就思想不纯洁了一次，要是再扭扭捏捏，路谦脸上的表情怕不是又会变成“呵女人至于吗我还有什么没看过”，“我这么体贴你竟然用那种思想想我我对你很失望”。
于是姜明枝背过身，一声不吭地脱湿裙子。
路谦看着背对他换衣服的姜明枝，眸底笼上一层幽深的暗色，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
姜明枝脱掉裙子，又拿起路谦的西装外套穿在身上，路谦的衣服对她来说很大，长度及大腿，穿上后感觉空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安全感，总感觉有风在往里灌。
姜明枝穿好后，转过身，发现自己现在是正流行的下半身失踪穿搭法，两条长腿悉数露在外面。
路谦看了看她，目光最后也落在她腿上。
姜明枝有些无措地并了并腿，又揪着上身过敞的衣领，正想说我去那边沙发上等吧，路谦却伸手对她说：“过来。”
姜明枝：“唔？”
她总觉得不太安全，但看路谦好像没有别的意思的样子，于是磨磨蹭蹭地过去，结果路谦抽了一张湿巾，在她大腿上仔细擦着。
姜明枝这才发现自己腿上也有浅淡的咖啡印，路谦正在一点一点地给她擦。
她再一次为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思想感到羞耻。
于是当路谦擦完她腿上，到肚子上的时候，姜明枝主动解开扣子，一脸乖巧地让他擦。
男人动作很轻，擦拭的时候，呼吸浅浅打在她小腹上。
姜明枝感受着男人的鼻息，她环顾偌大的办公室，莫名觉得这个姿势和距离，有些暧昧的痒。
不过姜明枝立马否定这个可能。
一定又是她的错觉，路谦今天那么正经。
于是等路谦终于把她小腹上印着的咖啡渍也擦干净时，姜明枝正儿八经地试图扣上扣子：“谢谢。”
可是她的“谢”字话音未落，下一秒，姜明枝发现自己失算了。
因为做好这一切的路谦，手臂勾住她的腰轻轻一用力，她整个人就尽数跌了过去。
等再一抬眼，男人所有淡定的神色褪去，现在眼中写的什么再明显不过。
姜明枝大骇。
一切的斯文正经和体贴，大概只是化身前逗弄小猎物的乐趣和伪装。
在发现真相后，姜明枝手忙脚乱地想起身，外面还有那么多助理，陈中说不定待会儿会进来，她根本不知道办公室的隔音怎么样。
路谦却把手忙脚乱的姜明枝往他身上压了压，瞳仁幽深，半笑着问：“姜秘书跑什么。”
姜明枝刚才还觉得从路谦嘴里说出来“姜秘书”这个称呼有点甜，现在听在耳朵里却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味道了。
她对着男人的眼睛，从他的眼神里清楚地知道，现在这个姜秘书，是那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跟老板有一腿的秘书。
番外
姜明枝有点不想再当这个秘书了。
她默默捉住男人位置越来越不安分的手， 瞥了一眼门的方向，整个人心虚又胆怯，细声：“路， 路总， 您这样真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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