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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肯定。”男人扬起唇角，看过去的眼神忽然深了些许，“zy小姐也是一个人过来旅行吗？”
姜明枝对着男人的眼睛，听到他的那个“也”字。
今天早上的保镖和赌场公关对于他而言应该都不算同伴。
不过姜明枝不想把自己暴露的太彻底：“我还有个朋友，她今天下午在赌场玩。”
在谈到朋友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免什么误会，她用的是代指女性的“she”。
“这样。”男人看起来似乎面露少许遗憾。
姜明枝有些怕错过了什么，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们一直分开在玩。”
路谦看向对面拙劣伪装的女人。
他继续开口：“那小姐吃饭也一个人吗？据我所知这里的一些餐厅不错。”
姜明枝一听再懵了两秒。
这句话之后，是不是就该请她吃晚饭了？
她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觉得好像在情理之中，又好像在意料之外。
正常男女初识搭讪应该都是这个流程，可是对面的男人，总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割裂感。
因为他尽管说的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可是他浑身散发出的气质，跟一个会主动搭讪异性约吃饭的男人毫不沾边。
就在姜明枝愣神的时候，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机收到消息提示。
男人拿起手机看了看，于是姜明枝听到他手机里放出与他气质更为割裂和违和的，韩国女团小甜歌。
路谦看着手机上路梨ver的女团舞。她依旧在追星，嫁给迟忱宴后冷若冰霜的婚姻带给她的唯一一点自由，或许是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追星，不用在担心被母亲和哥哥看见。
只是她可能不知道，哥哥一直在看。
路谦退出视频，沉沉吸了口气，原本那点慢慢戏弄的心思消失，忽然不想再跟面前的女骗子耗下去。
然后面前的女骗子忽然惊奇问他：“你认识xx少女？”
路谦听到后不动声色地皱眉。
姜明枝觉得可以聊点别的话题：“她们最近回归的这首歌还不错，tik tok上翻跳挺火的。”
路谦当然不认识这个什么少女组合，只是在最后揭穿之前，他凝着女人足够称得上漂亮，即便套路拙劣，但上钩率应该依然超高的脸。
她化了妆，很淡，妆容清透而薄，只是眼线有些晕开了，黑色的痕迹印在下眼睑上。
路谦：“确实很火。”
他想到路梨刚才在视频里撒娇k的样子，对面前的女人说：“因为舞蹈动作很有记忆点。”
姜明枝笑：“是吧，现在艺人在短视频营销就必须要简单有记忆点。”
她说着，对上男人的眼神，忽然觉得脸热。
她发现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眼睛上，他目光带着点天生的冷意却并不让人难以接受，姜明枝试图别开视线，可是胸口心跳却怦然加快。
韩团这首新回归的歌曲是以女友视角跳给男朋友的，元气甜美吸了不知道多少宅男粉，姜明枝的内心在经历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挣扎过后，忽然觉得老天爷让她事业失意，说不定爱情可以得意一下。
开端虽然是个不太美好的误会，但细想起来也颇有偶像剧的调调。
于是姜明枝鼓起勇气，豁出去了老脸，用刚才提到的女子偶像组合里面的撒娇方式，衝眼前的男人来了个甜美的k。
“所以……herbert先生，今晚有空，要一起吃个晚餐吗？”她面颊桃红，双眼发着光，诚挚，羞怯，又谨慎地发出邀请。
只可惜她等到的不是男人欣然的同意。
因为当姜明枝豁出老脸发出邀请后的那一瞬间，她从男人的脸上看到了“好的我终于等到了”，“呵女人就这点把戏吗笑死个人”，“你这样的女人我一天拍死三百个”，“就这点本事怎么好意思出来混”的种种情绪与言语。
“我当然……”他脸上那点带着引诱，或者蛊惑的笑容荡然无存，干净利落地咬字，“没空。”
路谦站起身，目光已经对着女人的眼睛。
他居高临下地睇着，用胜利者轻蔑的语气：“zy
小姐，如果你不是在角色扮演国宝熊猫的话，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的眼线晕开了。”
姜明枝听后轻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终于落下，她张开嘴，尴尬又木然地转头，看到旁边金属装饰的倒影上，自己的下眼睑一团黑云。
男人一直盯着的，只是她晕开的眼线。
等她再反应过来时，面前的座位已经空空荡荡。
大白牙黑人结束跟金发性感女郎的暧昧热恋，过来坐到姜明枝对面，男人刚才坐的位置上。
“嘿。”大白牙对着窘迫茫然的姜明枝笑出一口大白牙，“我觉得他应该不认识你。”
“你又赌输了。”
拉斯维加斯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语的男人！”
“有两个臭钱了不起， 长得帅了不起，以为他是奥利奥吗是个人都想泡他！”
姜明枝扔掉那隻晕妆的眼线笔，又在便利店买了支卸妆水， 用化妆棉把眼睛揉到发红。
时差原因，宋星刚起，打了个哈欠，听着电话里一大清早姜明枝叨叨的吐槽。
“可是你一开始不就是想泡他嘛。”她一边揉头髮一边迷迷瞪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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