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只消耐心的连哄带骗,威b利诱,总能唬得你稀里糊涂的丢了这颗芳心,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为妻,再生一双儿nv。
他是这样笃定着,尽管他在这男nv情ai上实在是笨拙好骗,但你恰到好处的引诱与配合,便给了他一切尽在掌握的错觉。
眼看着郎情妾意水到渠成,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却突然因那阮籍脑子有病般的ga0这一出,而横生波折。事实上你在之前也并未接触过石燕这号人,你在穿越前也是兢兢业业的守法好公民,穿越来之后遇到的也都是知节守礼的谦逊公子居多,哪里见识过这种拿人头赚口粮的危险份子?而你之所以在与他的拉扯中游刃有余,概因为他对你动了心,而你只心如磐石。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是温顺无害了。
他本x如此,只是因为ai你而收敛着罢了。他本可悄无声息的立即带你走,即便是被发现了,离了这盛京,一入江湖便如鱼入海,天地之大,便是朝堂也并非谁的一言堂,更遑论向来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的武林,即便你爹是当朝左丞,怕也只能鞭长莫及,奈不得他分毫,他顶多也就是因这坏了“武林不涉朝堂”的江湖规矩而要被正道追杀罢了,但想必以他的实力这也并算不得什么无路可走的绝境。
而他之所以未这样做,概只因为顾念你的意愿。你不愿就这样自私的随他悄悄离开,把所有身后的骂名都丢给整个清河宋氏来担,更何况你还身有赐婚圣旨,若是这样悄然离开被认为是私自抗婚潜逃,怕是连累着整个宋氏都要遭殃。
他定是要带你走的,但因你的意愿,而选择了最危险的一种。他已经与你约定好,在你大婚的当日,以刺客的名义,将送亲的队伍截拦,在众目睽睽之下,趁乱将你劫走。这样做对他自然是没什么好处,但却可以让你留一个正大光明消失的理由,你的爹爹也不会因此而受任何牵连。
只是东厂的爪牙走卒众多,督主迎亲当日,想必也会有高手护卫,
他也不过是也许会失败,也许会就此si在你婚礼当天,罢了。
这是他已经答应你的事情,也是你答应愿意跟他走的条件。
不过这当然不是你预备杀他的计划,毕竟他当日来劫亲虽的确危险,但成功与失败的几率也是一半一半,万一他成功带你走了呢?更何况即便是失败,以你对他的了解,你怀疑他便是不能带你走,也会拉着你一起si,毕竟带走一个大活人的确不容易,但他si前顺带把你也杀了却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红事变白事,他自是高兴与你一起殉情去地下做一对亡命夫妻,而你岂不是亏大发了?
因而这番约定都只不过是喂他的定心丸罢了,你自然另有后招,你才不会允许将他这个大麻烦拖到几月之后的婚期呢,你要在这之前,便彻底的解决掉他·······
直到春菀唤你,你才发觉自己拿着这“美人霜”已怔怔的发了好一会呆了。那日阮籍大张旗鼓的“秀恩ai”事件的确触了石燕的逆鳞,几乎是等不及拖到深夜,你不过才遣开丫鬟们预备小小的午睡一会儿,他便已出现在了你身后,只目光沉沉的站在你窗前,通身的杀意简直犹如实质般可怖,饶是你这么个不会丝毫武功的普通人都忍不住打了寒颤。
你那日自是耐着x子好好的“安抚”了许久,本是一本正经的解释也不知怎么的就被他哄到床上去了,而且还是人来人往的白日,春菀她们自尽心尽力的守在屋外随时等候你的吩咐差遣,你却只紧咬着唇被醋极的他压在床上变本加厉的欺负,外间一丁点风吹草动的响声便令做贼心虚的你紧张得浑身紧绷,他偏还ai极你这样克制又动情的模样,便险些差枪走火的真要了你,这样提心吊胆的白日宣y却反而使两人都激动的ga0cha0了好几次,便直到你贴身的亵k都sh的不成样子,他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你,一边温柔动情的轻吻着你,还偏要说些唬人的威胁让你在他的怀里哭着发誓绝不水x杨huax有二意。
你本以为当时那一通遂他心愿的温柔小意已经将这个事儿翻篇了,却直到今天瞧见这窗前的“美人霜”才知道他居然还在忿忿惦记着那个事儿?!只是那个狡黠市侩的花客是如何愿意让石燕折了他这生财致富的摇钱树的?你只记得听说长公主出重金要买都没能让他松口,谁又能想得到,当时引得万人空巷围观的“奇花”,如今就这样随意的被折下送到了你的窗前?
冬藏还在叽叽喳喳的和夏珠争辩着这每日都送花到小姐窗前的是天上的神仙还是地下的妖怪,倒是春菀只一脸瞧不上的嫌贫ai富嘴脸:
“我瞧你们都是那些狐妖山jg的话本看多了,依我看多半是府中哪个癞蛤蟆自不量力想引得小姐的注意,这才每天巴巴的送花到窗前,你瞧他连面都不敢露,可见还有点自知之明,知晓自己不过是痴心妄想。”
一番刻薄的鞭挞只打击得冬藏夏珠那兴奋的劲头都恹恹了,还没开始做这话本里的美梦,便先被残酷的现实敲了个粉碎,少nv心估计用520都粘不回去了。
你却只重新坐回到梳妆台前,将髻间的点翠流苏发簪取下来,又将那朵开得正yan的“美人霜”撸去杂枝绿叶戴在了头上,其实你并不知道他此刻是否能看到,你只是想着前些日终于等来的消息一时心绪难平,
你也是在许久以前的一次宴席上,曾听长公主提起过,前朝的皇帝huangy1n无度,还痴迷方术,而后g0ng的美人们为了争宠,便去那些邪道们手里高价求得些驻颜换肤的秘术方子,据说那古方极为霸道,便是天生的胎记或是后天烧烫毁损的皮,都能枯木逢春恢复成与常人无二的皮肤,不过据说这方子风险巨大,还得去寻来与自己血脉相融的生人用以换皮,稍有差池便会送命,因而此等神奇的方子竟是未能留存下来,倒是可惜。
但既然有这个说法,即便是不易,也总能寻到些蛛丝马迹的,而搜寻些绝迹难寻的古籍孤本作收藏,也向来是贵族们不甚新鲜的ai好,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你也是在拟定好那个周全的计划后,才开始了大海淘沙的寻找。
所幸,这种古方虽是冷僻但到底也算不得多么罕有难寻,你便也终于在前几日收到了喜报。
他如此深ai着你,自是不吝剐下这层皮给你的,更何况能用正常人的面目坦坦荡荡的与你亲近,也一直都是他渴求的事情不是吗?
而只要他踏进了这个陷阱,生与si,便不过你的一念之间罢了。
用错了一味药,人参也能变成砒霜,更何况这个药方,还是由一个yu置他于si地的人递上的。
你只闭眼平息着心中纷杂的心绪,春菀她们瞧见你这烦心的模样,便也都互相使了个眼se,知情识趣的掩门退下了。你静静的坐了不知多久,却忽的有一双熟悉的臂膀将你环进怀中,睁眼却是石燕,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看着你戴在发间的“美人霜”,怔了一瞬,眼中浮起层欢喜:
“我初次见到时只觉得这花实在是言过其实,但戴在你头上,却竟又好看了几分。”
你望着他露出温雅的笑,只示意他低头,凑到他耳边极轻的说,呼x1间吐气如兰:
“那你可知这花的来历?你送我这花,是想当我的一夜恩客,还是想以千金赎我?”
石燕在你这样亲昵暧昧的问话中浑身一僵,你从未与他如此主动的亲近过,更何况是这样近乎轻佻的撩拨,他眼底都因你这样的举动而泛起层痴yu的微红,你只半跪在软凳上有些吃力的想要抱他,他却已在你这样的主动中情不自禁的俯身回应,你在他几乎有些难以置信的狂喜眼神里,轻轻的贴近,隔着他的面罩,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