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定会再见面
化为片片羽毛散往空中消失。
而停留在我手心,那片片白羽划过的瞬间十分温柔,触感非常温暖。
「那麽我就先告辞了,还有很多信正等着我去送呢!」天使邮差随即展翅飞往天空,空留跪地无法言语的我凝望河面。
自己现在的心情实在难以形容,那是一种「活到现在终於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的感觉,踏实、心安,甚至觉得可以自己为荣,活到现在,脸上这对yyan眼终於彻彻底底帮助到他人了。
用舞台剧来b喻的话,如今自己也算是个有点能力、有点存在价值的村民b了吧?
尔後,师傅的脚步最终停在我背後。
「如何?想不想当渡船人?」
「成为渡船人可以帮助很多人吗?」我哽咽。
「当然可以,我们非善非恶,位於中立的我们表面上只能乘载灵魂渡过h泉给审判者审判,事实上你够带种的话可以完全凭自己的意志行事,就跟我一样,毕竟另一世界也有很多不公不义的事,老子看不惯所以就绕到人间来爽自己的,我才不屑跟那帮垃圾泡在大染缸里。」
最後师傅走到我面前蹲下,他伸手搓了搓我的头。
「不管如何这次的事g得漂亮,我真替你感到骄傲。」
该si。
我r0u了r0u眼。
——为什麽这一幕会让我想起父亲呢?
印象中最初的徵人启事上有提及「逢大雨即休」这五字,想不到那也是骗人的。
狂风暴雨的清晨,在h泉丸的帮助下我已成功si化,化为骷髅的我正站在木船最前端执桨,灰蒙晃动的视野里脸上两只橘se「车头灯」刚好用来照明,以免误触巨石,所幸逢暴雨的仕龙河上游河畔没活人敢出没,正常人没事不会出来给河水乱冲,自己大可不必担心si化的模样被人瞧见。
至於仍维持常人状态的师傅则悠哉躺在船尾翘脚酗酒,整瓶用灌的也不怕会昏昏滚下河,真不晓得他昨天上哪去了,大清早就像第一天面试新人那样浑身烂醉,他老婆知道他有这种24小时、感觉成天把酒当水喝的恶习吗?
明明下大雨却得照常出航,问船尾那酒鬼理由他也只会说「我爽」、「叫你g就g别跟老子废话那麽多」,出航前还将更多铅袋往船上扔,初步估计少说有二十袋,摆明像看我划断手。
「si化,去上游绕两圈再回来,上。」他甚至替长网和木桨系上铅板,话完便倒向船尾继续喝他的酒、睡他的懒人觉。
有个恶劣老板很惨,更惨的是你还打不过那机歪的老板,到头来只能像狗一样认命摇尾巴。
打不过师傅,他怎麽说我也只能乖乖照做,说真的我还真没把握si化的自己能敌过常态模式的他,感觉那变态用酒瓶都能t0ngsi我。
反正今天这种雨势出航的目的肯定不是捞屍,这种鬼天气去上游只能玩极限泛舟,照这种河速屍t早被冲到海外了,加上「贴心的」师傅「深怕船被冲走」又替船只增加了不少重量,深谋远虑的他绝对不是想用nve待的方师锻链徒弟。
虽然猜得到,他就想以魔鬼训练强b我熟悉si化及善用灵魂能量,但眼看自己也在暴雨中划了快一小时,我不禁在雨中回头喊问:「师傅!你的绕两圈是多大圈?我什麽时候可以返航回武林桥?」
想不到船尾的他竟对我束起中指:「等我爽的时候在返航。」
「那你什麽时候才爽?」我追问。
「不知道,只知道你再问下去我会很不爽。」他话完又开始咕噜咕噜灌酒。
瞧,我师傅是不是很有个x?
看来自己也不必怕孤老终生了,船尾那狗娘养的鬼畜都能把到天使当老婆了,未来的某一天自己成为顶尖渡船人想在天堂建一座後g0ng也非不可能。
三天後,在si化执桨渡河和h泉丸相辅相成的训练下,想不到自己的悟x还挺高的??
仕龙河畔,四下无人的武林桥附近空地,我不断回想过往种种濒si的痛楚,甚至幻想舍弃x命的自己能触及远在彼世那模糊不清、已世父亲的温暖背影。
我不断在心灵深处催眠自己「如此凄怆的人生一点也不值得留恋」,没有朋友、毫无存在感,遭逢他人鄙视、排挤更无法温饱,甚至放弃仍活着的母亲不顾一切奔向生命的终结??
没多久我的皮肤开始剥落、崩解,藏於t内深处的炙热火光随之燃向t外,那橘se宛如暖yan的火光最终成功从骷髅头颅满溢。
「不错嘛小子,如今不嗑药也能si化了。」站在我面前的师傅难得夸了我一句,我才正想高兴,未料他随後又砸了桶冷水下来:「但这样也顶多六十分刚好及格而已,你的火势仍旧弱到不行,根本不像灵魂之火,b较像pgu着火的蟑螂在你t内乱飞。」
「谢谢你jg辟又生动的譬喻??」我忍不住翻白眼。
更正,是眼前的橘se火光呼应情绪顿时暗淡,真心觉得自己的橘se火焰到处被人歧视,唉。
「不过能依凭自我意志si化代表也能把你带去公会那边办理些正式手续了,这阵子找到空档别忘了好好练练,试着维持si化状态的稳定度并尽可能延长si化的时间,找机会计时一下看能维持多久,我可不希望到时把你带去公会,你小子给我在众目睽睽下变回活人,那样的话??嗯,你知道的。」
师傅悠悠掏出打火机点菸,我则看着红se火光哽咽。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喏,接着。」叼根菸的师傅随後s了封小纸袋给我,那是今天的薪水,担任捞屍人应得的两千元。
一天的行程结束,我反覆回想生命的价值令自身复原,这也是自己最近在拿捏的要点,说白了「si化」的稳定度跟自我意志、思绪十之脱不了关系,甚至可以说百分之百相关,要是在si化状态下没事乱想「活着」的事,眨眼就会变回原型。
眼看天se渐渐昏暗,灰厚的云层似乎又要唤来一场暴雨,这时我才想到自己还有件超级霹雳无敌重要的事得问。
「对了师傅,你到底为什麽要收徒弟?」我望着那人将要离去的背影提问。
是想找个接班人?他不断训练我、盼望我成为渡船人的确切动机究竟为何?总不可能是突发奇想吧?
不料师傅依然没停下脚步,他边哈菸边走自己的,看都不看我一眼,只随口丢下一句:「说来话长。」
我则本能追了上去,妈的休想用这理由打发我:「没关系我时间很多,师傅你大可慢慢说。」
「可惜老子没那麽多时间和你瞎聊。」
「你把等等要去把妹的时间省下来不就有时间了?」我忍不住瞪他。
「你又知道我要去把妹?」
「阿你不是喝酒就是把妹啊,不然你还能g嘛?整晚去扶老nn过马路喔?」
我贱话刚完下秒头就被sisi抓住,师傅的握力之强痛得我跳脚,他轻轻松松单手就将我整个人抓起,像夹娃娃机的爪子抓小布偶那样。
「怎麽?学会了si化翅膀就y了?」他朝我的脸吐烟,手则越抓越紧。
「不不不!噢不、不是啦!只是问问而已!你不想说就算了对不起!噢噢噢??痛痛痛!」我两脚悬空不断乱踢,师傅真是鬼人,明明没si化力气还麽大,开外挂来着。
见我俗辣道歉後他才松手,本以为师傅会就这麽走掉不鸟我,想不到他突然开口:「没办法,你师母给了我个课题。」
师母?也就是他的天使老婆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