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行滚了
就骂:“凌江你真恶心,又恶心又烦人。”
看她桌上课本湿了大片,再看她没睁的眼。
凌江忍不住问,心生嫌弃:“你他妈睡觉流口水啊?”
容棾沂捂着嘴打哈欠,然后又伸懒腰:“怎么,淹死你了?”
“吃饭去。”凌江背靠着墙,不再看她,“带你出去。”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容棾沂翻白眼:“死装,耍帅我也看不到,再帅也挡不住你不行。”
“能不能不提?”
凌江回头,趁她不注意,拿手揪她耳朵。
容棾沂努嘴:“哦,觉得不好意思。”
看她没一点要照顾自己的意思,凌江板着脸,气冲冲往外走。
容棾沂就跟在后头,一点也不追赶。
他出校门出的格外顺利,没人拦。
但她不一样,脚还没迈出去就被保安追着问:“干嘛去?”
容棾沂一脸无辜地盯着凌江看:“出去吃饭。”
保安不同意:“食堂不管你吃?还要往外跑,不知道出去要拿假条?”
凌江听到了,但他装不知道,自顾自往前走,一下也不回头。
“哦,那我回去了。”
她转身,真的打算回去。
凌江站在外头,插着兜喊:“出来。”
容棾沂也插兜,别开眼一脸不悦:“出什么出,没看到他们拦我?”
凌江把眸光转向保安室:“让她出来。”
保安不再吭声,直接开了门。
容棾沂站在原地不动弹,好整以暇盯着他看。
她脸上没多余的神情,只有那双无情的狐狸眼,仿佛在说:进来接我。
“麻烦。”
凌江啧了声,喘着粗气走进来,扯着她就往外走。
他问:“吃什么。”
容棾沂努起下巴:“前面那家牛肉粉,里面肉丸子好吃。”
“嗯。”
凌江不太高兴,头也不回走在前头,容棾沂不在乎,缓慢跟在后面。
他有什么不高兴,明明是他先调戏她的。
容棾沂特喜欢吃粉里面的肉丸子,叮嘱了多加,还把凌江的也据为己有。
“你s河豚啊?”
看她腮帮子鼓鼓的,塞了两颗丸子在嘴里,还护着碗不给自个儿碰,凌江皱着眉,用手去戳。
“再s个豌豆射手我看看。”
“滚。”容棾沂含糊不清地骂。
要不是她反应快没回答他,他就真要如愿了。
凌江哼笑,拿起电话手表偷偷给她拍照。
照片上的她,莫名可爱,小猫一样,鼓着脸,黑色瞳孔亮晶晶的,没什么情绪。
他没忍住笑,偷偷把手表揣兜里。
吃过午饭,时间还早,她俩谁也不想回学校,决定在外面闲逛。
凌江问:“内衣店去不去?”
容棾沂答:“不去,你一个大男人去什么内衣店。”
凌江吸吸鼻子,有点不自在:“给你买。”
容棾沂抬腿踹他:“滚吧你,你还好意思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凌江昂头,耳根子红成铁烙,但还是故意激她,“上次看都看光了,而且躺一张床那么久,也不是没给你买过。”
容棾沂扶额,恨自己看错了人:“在网吧里就能看片子,当你性欲多强,我要早知道你不行,从一开始就不招惹你。”
凌江很会捕捉漏洞:“所以你那天找我,就是想跟我做?”
“不然。”容棾沂冷脸,一脸的不耐烦,“憋了那么久,以为你要来炮大的,结果早泄。”
凌江不服气:“什么早泄,我是对你没欲望。”
明明他自己撸就不会这样。
bug,一定是bug。
为了证明自己,凌江拍着胸脯,放话说:“不信我下次撸的时候给你表演个直播。”
容棾沂兴致缺缺:“没兴趣,还没开始就结束,我可不想再看了,替你丢人。”
凌江咬唇,铁了心要证明自己:“不可能,我自己撸的时候二十多分钟都射不出来,上次绝对是意外。”
容棾沂不说话。
凌江又问了一个特别脑残的问题:“我是不是没发育好?上次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容棾沂踱步往前走,不想再跟他说话:“人不行,别找借口。”
凌江自信满满:“棾沂,信我一次。”
“然后被外公外婆捉奸?”容棾沂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他,“咱俩现在住一块儿,你他妈别发骚,闹的谁都不好看。”
凌江咽着口水,为自己正名:“棾沂,咱俩到底谁…?不是你从最开始就想上我。”
他本来想直接问,但话到嘴边,又不舍得拿那个词形容她。
以容棾沂的思想来看,他是不行,所以对他苛刻,他要是行,就算真的被捉奸在床她也不怕。
想到这,容棾沂皱眉,小声嘟囔:“啧,我性欲怎么这么大。”
凌江听到了,小心翼翼凑到她边上:“我满足你?”
“滚。”容棾沂一把把他推开,“去内衣店啊,你把我东西拿走了我穿什么。”
“嗳。”凌江欠嗖嗖地拿胳膊杵她,问道,“你哥陪你去内衣店,是不是很刺激?”
“傻逼。”
住了几天校,凌江不适应,尽管他自己住一间屋子,晚上也还是觉得别人吵。
所以周末的时候,顶着黑眼圈,他说要走读,让外婆帮他办。
容棾沂忍不住腹诽:真不是你自己撸多了吗?
接着,凌江又补充:“外婆,我跟妹妹都走读吧?她那天偷偷跟我说晚上睡不好,不好意思告诉你们。”
容棾沂抬眼看他,偏偏他还一脸无辜回看自己。
这人,怎么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厚脸皮。
不过她也确实不想住校。
外婆没意见,很快同意。
吃过午饭,凌江洗碗的时候,容棾沂慢慢走到他身后,小声说:“哥,你等会儿跟外公说想吃烤串,让他晚上给你烤。”
凌江嗤笑一声,问:“又利用我?”
“不是。”容棾沂摇头,揉着眼说,“外公年轻时候是做烤串的,那时候开店,生意可好了,他手艺好,我尝过几次,贼拉好吃,让你也尝尝。”
她没那么好心,凌江当然知道,无非就是借他的意思让外公下厨,她好跟着吃。
凌江说:“求求我。”
容棾沂恐吓说:“我踹死你。”
凌江斜睨她:“上次他们欺负你,怎么不见你这么有底气。”
因为她知道他会回来。
有恃无恐罢了。
她不装可怜,不装坚强,不装忧郁,凌江怎么掉她口袋里。
但她不说。
容棾沂一脸无语:“我也想踹,我能动吗?我那时候快病死了,吊针还在手上扎着呢,我敢动吗?怎么滴我给他们表演个飙血把他们吓走,有没有脑子。”
凌江不说话。
她那会儿确实病的严重,哪儿来的心思算计他。
眼眸低敛,神色黯淡,带着失落看他一眼,容棾沂说:“走了,信不信在你。”
凌江抬头,看见她落寞的脸,握着拳一言不发。
他知道,自己伤她心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