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他挣她花
“笑什么。”
凌江从后面俯身弹她脑崩,她抬头,吓了一跳,凌江倒着的粘了灰黑一块白一块的脸像是要索命一样。
“小傻子。”
容棾沂坐直身子,不去看他,骂道:“你他妈跟鬼一样,走路没声。”
凌江呵呵笑起来:“哪次不是这么把你骗到手的?”
每次都跟鬼一样,脚步很轻,一直到钻到她被窝里才有动静。
得了鬼这个称呼,凌江忽然暗爽起来:“那我以后就缠着你,缠你身上。”
“傻逼,你还越说越来劲。”
“就会骂这一个。”
容棾沂又踹他:“还会踹你。”
凌江威胁她:“再踹我可告状了,这一屋子人都跟我亲。”
“哦,告吧,把我赶出去最好,来的时候看村口坐了个帅哥,我去跟他聊聊。”
“要不要脸了?你男朋友就搁你边上坐着,不给不看还是不给你聊?”
“你脸上有锅灰。”
“锅灰?”凌江怔了怔,伸手摸脸,摸下来一手黑乎乎的东西,“我刚把锅灶里的火灭了,估计粘上去的。”
容棾沂耸着肩笑起来:“像鬼。”
“嘲笑我?”
“对。”
“还敢承认?”
“不然。”
“我也抹你脸上。”
“不准。”
“你们俩,吃不吃了还。”外公轻咳,“菜都快凉了。”
容棾沂吐了吐舌尖,低头扒饭。
她偷偷跟凌江说:“等会儿去外头逛逛,我不跟她们玩了,还是输。”
凌江立马同意:“行。”
叮嘱说:“别乱跑。”
他还记得她说村口坐个帅哥那事儿。
坐门口晒了会儿太阳,昏昏欲睡,差点一头栽地上,还是凌江一直盯着她,手快才没摔。
凌江揶揄说:“猪八戒啊,吃完就睡。”
容棾沂掐他胳膊:“你说话真难听,等我成明星了,第一个不要你。”
“家暴。”凌江躺她腿上,抬手摸她的眼,“不要我,舍得吗?谁有我贴心,谁大冬天不嫌冷给你暖被窝。”
他手上有茧,轻轻触着她的眼睫,淡淡的痒意落在上面,容棾沂忍不住眨眼:“哦,暖床的。”
暖床就暖床吧,凌江心满意足:“长得冷就算了,说话也冷。”
容棾沂轻哼,伸手拍掉他的手:“我乐意。”
她忽然起身,但凌江还在她腿上躺着,差点因为重心不稳躺地上。
好不容易站稳,凌江就忙着开口:“谋杀亲夫啊你。”
容棾沂抱胸:“说了把你踹了找帅哥。”
凌江无奈叹息:“啧,你怎么还贼心不死。”
容棾沂实话实说:“想让你忐忑难安。”
她俩出门的时候,外婆往凌江身上挂了一瓶水,是她煮的败火茶,让他背着。
凌江欠嗖嗖地说:“她中午吃那么多,还让她喝啊,等会儿撑的走不动了。”
外婆冷哼:“你吃的少吗?还说棾沂。”
凑到他耳边,外婆提醒道:“说话这么噎人,小心棾沂不跟你。”
凌江笑着回应:“她就喜欢欠儿的。”
“走了。”
容棾沂第一次来这儿,对这并不熟悉,陌生灌满眼眸,到处乱看。
自私心作祟,凌江掰她的头:“别看了,就我一个帅哥。”
容棾沂抿唇,咽着口水:“丑死了。”
她吸气:“这儿饭香味怎么这么重。”
凌江捏她鼻子:“你那鼻子怎么跟狗一样。”
容棾沂揪他耳朵:“凌江,你跟谁学的?”
“你。”凌江吃疼,嘶嘶地喊,“疼疼疼疼疼,跟你学的啊,你教我的,我身边就你一个人。”
前面有小孩儿在挨训,握着拳头不服气,哇哇直哭。
“哭什么哭。”小女孩儿指着凌江,“大哥哥都这么大了还在被妹妹教训挨打,我是你姐姐,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凌江乐的挑起双眉,满脸笑意看着容棾沂:“看到没有,我可是正面教材。”
他的表情实在憨傻,和他那张略带妩媚的脸格外不符。
容棾沂松开手,不想他在小朋友面前丢面子,别开眼说:“傻子一样。”
乡下和市里不同,年后的风里还带着寂寥,虽然有太阳,但还是冷的人直打寒颤。
容棾沂瘪嘴:“冻脚。”
“废话。”凌江瞥她一眼,笑她没脑子,“在家的时候开的暖气,晒太阳也坐的门口,门特意为你开着,当然不冷,外面可没开。”
容棾沂转身要走:“回去吧?”
她鼻尖都被冻红了,脸颊被刷上一层粉嫩的颜色,长睫像是挂着湿濡,看着楚楚可怜的。
凌江摇头,拉着她不让她走:“跑跑就不冷了。”
“再说了,回去就被摁着打麻将,一直输,我就带那么多,都给你了,再输没得给。”
闻言,容棾沂咽咽口水,暂时打消了要回去的念头。
没钱可是个难题。
凌江轻啧:“镯子项链还是不戴。”
容棾沂努嘴:“沉,哪天金价高我把它们卖了。”
凌江偏头,不同意:“可别,我折现给你,东西你自己留着。”
“让你拿着傍身。”
省的他遭遇什么不测,她手里又没钱,再走上从前的路。
容棾沂眼睛瞬间亮了,她笑起来,问:“折多少?”
怎么就这么喜欢钱。
凌江无奈叹气:“九百一克,成吗?比我去店里买的还高。”
容棾沂点头,不知足地跟他讲条件:“成,下次再折就是一千了啊。”
凌江忍不住问:“你怎么这么贪?”
容棾沂昂头,又咬唇:“给不给吧。”
既傲娇又低头。
“给。”凌江顺着她脖子后的衣领,把手伸进去,逗她玩,“先给我暖暖。”
容棾沂被他烫的直皱眉:“热的暖什么暖。”
凌江没忍住笑,耳根子忽然红了:“单纯想摸你,又软又滑。”
容棾沂忍不住翻白眼:“滚开,在外面发什么骚。”
“又不是对别人发骚。”凌江努嘴,眼帘轻垂,“我自己女朋友我还不能摸了?”
“那你也给我暖暖。”容棾沂停下脚步,抬手拍他的肩,示意他蹲下去,“我冷死了。”
凌江浑身一僵,站在原地不动弹。
他在顾虑,要是被她看到肩上的伤。
结果容棾沂直接伸手摸了:“还装呢,那天晚上他扎你我就知道,凌江,有什么好瞒的。”
“你以为昨天晚上是我真想做啊,我是被你操了不是被你操瞎了,真以为我看不到。”
凌江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昨晚上那么主动,还以为是她真耐不住寂寞想要。
他不说话,蹲下去背她。
把她驼在背上,凌江问:“去哪儿?”
“我哪知道。”容棾沂把手贴在他背上,“我第一次来,啥地方都不认识,你不是来了可多次,你带路吧。”
凌江随便绕弯:“那我随便走了。”
因为是在晌午,路上没人,都在家里吃饭或是烤火,很少有人出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