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6不是专属_4
着头把心里的疑惑问清楚。
不过幻想终究是幻想,喜欢上他以前她问什麽都没有太多的顾虑,但当她喜欢上他後,她真的愈来愈胆小了,怎麽勇气就离家出走了呢……
韩平愈开始练习时,她仅是找张椅子坐在後头,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挥之不去,对着方才撞见的画面加上多余的想像,完全是在自己烦自己。
邱苡璇站在钢琴旁跟韩平愈讨论着弹奏方面的问题,她不懂音乐,看着韩平愈的双手流畅的在琴键上来去自如,她说不出什麽缺点。
在她眼中的韩平愈很完美啊,哪有不好的。
消极这种东西很神奇,只要稍微放纵它一下,它就会像脱缰的野马越来越放肆,她和他们两个是存在於不同世界的感觉逐渐强烈。
「你怎麽坐在这都不讲话?」邱苡璇跑过来蹲在她前面。
别以为韩平愈和邱苡璇也是迟钝一族,哪会有人没事低着头站在楼梯?早察觉继嫣敏突然不太对劲,现在还特别沉默,眼神都失焦了,肯定有些什麽。
「我又不懂钢琴……」她一和邱苡璇对视又马上移开视线,好像让对方看着自己的双眼就会被读懂。
「以你的个x,就算不懂钢琴也会过来跟我们闲聊的,不可能呆呆坐在这。」一改平常的嘻嘻哈哈,邱苡璇现在非常认真,「看着我,说出来才能解决问题啊。」
无可奈何下继嫣敏让视线回到邱苡璇上,想想不过就是问问他们在她不在的时候讲了什麽,保持自然的样子就好了,有什麽开不了口的?
唉,人终究还是ai先行预想情境,倘若邱苡璇给她的答案偏偏是最坏的那一种,她宁可继续关在自己的假设里。
「我口有点渴,下去喝个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虽然说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她现在还是想先避避。
「我陪你去。」
「不用。」她反s下就驳回了邱苡璇,「韩平愈的检定更重要,你能帮助他,留在这边听他练习吧。」说完,她飞快地就跑出了琴室,一路狂奔到一楼才缓下来。
喘口气後,仔细听有没有追下来的脚步声,一切都很平静,连韩平愈的琴声都听不到,看来邱苡璇没有太坚持。
继嫣敏进了厨房,从烘碗机里拿了个玻璃杯,站在饮水机前盛了一杯又一杯的水。她不想太快走回去,还没想好等等要怎麽回应他们。
或许该恢复的正常点,一进去就面带微笑然後当个好奇宝宝东问西问的。不过她那麽不正常的样子都表现出来了,再装也没用吧,只会帮自己倒忙罢了。
喝水都快喝饱了,她才si心的把杯子冲洗乾净放回烘碗机後,拖着沉重的脚步爬回三楼。船到桥头自然直呗,大不了她真的开口问了也不会世界末日。
接近琴室时,发现韩平愈不再反覆弹那首检定曲了,而现在弹的对她来讲有点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首曲子,明明她知道的曲子没多少啊。
站在门口专注的听了好一会,终於听出最基底的旋律是《茶se小瓶》。韩平愈似乎是把它改编过了,技巧升级外,整个氛围也更加活泼。
她悄悄把门推开一点,透过一道不怎麽宽的缝看琴室里面的样子。邱苡璇盘腿坐在地板上,韩平愈专注於演奏,平凡不过的场景。
韩平愈也太有才,原本一首一分钟内就能弹完的《茶se小瓶》,被他编成了三、四分钟的曲子。终於最後一个音落下,邱苡璇捧场的给了掌声。
「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个地步,太让人感动了。」她起身走到韩平愈旁,拿起了放在谱架上的琴谱,「不知道继嫣敏喝水喝到哪里去了,不过这首真的能好好珍藏,应该没被她听见吧。」
意识到邱苡璇要回过头往门的方向看,继嫣敏赶紧带上门,动作够轻巧没有发出声响,应该不会被发现她躲在这偷看吧。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邱苡璇所说的。为什麽不能让她听到所以要趁她不在的时候弹?为什麽韩平愈做这首曲子邱苡璇会很感动还想珍藏起来?
在楼下喝水时,她要自己相信韩平愈相信邱苡璇没有背着她做什麽,可是现在叫她怎麽相信?
明明将近一小时前,邱苡璇还当她军师要她想办法给韩平愈抓着手学琴,此刻她却独自站在琴室外想尽办法厘清看到的一切。
她想离开这里,想回家。推开琴室的门走进去,就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继嫣敏你做什麽?收包包g嘛?你要走了?」邱苡璇跟韩平愈有点不知所措,同时过去挡住继嫣敏不让她走。
「我不太舒服,刚刚打电话让家里的人来载我,应该快到了,不好意思我们之後再约吧。」随便胡扯个理由,反正她只想离开,想一个人静静。
用力向前从他们两个之间撞出去,今天怎麽就在韩平愈家玩大逃杀,一直跑来跑去的,跑到很熟悉楼梯的走向和间距,三两下就又到了一楼。幸好挑了双好穿脱的鞋,在玄关没有停留太久,但是一推开门,她的心凉了一半——居然下起了午後雷阵雨,而她的坏习惯也不改,身上没有带雨伞的。
「继嫣敏。」
韩平愈追过来了,她不想回头看他,怕自己不争气,在他面前莫名其妙哭出来。他上前一把拉住她,但没有强迫她转过来,任由她背对着,他认为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最好的了。
「哪里不舒服?」没想到会有这麽一天,他的温柔她不太习惯。
「放开我吧。」
「你家里的人什麽时候来接你?」就连抓着她的力道,他都掌握的好,不至於弄疼她,又让她甩不开。
「我说放开我吧……放开我……」继嫣敏只是一再的重复这句,不做任何挣扎的动作,因为她也没力气了。
「有什麽想问的吗?」韩平愈问着不同的问题,一样不强迫她回答任何一个。
「韩平愈,我身t没什麽不舒服的。」是情感上不舒服,「家里的人不会来接我。」她压根没打电话,「没什麽想问的。」不知道,能从哪里问起。
「你都没有笑,看起来在不开心。」
他的话,重重打在继嫣敏的心上。很复杂的情绪,她认为韩平愈是最懂她的人,但此刻她闹什麽脾气他是不会懂的。
「你有b我更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当今天我整个人不太顺耍耍x子就好,放开我吧。」
她才要往前采一步,又被韩平愈往後拉,「知道我不会勉强你什麽,唯有一件事我不得不b你答应,就是撑着雨伞回家。」身侧出现了一把伞,虽然此刻她连他的伞都不太想拿,但不拿的话他是不会放开她的,只好妥协这一项,毕竟淋大雨也挺麻烦的。
毕竟,淋大雨就会想到和他的回忆。
她忘记他终於放开时她是什麽感觉,只记得那时的大街上没什麽人,她的脑袋里没什麽想法,就是走着走着还是哭出来了,还是无力的放下手中的雨伞。反正,混着雨水就感觉不到泪水了。
哭够了,就再无意义的撑起雨伞走回家。
家里那时只有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餐的阿姨们,她爸爸妈妈还没下班,妹妹跟朋友出去玩还没回来。
很好,她能藏住自己狼狈的模样。
把一身sh透的衣物换掉後,她反锁房间静静地待在里头。
她有必要好好想想,或许她真的该相信他们。
又或许,她真的该看开事实。
只是,《茶se小瓶》原来不是专属於她的啊。
她以为躺在床上会先大哭一场或是胡思乱想,却因为在韩平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