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协议签了
出来,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确定不是做梦后一把掀起被子,准备起身去厨房却发现右脚踝套着一条锁链,锁头则栓在床脚。
他使劲扯了下,掌心都磨红那铁链还是纹丝不动,没有钥匙光凭蛮力根本打不开。
“醒了?今天想吃哪份早餐?”
贺景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季尧抬头一看,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进到房间,手里还端着一大盘吃的,正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看。
季尧喉结滚动了一下,一部分是因为他确实饿了,另一部分是因为贺景今天还没来得及换正装,只穿着件真丝睡衣,领口松开露出锁骨和一小截胸肌,隐约还能看到上面被他抓出来的红痕。
很色情,看得季尧狠狠夹紧自己的后穴,连心中烦闷也顿时消减不少。
再往上是贺景的脸,那张脸季尧就没见它嘴角上翘过,整天都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不过他比外人知道得多一点,就是摘掉金丝眼镜的贺景有双含情的桃花眼,做爱的时候一激动眼尾还会带点红,跟要哭了似的。
算了,和鸡巴又大又有钱的帅哥计较什么呢?
“吃这个吧,旁边那个温泉蛋我也要。”季尧指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对贺景说。
“抱歉,我昨天晚上摘了你的腕表。”贺景蹲下身把盘子放到床头柜,他没有接季尧的话转而提起其它事,“你能告诉我那些疤是什么吗?”
季尧脸色沉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被玻璃扎到的啊,你不知道当时疼得我直掉眼泪,比第一次挨操还痛。那谁知道这玩意好了手上还会留这么大的疤,你也明白干我们这行的留疤让客人看到就不好了。”
“我记得协议里,你应该称呼我为主人。”
“啊?”
贺景话题转得太快,季尧没反应过来,等对上他的视线后才猛然想起之前自己脑子一热就签定的主奴协议里好像确实有这么条规矩。
只不过这段时间贺景基本没调教过他,所以他早把那协议抛之脑后了,今天莫名其妙把自己铐上脚链又让叫主人的,想来这人要玩点情趣了。
反正他无所谓,有得爽比什么都重要,见贺景还在等回复,他哦了一声,“主人早。”
虽然答得稍微迟缓了点,但贺景大体还是满意的,他摸了摸那条铁链,说:“只给你栓了这条,长度也够让你到洗手间,你先去洗漱吃早饭,饿太久不好。”
“不让我出去找野男人?那你得给我准备好跳蛋假鸡巴,不然等下逼痒难受。”
说完季尧就要往洗手间走,贺景一下捏住他的手腕,把他重新扯回床上,语气变得冷漠,“你就这么贱?”
季尧觉得好笑,他不贱能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人上床还签什么狗屁协议住人家里被一群人轮流操,怎么?这是操完了来他面前劝他从良来了?
他掰开贺景的手,凝目望向他那双能把人看结冰的眼眸,另外一只手却往下精准抚到他那团炙热,仿佛一件心爱的玩具放在手里揉摸着,直到那人呼吸越发粗重,季尧才终于开口,“你不喜欢我贱吗?主人?”
贺景躲开季尧咄咄逼人的目光,把按在自己下体的手拿走,示意他打开柜子夹层,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季尧耸耸肩,手在柜子上一拉,十好几款情趣玩具分门别类地放在各自的格子里,还是全新未拆封的。
望着他的背影,季尧脑子里那些属于贺景的片段迅速闪过,末了他总结出这人就是个死变态。
相处的短短几天里,这人不仅严格控制他的饮食,早晚饭亲自做就算了,中午没空还要让什么营养师来做给他吃,好吃也就算了,关键是那些东西完全不能跟外卖泡面相媲美。
最变态的是公寓里有健身房,这人天天锻炼还不算非得硬拉着他锻炼,一问就说是医生说他营养不良,季尧白眼都翻上天就顺口怼了句死不了,结果被他按着操了一次。
但那次还挺爽的,这招可以继续用。
洗漱完回到床上,季尧正想吃那颗温泉蛋,贺景就过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盒东西。
“销售说得跟卖肉一样。”贺景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块制作精美的腕表,在季尧手上比划着,“那个旧了,用这个吧,也能遮住。”
“劳力士全球限量款,全世界就十只,你可真有钱。”季尧朝他竖了根大拇指,“不过我还是喜欢我那只。”
“你知道?”贺景捕捉到重点。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当销售这种对商品的敏锐度还是要有的。”
季尧说得很从容,贺景没看出来他有什么异样,确定他真的不想要也不再勉强,“想戴就自己去拿,我先回公司了。”
“你昨晚——”季尧舀了勺粥送进嘴里,“为什么要叫我哥?”
贺景踏出房门的脚步一顿,回头审视着正给自己碗里的粥吹气的季尧,沉吟片刻后他说:“什么?”
看着贺景那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神情,季尧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全然忘记嘴里还有没吞下去的热粥,喉咙瞬间像是被烫出一个窟窿,不想让对方见到自己太多丑态,他摆摆手冲贺景随便敷衍道:“我记错了,你赶紧回去上班别烦我。”
贺景没说话,站在原地看了季尧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行渐远,季尧暗自松了口气,他一手捏着喉结那处的软肉一手不住地往嘴里扇风,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一层阴影笼罩。
“常温的。”
贺景的突然发话把季尧吓一跳,他不耐烦地抬头,嘴里问候对方家人的话就差往外蹦了,结果就看到贺景西装笔挺地站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拎着一盒插好吸管的牛奶作势要往他嘴上怼。
“喝个粥都能烫到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过的。”贺景说着,将那盒牛奶硬塞到季尧手里。
贺景略带嫌弃的语气让整个场面都显得有些滑稽,那堆险些脱口而出的脏话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季尧吞回肚子里。
他拿起贺景塞过来的牛奶,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缓过劲来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我刚才的样子很凶吗?”贺景弯腰俯身,刻意拉近与季尧之间的距离,那张他曾心心念念的脸此刻近在咫尺,不知怎的,他有种想亲吻季尧的冲动。但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呼吸放缓,喉结滞涩地滚动了几下,最终也只敢将沾在季尧唇上的牛奶用指腹轻揉开,“你嘴巴上有脏东西。”
“没……你不凶。”季尧被他看得耳尖发烫,说话也跟着吞吞吐吐,索性随口胡诌了一句,“是太好看了,看得我鸡巴都硬了。”
“是吗?”季尧的话一下挑起贺景想要调教他的兴致,他挑挑眉站起身,自上而下将季尧的身子打量了个遍,最后他望向那瓶被季尧喝剩一半的牛奶,“再喝一口,别吞进去。”
这句话说得很温柔,却透露出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季尧不傻,就算搞不懂贺景接下来想对他做什么,也能凭借多年的性经验猜出这很大概率和那张主奴协议有关。
协议具体内容他忘得七七八八,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里头有一项是奖励。他瞥了眼贺景,穿上正装的他有股很强烈的禁欲感,如果所谓的奖励是被这样的贺景掐着脖子操逼,那他愿意赌一把。于是他故意放慢动作,在贺景的全程注视下喝了口牛奶含在嘴里。
“好乖。”贺景像给自家宠物猫顺毛一样轻轻抚摸季尧发顶,他从不吝啬对奴隶的夸赞和奖励,尤其当这个奴隶还是季尧的时候。
可季尧不是猫,他无法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