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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笼中鸟:要定终身的时候门铃响了

 

那晚裴夺做得很过,而且头一次在上他时叫错了名字。

或许连人都认错了。

裴夺无数次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盛珏双手并起被拷在床头,在最后一次高潮来临前盛珏的意识已经快要崩溃,就在此时,盛珏听到他在耳边说:“知寒,为什么那个时候死的人不是我呢?”

裴夺的音色即使是沾染了情欲也显得过分清冷,这种声音压下来,像魔鬼在耳语。

盛珏哆嗦了一下,已经稀薄的黏液落在下腹。

盛珏昏了过去。

法地吻他,“别走,知寒,别走。”

“好了好了,我用手,嘴留给你亲。老婆乖啊,别怕。”

裴夺释放出来时也是呼吸不稳,但就是抱着贺知寒不放,贺知寒无奈,勉强够了几张抽纸,简单擦了一下。

贺知寒一下一下顺着裴夺后背,半晌后温声说:“宝贝儿,我们聊聊吧。”

“……嗯。”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死了?”贺知寒问。

“你的父亲……举办了你的葬礼。”裴夺答。

盛夏的午后,一个普通的周末,少有行人的街道上,两个男生从冷饮店里出来。

两个人都很帅,个子高些的穿着休闲短袖,嘴角挂笑,一手勾着对方肩膀,正侧头说话。另一个男生话少,戴着遮阳帽,表情不多,但听得很认真,在大夏天硬是穿着衬衣长裤,胸前的口袋里别着一副眼镜。

“裴夺,你真的不热吗,我简直恨不得裸奔。”贺知寒夸张地哀嚎。

高中时的贺知寒多了几分青涩,言行中透露着一股无忧无虑的纯粹快乐。

“衣服其实很薄了,而且我皮肤功能差,很容易晒伤,没办法。”裴夺音质偏冷,语气却耐心又温和。

“唉,老婆,”贺知寒总是冷不丁地转换称呼,悔恨道,“我就不该为了冰激凌拉你出来,有这时间不如写两套卷子,都快高考了。”

裴夺看他懊丧,轻声笑:“少贫了,课下就没见你做过题。”

贺知寒瞪大眼睛:“你怎能凭空污人家清——算了,仔细一想,我并没有什么清白。”

裴夺又笑了,贺知寒看得心痒,偏头就亲了过去。

这是一个巧克力冰激凌味道的吻。

裴夺搂上他的腰,站得笔直,毫不避讳地回吻。

就在他们刚刚分开的时候,异变突生。

“你父亲当时突然冲出来把你拽上车,我跟在后面跑了一小会儿,就看见……”

“我们出了车祸。”贺知寒接话,“他太生气了,在分叉口错踩了油门,我坐的位置正好跟别的车相撞,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我叫了救护车,想过去,但是你的父亲先从车里爬出来了,头上流着血,骂我,叫我离你远一点,”裴夺不带什么感情地交代事情,只是抱贺知寒的手又收紧了一些,“你被抬上救护车,他也不许我跟,后来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再得到消息时就是你已经死了,他甚至给你立了碑。”

贺知寒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牛逼。”

裴夺:“……”

贺知寒做着笑的表情,却没有发出笑的声音,他亲亲裴夺的额:“当时他是不是跟你动手了?疼不疼?”

裴夺说得轻描淡写,但就凭裴夺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让重伤的自己离开他的视线。

“……不疼。”裴夺低声说,“你回来就不疼了。”

“嗯,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被你栓起来了,跑不了的。”贺知寒笑着叹气,“我好不容易从我爸手底下逃出来,就又被你抓住了。啊,这是何其多舛的命运啊,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我,新一代贺窦娥。”

裴夺:“……”

裴夺:“不可能放你走的,别演了。”

“行,我们换个话题。”贺知寒从善如流,捏着他的脸说,“宝贝儿,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你要我还是要他啊?”

“要你。”裴夺毫不犹豫。

贺知寒无语:“你这也太干脆了……好歹跟你交往过,你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当然有,”裴夺说,“我很喜欢他的,因为他像你。”

贺知寒:“等一下,我懵了……不是,他哪里像我啊?再等一下,我是谁?白月光?卧槽,想不到有生之年我也能获此殊荣。”

“……”裴夺说,“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贺知寒弯眼微笑:“总不能哭哭啼啼上吊吧,人生还是开心一点的好。”

裴夺:“他像你高中的样子,眼睛轮廓也像你,但眼神是最像你的,看起来彬彬有礼,实际上固执得要命,拒绝交流,不信任一切,跟谁都能相处,但谁都不喜欢。”

“……宝贝儿你在说谁,我不相信,”贺知寒木然道,“我在你眼里就这形象?你喜欢我什么啊。”

裴夺笑了,埋在他侧颈里贪婪地深吸气,又落下吻:“天知道。”

裴夺把贺知寒锁在地下室,关了他两天。

在此期间,贺知寒表现得相当“正常”,用他自己一贯没个正经的语言系统聊天,还可怜兮兮地卖惨说想出去,被裴夺拒绝后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给了一个亲亲。

裴夺没有限制他的网络,但给了他特殊的设备,所有的聊天记录都不能删除,通话内容都会被录音。贺知寒也只是用来处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向外界求助的意思。

但裴夺还是隐隐不安。

周一上午,是跟盛珏的合同到期的日子。裴夺解开手铐,放盛珏出来。

盛珏安安静静地钻出笼子,看了裴夺片刻,小心地捏住裴夺衬衫袖口:“裴先生,临走之前,我能向您讨要一件纪念品吗?”

“可以。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把您使用过的手术刀。”盛珏松开手,眉眼微弯。

裴夺默然片刻,抬手揉了下他头发:“好。”

裴夺带他进了地下的手术准备室,挑了3号刀柄,用镊子装好刀片,又翻出塑料壳把手术刀装好,递给盛珏。

“谢谢裴先生。”

就在盛珏低头将它妥帖地装进口袋时,裴夺上前一步给他戴上了一条银质项链。

短暂的数秒中,盛珏被他虚虚环在怀里。

裴夺扣好链扣,端详片刻,薄薄的眼皮一掀:“不许摘下来。”

明明他们不存在任何关系了。

盛珏笑着应:“好。”

盛珏手指摩挲着银链上唯一的装饰——一些上下折返的不规则线条,像蛇,但转折很尖锐——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也不执着,就抛在脑后。

他们回到别墅正厅,正准备出门结束合约时,忽然有熟人前来拜访。

是会所幕后的老板。

男人约摸五十岁上下,保养得很好,一点都不胖,精神十足,只有两鬓的斑白透露出一些岁月的痕迹。

门开了,老板却没走进来,而是微笑着将身后的女人先请了进去,腰微躬,话里话外透露着尊敬。

女人的发色是金色,高鼻梁,宽肩,眉目立体而深邃,是个不相识的外国女人。她化着浓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金色的长发随意扎成一束,侧落在前胸。

除此之外,还有四个身材健壮的保镖要跟进来,却被女人拦下,让他们守在外面。

裴夺冷眼看她登堂入室,伸手把盛珏护在身后。

“茶就不用了,”女人坐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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