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孩”
“出于对室友和医生的关心都不行吗?”
“没吃。”
祁聿不想跟他掰扯,索性给了他想要的回复。
“那你吃不吃多的三明治。”
“不吃。”
“咖啡呢?”
“不要。”
“那我给你买早餐。”
“不需要。”
“我带你出去吃。”
“不要。”
“你必须吃早餐。”
“不用。”
正在使用器材的祁聿被他的问的有些烦躁,开始带着情绪进行发力拉伸,被问的开始不耐烦,眉头紧蹙,手里的力道也愈来无法控制的开始急躁暴力起来。
以至于他刚准备开口便突然手臂一震剧烈刺痛,手掌使不上力的同时器材有人不受控制的脱离他的手,痛的他一边眼睛猛地紧拢起,脸色僵硬紧绷起来。
猛地抓着胳膊,咬牙切齿的倒吸一口气身子不自觉的要往地上倒。
见状霍岚浔手脚迅速的便将他接住,手掌撑住他的后脑勺,用身体抵上他的背后,扶着他的手臂,祁聿不自觉的靠在他身上。
祁聿很不想倚靠别人,但现在是没有办法的情况,就连动都及其费力,更别说推开他了,见祁聿痛的说不出话。
有些焦急,将他缓缓安置坐在地上靠在他怀里,总之干瞪着眼也不是办法,“你先坚持一下,我去去就来。”
让他在这里稍等片刻去楼下找缓解的冰块。
祁聿躺在干净的地面身体有些僵硬的不知如何动弹,只是这样保持着,等着霍岚浔。
好在霍岚浔动作迅速,冰袋敷上,但气色还没有那么快好转,祁聿虽然很抗拒靠在霍岚浔身上,但眼下是迫不得已。
“都怪你。”他淡淡道。
“是,我不应该多嘴,下次直接就逼着你吃才行对吧。”
瘫放在一边的手缓缓竖起中指。
敷完冰块带着祁聿来到客厅给他进行加压包扎,他很是抗拒,但总是被强制执行,即使是使用暴力也不好使。
霍岚浔给他的手臂裹着绷带,动作幅度不大非常小心翼翼,生怕会割到他肉一样,微微垂首,也能通过视线下移注意到他的脸颊上红了一大处。
但他对此不疼不痒似的,祁聿的视角可以迎面欣赏到他长长的浓睫,像羽毛一样,随着动作幅度而轻颤,看不到眸里的情绪,但隔着睫毛总隐约透露着委屈。
祁聿偏过头,认为是多余的想法,不再看他。
都是他自找的,都说了不用了,非要这样,所以被打都是他活该。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顺手给了一拳,哪知道他那么脆弱,脸上一下就红的厉害。
“好了,不要乱动。”还准备给他把手吊起,被祁聿拒绝了。
一脸嫌弃道,“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这些。”
“不行。”他冷冷的拒绝了祁聿的理由。
“你是老妈子吗?管来管去的,我说可以就可以。”
“我算半个医生,所以你不听医生的话听谁的?”
他与他定睛对视,平静的语气显得祁聿格外脾气暴躁,脸上的红肿刻意的修饰了此刻的神情,明明很冷淡很平常的表情,眸光似乎在亮光下格外的坚定,并且感觉楚楚泪眼的下一秒就开始哭的错觉。
因此忽略了他的话,确实算半个医生,但跟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沾边,就占了医生两字,区别很大!
祁聿神情复杂的咽了咽口水,唇角绷抿起无奈的弧度,扭头扶额,像在纵容孩子的无理要求叹声道,“行行行。”
这下直接头顶顶着病号两字,双腿大开坐在沙发上,脸上略显沧桑无奈。
“需要我喂你…”
“别得寸进尺!!!”祁聿直接打断霍岚浔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
霍岚浔妥协的放下勺子,散漫的靠在一边,但像个保镖时刻盯紧他的动作,不放过任何上报的画面。
“滚。”
“好的。”他这才慢慢的从椅子上起离开。
因为他拉伤,健身时流的汗沾染衣物皮肤,想必格外粘腻的不行,而且过了那么长时间估计都腌入味了,看霍岚浔像是有洁癖的,居然现在才悠哉悠哉的离开。
未免有些过于刻意了吧。
祁聿不再去想这些,左手勺舀起清淡的粥,往嘴里送。
味道还可以,起码吃起来有咸味。
因为身上粘腻的不行,所以回到房间准备自己拿毛巾擦擦身子,但是因为手臂不能动弹衣物也没法脱掉。
站在镜前干叹一口气,“真是…”
此时,房间传来叩叩响。
想都不用想是霍岚浔了,因为别墅就只有他们两,祁聿开始是想装睡置之不理的。
但门外的人似乎没有那么想轻易的罢休,拳头不由攥紧了几分,硬着头皮前去开门。
怒视着站在门口的霍岚浔,淡淡询问,“有什么事吗?”
他没有说话,而是突然把脸凑了过来,把祁聿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被霍岚浔即使抓住了手腕,防不胜防的透露着吃惊。
但又很快收回了手,那股抵触和不适的脸色清晰的表现出来。
但霍岚浔只是莞尔一笑,眉眼弯弯,唇角高扬露出右边的犬牙,笑的很有蛊惑力。
“不能只有我舒服了,先生身上的汗也得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