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矿井事故
着。
好像,程锦咬了他的脸颊肉,这一幕还被接他们回酒店的司机看到了来着。
呃,啊!!!
还不如不想起来!
程锦看他醒了快步走过来,递他一瓶白花蛇草水,“喝了,解解酒,头痛能轻点儿。”
他尝试着喝了一口,这什么水?比中药还难喝,好恶心!贾垚皱着眉把水还给程锦。
“不行,快喝了。”
“不要~”贾垚哼哼唧唧的拒绝。
程锦接过水,倾斜着瓶口喂他。瓶口大,他又不张嘴,不出意外的流了一脖子。
冰凉的蛇水激得他原本晕乎乎的脑袋清明不少。不过,起更大作用的是,程锦用手揩走淌到他脖子上的水,中间几次碰到了他的喉结。
向来迟钝的贾垚终于意识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程锦是真的很喜欢他。虽然他还是不能确定这种喜欢是朋友之间的那种,还是恋人之间的
身下的万恶之源支棱起来,比金刚石还硬。还好有被子盖着,否则他都没脸见人了。
“给我吧。”贾垚拿过水,捏着鼻子一口气干了。
程锦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他摇了摇头。光早上起来回忆起那么一丁点儿的东西,就够他尴尬半年的了。就算贾垚现在能想起来,他也得说想不起来。
“三土,你喝多了好黏人。”程锦下了结论。
贾垚捂着被子从下向上偷偷瞄了一眼程锦,发现程锦以一种探究的视角饶有趣味的打量自己。
随后程锦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正奇怪程锦之前打电话从不避开他,怎么突然要出去。往下一瞧才察觉,被子都被自己卷到胯间,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既视感。
艹。贾垚心里并未产生太大波动,反倒叹了口气,他已经萌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丢脸的事情发生一回两回三回四回五六七八九十回了,他哪儿还有脸可丢了,就这样吧。
早间的冲动一般会随着清晨的第一泡尿撒出去,可他扶着鸟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程锦湿漉漉的手蹭自己的脖子。小兄弟尿完了还是不消停,只得手动消灭欲望。
程锦打完电话回来神色凝重地说,“三土,你不该来的。”
“怎么了?”
“这趟不是什么好差事,我们的挖掘机误挖了村民的祖坟,纠集了人在矿山闹事,我得过去。”
“我跟你一起。”
程锦拿起外套给他穿上,口吻不容拒绝:“我让你爸派司机来接你了,中午吃完饭就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你自己要怎么对付那些闹市的人?我得跟你一起,我保护你。”
程锦笑着拍他的屁股撵他出去,“知道你身强体壮、力大如牛,也不用把我看的这么弱不禁风。我能保护自己,放心吧。”
出了酒店门口程锦一直带他走大路,尽量避开小巷,当时他没发现程锦这一行为,事后回忆时才发觉这人的警觉性高了自己800个纬度不止。
以及如果不是自己蹲下系鞋带,他们可能不会被人堵住。
迎面走来几个村民,为首的光头说:“挖人家的祖坟,这么缺德的事儿,不会以为桌上喝两杯酒就能赔罪了吧。”
“实在抱歉,”程锦说,“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对于造成的损害我们一定负责到底。”
光头说话非常呛人:“惊动了老祖宗,你怎么负责?亲自下去跟老祖宗赔罪?”
贾垚回头看,两人已经被逼进小巷,退无可退了。
对方来势汹汹根本不是来沟通协商解决问题的,他就算再没经验也看得出,对方根本是来打人泄愤的。
“打过架吗?”程锦低声问他。
贾垚有一阵儿特迷a、以色列格斗、泰拳、中华武术啥的,在电视上研究过身法路数,还报班学了几节课。但因为实在下不去狠手打陪练,也就草草了之,无疾而终了。
程锦推了他一把说:“小屁孩儿,靠边儿站。”
下一秒这人就一个前踹撂倒对面光头大哥,冲着旁边儿的人抬手就是一拳。
程锦完全是野路子,没有一点儿身法,但下手特别狠,拳头砸到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还老下黑手,抬腿就踹下腹部,膝盖只顶人肋骨,专挑人体脆弱的部位打,都是老师上课说擂台上不准碰的地方。
我!操!
小程程,你是漂亮的男孩子,怎么能干这么暴力的事情!
贾垚活了21年,只在古惑仔系列的电影里看过血肉横飞、鲜血淋漓的场面,从没如此近距离的见过人打群架。
还他妈的是一挑四。
可以肯定的是,他虽然块头比程锦大,但要是动起手来,绝对不是程锦的对手。
自己半小时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保护程锦,现在废物一样站在墙角儿,贾垚啊,贾垚,你哪儿来这么大脸?天下的男人都要为你羞愧而死!
没有男人能拒绝这种刺激,贾垚虽然只是看客,但看着毫无畏惧、负芒披苇、一往无前冲在前方的程锦,血管里运输的血红蛋白全都变成了酒精,一把火就烧起来了,热血沸腾。
跃跃欲试地向前,程锦一个人打四个还有功夫关照他,“躲开!”
分神的功夫程锦被人在脸上偷了一拳,眼角挂彩。贾垚迅速的回到墙角,畏畏缩缩的自我罚站。
一阵鸡飞狗跳的打斗,两个年纪稍大的人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哎哟哎呦的叫。程锦一个肘击怼在花臂小年轻的大阳穴上,另外一只手拎着光头男往墙上撞。
吼了一声。“跑!”
贾垚脚底生风跟着程锦往外跑。他自我感觉是天生运动神经发达,跑得快的那类人,体测永远跑前几名。初高中的时候代表班级参加学校运动会还拿过长跑比赛的名次,毕业也没放弃锻炼,户外运动玩儿的嗨起。
但是程锦,如果程锦到他们学校肯定能拿短跑冠军。这人提速特别猛,飞毛腿一般,窜得巨快边跑还能边回头,贾垚几乎要跟不上。
一般前期特牛的人,后期就萎了。程锦也不例外,跑了半公里就开始喘,撑着跑进南山县较为繁荣的小吃街停下来。
程锦站在马路边弯着腰手扶着膝盖喘气,声音大得跟快要报废摩托车似的,好像随时要抽过去。这人一连喘了几分钟,还没缓过来,脱力地坐在马路牙子上。
“不行了。”程锦说完就躺到了地上深呼吸,不顾马路上有没有人吐过痰、扔过香蕉皮,有没有狗撒过尿、拉过屎,四仰八叉地躺着。
“你怎么样?”贾垚慌张的蹲下察看程锦的状况。
“累死了。”程锦不再像哮喘发作一样大口喘气,试着平复,“真是年纪大了,跑不动了。”
贾垚从兜里掏出纸巾给程锦擦眼眶上干涸的血迹,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程锦。
“这么擦八百辈子能擦干净,我又不是怕疼的小姑娘,使点劲。”说话的口型太大,牵扯到嘴角的伤,程锦拿手指按了一下。
这人起身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吐出一口血水。
“我靠!程儿,你吐血了。我们去医院吧!”
程锦翻了个白眼,“去什么医院,我嘴里破皮了,没等见着医生就长好了。”
“奥,”贾垚安抚了一下自己受惊的小心脏,问:“你身上怎么样?打坏了没有。”
程锦拉开羽绒服,扒开毛衣,肋骨青了一大片,估计是被人踹了一脚。
“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