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温屿落怒视蔺枫,“身为科学院的院士,居然如此上不了台面,还玩绑架这套!”
蔺枫淡定的从口袋抽出手帕擦着沾染了灰尘的手指,“谁让你吃硬不吃软,乖点吧温屿落,去广岛路途遥远,听话才能舒舒服服的。”
这时,秘书从船上下来,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他招了招手,黑衣人抬上温屿落就往船上移动。
“放开我!!放开我!!”
温屿落无力地大叫,“蔺枫!你带走我没用!你弟弟根本活不了!你醒醒吧!别一错再错了!”
这句话深深戳到了蔺枫的痛点,他脸色一变,一巴掌扇在温屿落的脸上,“住口。”
温屿落瞪大了眼睛,白皙的脸庞慢慢浮现出一个巴掌印。
“……”
秘书见蔺枫生气了,朝黑衣人使眼色,示意他们立刻把温屿落带上船。
天空如墨,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笼罩。蓦然间,数道闪电划破夜空,犹如银龙般夭矫飞舞,张牙舞爪地扑向大地。
温屿落被强行拖上了船,他惊恐地喊着,声音逐渐消失在雷鸣中。
秘书撑起一把黑伞,往蔺枫那边偏了偏,“少爷,变天了。”
他会来找我的
壮汉们完成了反水的任务,跟他们的新金主打了个招呼,“那个蔺先生,温屿落我们已经听你的话送过来了,尾款我们也收到了,合作愉快。我们就先走了。”
“等等。”
蔺枫淡淡开着口,“这事你们会说出去吗?”
壮汉们当然是拼命的摇头,“怎么会!我们收了钱,绝对不会往外多说一个字。”
蔺枫扭身冲他们笑了笑,“但我不信任你们,怎么办呢。”
“?”
“你们能背叛温屿落,就能背叛我。”
“我还是比较相信,死人的嘴比较严实呢。”
蔺枫眉毛一挑,几个黑衣人默契的将那群壮汉绑了起来。
“!”
等壮汉们意识到完蛋的时候已经被麻绳死死固定住了,他们瞬间慌了:
“啊!!蔺先生!放过我们!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蔺枫充耳不闻,手指轻轻勾了勾。
黑衣人们眼睛都没眨一下,冷酷利索地将这群壮汉扔进了冰凉的海水里。
身材健硕的男人们刚开始还扑腾两下,双腿无力地摆动着,在海面上激起微弱的水花,渐渐,沉入了水底。
惊雷劈过,猛烈的大雨终于坠下。
水幕中,秘书问:“希阳怎么办?”
蔺枫拿走秘书手中的伞,肯定道:“他会来找我的。”
浪花躁动,翻涌着海面,阴云铺满了天际。
“看好温屿落。”
留下这句话,蔺枫扬长而去。
他回到酒店,淡定到似乎只是去逛了个街,静静等待着希阳的到来。
·
晚上十一点,刘阿姨焦急的在阳台看着大雨落下。
温屿落平日再晚九点半也会到家了,现在都十一点了,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打了十几通电话,那边都无人回应。
幼幼不安的在床上哇哇大哭,刘阿姨没办法了,抱起幼幼往楼上去。
十七楼黑暗无比,刘阿姨站在门前,又是摁门铃又是拍打房门,里面毫无反应。
心口七上八下,她回楼下拿了伞,冲到小区外打了个车,报出研究所的地址。
到了地方,研究所大楼漆黑一片,只剩下在打盹的安保部。
刘阿姨使劲拍打着门,吸引安保的注意。
“谁啊!谁啊!”
安保队长一脸被吵醒的不爽,他拉开门,看着刘阿姨肩膀湿了一半,但怀里包裹严实的宝宝一点没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
刘阿姨慌道:“你们所长呢?”
“所长?所长早下班了。”
“什么!?”刘阿姨彻底懵了,“不可能啊!我是他家的保姆,他根本就没有回家!”
安保队长一愣,反应过来后迅速去查了监控,确定温屿落八点半就离开了研究所。
“……不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幼幼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突然大哭起来,小脸拧巴着,泪水滚了满脸。
“报警!报警!”
安保队长带上刘阿姨去警局做了笔录,从警局出来后,刘阿姨心神不宁地抱着幼幼回了家。
第二天中午,希阳去研究所吃饭的时候才听菲菲说温屿落不见了,一晚上没回家。
“你说会不会是所长去哪里潇洒了,忘记时间了?”
“怎么可能!”希阳惊恐地往外跑,“温哥他那么爱幼幼,怎么可能会不管幼幼去潇洒。”
他饭都顾不着吃了,忙去警局了解情况。
警察说还在找,暂时没有线索。
希阳脑袋空空的回到花店,手足无措。
是蔺枫干的吧……?是他干的吧?
那现在该怎么办,要去找蔺枫吗?
希阳急得呼吸急促,跟店长请了假,到了公寓,突然想起那张镶了金边的名片。
戚游!太子爷!
他翻箱倒柜地去找,终于在洗衣机里找到了。
也幸亏质量好,被洗衣机搅了一遍,除了有些皱巴,字迹居然还看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