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新进的年轻男同志有样学样新进的年轻女同志脸泛桃花
“?”
聂郁的表情裂开了:“什么一半基因?”
宁瓅又哼了一声,趴到他背上:“别问了,背我回家!”
聂郁确实没问,但当晚他失眠了。
也是,哪个未婚男青年突然知道自己以后必须要付抚养费都是要辗转反侧几天的。
虽然小宁应该不会问他要钱。
虽然也不是钱的问题。
……天呐,瓅瓅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他跟小宁有个——他把脸埋进枕头里。
那种事情也太……咳。
他梦都不敢这么做。
五月,宁昭同开机,宁瓅被送回了北京,和忙得脚不沾地的沉平莛相依为命。
“为什么会那么忙?”宁瓅把菜端出来,有些抱怨的意思,“你当年当一把手的时候都没那么忙。”
一把手当然不忙啊,什么事儿都有下面跑腿。
沉平莛也叹气,但不想再说这件事:“想你妈妈了。”
“我也想妈妈,”虽然天天说着嫌弃,宁瓅照顾老爹还是很上心的,先给他盛了一碗汤,“我想去剧组探班,但妈妈不让我去,说对着我会影响演戏状态。”
沉平莛想着也是,对着闺女含情脉脉念给野男人的台词,换他他也不适应。
“拍不了很久,七月就回来了,”沉平莛安慰她,也安慰自己,“到时候我看看有没有假期,陪你们出去玩一趟。”
“我想跟妈妈一起去找崔叔叔。”
“崔乔现在在哪里?”
“南非,三等秘书吧。崔叔叔后来当过南非大使,妈妈带着我去南非找他玩,他还送了我一条特别漂亮的项链。”
南非大使。
沉平莛顿了顿,问她:“喜欢崔乔?”
“喜欢啊,崔叔叔长得好看,说话又有意思,”宁瓅撑着脸,笑眯眯的,“想要崔叔叔当爸爸。”
这丫头说话惯来放肆,但也没这么放肆过,沉平莛有点气笑了:“可以,但你妈就不能当你妈了。”
“你说了不算,”宁瓅轻哼一声,“吃饭。”
因为元诗档期的缘故,原定七月底结束的拍摄,最后拖到了八月中才把所有镜头拍完。
剧组不敢得罪元诗这么个顶流男明星,元诗自己态度也很好,一直道歉,这点事情就没惊起什么水花。
宁昭同是很少存在档期这件事的,调笑似的抱怨了两句,聚餐结束的当天晚上就飞回了北京。老公和女儿亲手做了大餐为她接风洗尘,她坐到位置上,有点抱歉地揉了揉闺女的脑袋:“对不起宝贝,妈妈说好八月带你去南非的,没想到那么晚才回来。”
“妈妈不用道歉的,本来说的就是妈妈拍摄结束回来再说,没说定就是八月。而且我一直有时间,没耽误什么呀,”宁瓅特别懂事,给父母都盛了一碗汤,“现在南非是冬天,晚两个月去才好。”
宁昭同眼睛都笑弯了:“这么乖啊,帮妈妈找那么多理由。”
宁瓅嘿嘿一笑,瞅了一直笑着没吭声的沉平莛一眼:“那当然要乖一点。现在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得抓紧机会让妈妈更喜欢我一点,以后妈妈生了弟弟妹妹,心里就不一定有我了。”
“?”宁昭同气笑了,“宁瓅,欲加之罪啊,我偏心过你哥哥姐姐?”
哥哥姐姐?
这下沉平莛要说话了:“你有几个孩子?”
宁昭同不敢吭声,宁瓅大手一挥:“不管以前有多少个,反正现在就我一个,你们都只能喜欢我!”
胡搅蛮缠的,两人都笑,沉平莛也没有追问下去。
但是晚餐过后,沉平莛洗完碗出来,看孩子不在,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宁昭同一句:“这几年有生育打算吗?”
他特地加了个时间副词来限定。
没办法,她倒是年轻,可他再怎么不承认自己岁数不小,也确实已经过了最佳生育年龄了。对女人来说,生产这种事是越年轻恢复得越快,照家里如今的情况,说得上是个添丁的好时候。
宁昭同一听,靠过来抱着他,笑得黏黏糊糊的:“想要孩子啊?”
“我都好。我不是很喜欢小孩子,但很想要见到你和我基因的结晶,”他握住她的手,态度很坦然,“我听瓅瓅说,她有十一个孩子,她应该很喜欢孩子。”
“你是准备让瓅瓅给我们带孩子啊?”
他轻笑,捏了捏她的脸,倒没否认:“瓅瓅要是不想带了,找个保姆也不麻烦。”
她也笑:“你这说的,好像我们生个孩子是给瓅瓅当玩具似的。”
“双赢而已。”
“那是,你什么时候输过?”她轻轻一哂,跳到他背上,“进屋,几个月没回家了,该干点儿正事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八点:“要看到什么时候?”
他知道她有书急着看,但还有点事想跟她商量。
“?”
宁昭同掐了他一把,小声笑骂道:“老子说的是生孩子!”
宁昭同对自己的事业还是有点追求的,但因为行业特殊,越是有追求就越不能自己卷得太厉害,于是三个月连续不断的工作后,迎来的是更长的闲适日子。
指小半个家庭主妇,另外大半个都让闺女当了。
那么最舒服的就是沉平莛了,他是唯一的受益者。
当然,宁昭同虽然只是小半个家庭主妇,但这一小半在沉平莛那里存在感还是很强的,夫人回来后经常从头到脚地折腾他。啊,别误会,这个折腾指的是外貌上的折腾,而且说来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朱鸿拍文艺片起家,荧幕形象其实不是什么大美女,但毕竟是个女明星,平时保养很上心。
就凭一身白得透光的皮肤,素面朝天走出去都能回头率爆表,再加上一张每年花大价钱维护的脸,奔三十去的芙蓉面一根细纹都找不出来。
就算常被人说不显岁数,沉平莛也难免开始有危机感了。
老夫少妻是板上钉钉没辙的,但走出去让人觉得是父女还是不太好吧?
于是从九月开始,国务院里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常务副秘书长沉平莛同志。
一开始,老男人们还是抱着欣赏调笑的心态,说沉平莛这人有意思,知道发挥自己的优势,让大家从繁重的文件里抬头时能够养养眼。
但等新进的年轻男同志有样学样,新进的年轻女同志脸泛桃花,老男人们心说不对劲,这风气可不够正了。
“骚气,”水连生看他进来,忍不住笑骂一声,“你一个大男人天天打扮得跟个花孔雀一样干什么,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你吗?”
闻着还喷了香水,骚得要死。
沉平莛态度一贯恭谦,但摆明了没觉得自己有错:“扰了您的眼,我先自罚一杯。夫人每天都早起替我操持,我也不好浪费她的心意。
“哦,”水连生坐直了一点,“朱鸿在家啊?”
“在北京,哪天您要有空,我邀您上门尝尝她的手艺。”
“你肯让你夫人给我这老头子下厨?”水连生笑哼一声,“别我一进门你就钻厨房里,菜端出来说是你夫人的手艺!”
沉平莛一笑:“她在外拍戏辛苦,我不想累着她。”
又来了,又来了。
水连生嗤了一声:“别对着我说那么酸的话。”
“是,一定不说了,”沉平莛抬起酒杯,“我先敬您一杯,进京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