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许/all许《攻心计》05-06
史今说:“真的。”
灯早就熄了,走廊里也静悄悄的,一片漆黑,史今又把手电给关了,全凭着那点从窗户里映进来的月光照亮了,尽管离得近,可史今看不太清许三多的表情,只看得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对他的信任和依赖。
后面他们又说了会儿话,许三多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谣言,又说排长,可我也不想去养猪,要把我分到哪里呀?能给我分枪吗?史今被他孩子气的发言逗笑,伸手摸摸他头发,说不会叫你去养猪,也能摸着枪,你就别再担心了。
那时他对许三多全然一腔赤诚的关怀,又在其中掺杂着模糊不清的偏爱,史今当他是小孩,又抱着要把一株嫩生生的小树养成一棵漂亮的小白杨那样的期待,接下来怎么样了?史今还清楚记得,接下来许三多还会问能不能把他们都分到一个班,然后被会被哭笑不得的史今给轰去睡觉,这段记忆在脑海里分明就是这样的,他不会记错。
可在梦里不是。
史今想,不对,这是不对的,记忆里没有这样的情况,许三多得了他的保证,却没走,于是史今把话问出口,说三多,怎么不回去睡觉啊?许三多却垂了眼睛,小声说,排长,你、你还没松开我呢。
记忆里哪有这种情景,史今正箍着许三多的腰,他十九岁的时候很瘦,一条胳膊就揽过来,身形又小,于是整个人都被史今搂在怀抱里,他知道许三多爱干净,熄灯号响前就洗了澡,肥皂香气在他两人之间浅浅萦绕着,月光清冷冷的照下来,照进许三多还稚嫩懵懂的眼睛里。
史今想,自己应该是疯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做?理智忽然就在一瞬间断线,他把自己从下榕树村亲手带回来的小孩,把自己最照顾也是最担心的兵按在墙上,就在黑漆漆的走廊,借着那点零星的月光,史今低头去亲许三多的嘴唇。
这是梦,史今想,这是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的事,许三多被他亲着,毫无抵抗,任着史今舔他唇瓣,又轻扫他齿关,许三多实在配合,甚至还顺从地张开了嘴,乖乖地让他把舌探进去,勾住许三多的舌头。
他不会接吻,由着史今来,其实史今也不会,但男人掠夺占有的天性却是在的,于是这个吻在刚开始的青涩后,就逐渐熟练,史今的唇有时会被许三多尖尖的虎牙磨到,有一点疼,但更添兴奋。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他将手顺着许三多衣服探进去,摸到细嫩的皮肤,那时候的许三多完完全全就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他甚至未被分到五班,未去过草原,更别提在七连训练了,浑身都软,腰被史今指腹粗糙的茧划过,就急促地喘息起来。
史今不敢看许三多的眼睛,手却往下摸去,摸到许三多已经有了反应的东西,他只是按着顶端轻轻揉捏一番,甚至没怎么使劲,许三多就已经颤抖着瘫软在史今身上,史今只是替他揉弄一会,指甲剐蹭过柱身,许三多就哭叫着射出来,温凉的液体溅了史今一手。
看吧,都说了是梦了,如果不是梦的话,许三多哭这么大声,早就有人出来看了,可史今难得的起了坏心思,他亲了亲许三多的脸,说三多你要小声一点呀,被别人听到了可怎么办?
许三多睁圆了一双眼,似乎真被他吓到了,死死咬住唇一声不吭,可史今看他牙齿用力咬住唇瓣的时候,又心疼起来,伸手摸着许三多的脸,叫他别咬了,又用手指轻轻地抚摸许三多嘴唇上留下的齿痕印。
梦里的这种时候,许三多是不会说话的,他随着史今的心意,任由摆弄,听话地实在像具人偶,这也让史今有几分悲哀,毕竟这只是梦,现实里,他抱许三多,摸许三多的脸,但从未超过自己心中丈量的时间,他始终拿自己当做班长的身份,多碰一秒,都觉得是在逾矩。
罪恶感仍在,可是手却是放不开的,在史今修长的手指按在许三多唇角的时候,他就愣愣地张开嘴,让那两根手指伸进他湿软的口腔,口中异物的存在让许三多下意识地伸舌去抵,于是舌头也被人夹住玩弄了,史今无论做什么都是轻柔的,但却不容拒绝,现实里他恪守心中的底线,绝不逾越,而梦里,他也坚定地准备亲吻许三多。
手指向里伸,抵住喉口时史今感受到许三多喉咙下意识地收缩,有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涎水顺着许三多的唇角流出来,他眼里氤氲上水汽,在史今将手指抽出后,他就小声地喊史今,排长。
史今说三多,别喊我排长,你叫我班长,好不好?许三多好乖,顺从地改口,他叫班长,是史今最熟悉的语气和声音,他最偏爱的孩子蜷缩在他的怀抱里,在他的手中刚刚射出了可能是十九年人生以来的第一次,且满眼迷茫地问他,说班长,我好难受,就在你亲我,摸了我之后…我这是怎么了?
史今喉结滚动,他胡乱亲着许三多的脸颊,缠绵,也像是安慰,他察觉到自己的声线变哑了,那是因为情欲的冲动,史今说别怕,三多你别怕,班长来教你,班长都教给你。
温热的唇再度覆上,堵住许三多叫着班长的嘴唇,史今没闭眼,这种梦里能见许三多的时光太过珍贵,于是一丝一毫都不舍得错过,许三多对于接吻这件事还生涩懵懂,同样也不闭眼,直直的望进史今眼眸里去,史今看他因为刚刚的哭泣而眼角渗着的红,觉得自己也要沉醉到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里。
他教给许三多太多东西了,他领着他进入部队,教他决不放弃,教他长大成人,教他如何真正当好一个兵,教给他聚散离别的意义,但克己守礼,从没教过许三多情爱的滋味,他知道许三多有天分,知道许三多会走得越来越远,史今想,就这样吧,我守望就好。在现实里,他仅仅是许三多生命中的一段,但在梦里,史今知道此刻的许三多属于自己。
史今借着月色的映照亲吻许三多,从脸颊,再到脖颈,再到白皙的肩膀,离开时太过遗憾不舍,于是他希望在梦中将从未敢落下的吻补齐,许三多任着他亲,伸手搂着史今的腰,极不熟练地回应着史今轻柔的吻。
他重新又将手探进许三多的腿间,轻轻地抚慰已经射过一次的物件,许三多唇齿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来,不自觉地往史今手心里挺动,但在察觉到自己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后,又慌张地僵硬住。
许三多被抚弄的反应太过青涩,让史今感觉到某种近乎卑劣的满足欲,他有些唾弃自己此刻的行为,可也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确不愿放手,最后轻轻地叹息出声来,他稍稍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许三多就受不住地哼出声音,那双看向史今的眼睛,充斥着全然的信任,还有陌生的,被史今教出来的迷蒙情欲,学会享受快感,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当手中又被溅上温凉的体液时,史今将手收了回来,即使自己的还硬着,但他已经不打算做下去了,哪怕说他是胆小鬼也行,现实里不敢把心意讲明,哪怕梦里也不敢做到最后,他想起在现实里,许三多曾说他最好,史今记得自己当时苦笑,对许三多说:“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三多。”
我不是多么好的人,你的班长是个懦弱的胆小鬼,不敢牵你的手,吻你的脸,只敢永远在你背后守望,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这样就好了,去睡觉吧,三多。”史今随意擦了擦手,温柔地对他说,可许三多却摇头了,随后他做出了一个令史今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将手伸出来,隔着迷彩裤,触碰上史今还硬着的性器。
“可是班长,你还没有解决。”许三多说,目光清亮的简直不像在讨论这种事,史今说没关系,你不要管了,去休息吧,但许三多这次没听班长的话,他忽然半跪下来,拉开了史今的裤链,在看到那层白色布料下硬挺着的东西时,许三多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别过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