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新娘(1)游戏黑洞
红烛一闪一闪,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掉。坐于床榻上的红嫁衣新娘似乎是抖了抖,但也只是抖了一下,随后就没有过多的变化,只是挺直了自己的腰板。
〖新人?〗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新人了。〗
〖这次的新人又有什么能力呢?〗
〖嫁衣新娘啊,这本不好过。〗
〖别说了,被人小公子掏了三次心窝子,要不是能力,我早没了。〗
〖但你别说,就冲那个颜,我觉得我可以。〗
一条条类似弹幕的词条从少年的眼前飞过,就算是如此,少年也没有轻易的动弹。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也不记得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他穿着嫁衣,轻薄的盖头让他可以观察到周围的景色。都是红色,红红火火…结婚……!?
少年猛地扯开盖头。
【玩家:容宿】
【等级:f1距离下次升级需要500点经验】
【能力:镜中人能通过任何反光表面,可以瞬间移动到另一面镜子所在的位置,但每次使用后,会在现实世界中留下一个无法被察觉的镜像分身】
【武器:无】
【生命值:100这已经是满点了,不会再有升高】
【精神值:45满100,60为正常的最低,60以下会有几率被感染成鬼怪】
【幸运值:50满100,50也不差正好】
【仅玩家可见】
【游戏将伴随你终生】
容宿看着最下面留着血痕的字体,没有任何的反应,向着左右滑了滑,果然还有介绍。
【副本:嫁衣新娘】
【模式:联合】
【等级:f1~f3】
【难度:五星】
【副本任务:杀掉非人者】
【玩家任务:调查祁家大公子的死因】
【副本设定:祁家大公子莫名死亡,主母因为不能接受,日日以泪洗面,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接冥婚可以救活自己的儿子】
【副本信息全直播间可见】
【温馨提示:在副本中死亡那便是真正的死亡,所以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请玩家珍爱生命远离作死。一个副本的时长最长为十四天最短七天,请尽可能的活着。】
【你怎么能确定和你相认的是玩家,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容宿看着副本任务和玩家任务陷入了沉思。
副本任务要求他杀掉非人者,那祁家的大公子肯定是非人者。而玩家任务却要求他调查祁家大公子的死因,有些矛盾。
那要是换一个想法,他能先调查祁家大公子的死因,然后在最后杀死他吗?
系统没有给出准确的消息,但他可以自己试。
听着由远到进的脚步声,虽然容宿很不想再盖上盖头,但为了露出破绽,他还是将盖头盖上了。
脚步声停在了放门口,并没有直接进入。
在等了有一会儿后,门外的人影小心的推开了门,但是木门不管你多么的小心翼翼,他终究会发出声响。
容宿像是刚发现一样,声音有些紧张:“可是大公子?”
那人没说话,只是沉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容宿所在的床榻走去。等不到回音,容宿不免有些急。
为了不坏了规矩,他没有躲避,只能干坐在哪里。葱白的手指从袖中探出,因为紧张,原本平整的衣衫被他抓起了褶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夜来的不是大公子吧?〗
〖家人们,你们不觉得这位大公子有些眼熟吗?〗
〖卧槽,是七神。七神的直播间刚开没一会儿,怎么又关了,我真的要哭了?_?〗
〖家人们,我觉得如果我刚刚没有看错的话,七神在见到这位新娘的扮演者时,是不是笑了?〗
〖你没看错,我截屏了。〗
容宿的直播间没关,但是他屏蔽了弹幕,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直播间在聊些什么。现在只能因为靠自己判断,现在在他婚房里的,是不是祁家死而复生的大公子。
当手被抓住时,容宿其实很想挣脱开,但以防万一,他并没有挣脱。牵着他的手很大也很凉,那不是常人该有的温度。
那双大手的主任牵着他坐上了凳子,似乎是贪念温暖,又似乎是在怀恋,那人并没有松开两人所牵的手。
但那人的高低,以及倒水的声音,容宿可以肯定,这人是想和他喝交杯酒。
果然,没过一会儿,倒水的声音停了。
一盏瓷杯递到了他的手中。
“交杯酒。”
那人的声音很沙哑,似乎是有很长的异端时间没说过话了。和他相握的是右手,这是让他用左手喝吗?
“喝。”
容宿了然,用左手拿起了瓷杯。拿起瓷杯的那只手和那人相交,他没有喝到自己手中的那杯,因为手刚搭上,那人就喝掉了他手中的。
他没有什么太多的反应,眼睛直直的看着桌下,一只被烧的焦黑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看着力气并不大,但只有被抓着的容宿才知道,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他感觉自己的脚踝要被捏碎了。
“不喝?”
听到困惑的声音,容宿也不管正在抓着他脚踝的手了。
“喝。”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喝完时,容宿的嘴唇擦过了那人冰凉的手。
那手似乎轻颤了一下,但容宿并没有给那人过多的机会。
“夫君,不掀盖头吗?”
话音刚落,盖头便被掀开。入眼的是肤色正常,但瞳仁却无自主涣散的俊美青年。墨发披散,脖颈的位置有一圈绳子的勒痕,眉眼漠然,但看向容宿时,似乎是有着光。
他穿着的并不是婚服,而是被雨水淋湿的玄衣。
玄衣是,湿的。
容宿没有任何的犹豫,松开那人的手就直接朝屋外奔去。房门并没有因为他的一脚而打开,反倒是更紧了。
知道门无法走,他边想选择翻窗,但是就从里面就能看明白的封死程度,他并不觉得自己可以打开它。
那人没有动弹,只是直愣愣的坐在凳子上,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的新娘要离自己这么的遥远。
屋中的一切真实中参杂着假。
小鸟的鸣叫是让容宿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在听到小鸟叫声的时候他并没有反应过来,但在小鸟的叫声过后,他观察到坐在凳上发愣的那人做出了痛苦的神情。
关押小鸟的鸟笼其实很轻易的就能打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鸟笼里面有一节小蜡烛。要想抓小鸟就要避开蜡烛,但要是避开了蜡烛,小鸟就有一定的几率飞走。
容宿不能赌,因为原本坐在凳上的人,现在正一步一个脚印的朝他走来。每走一步,地上就会出现一小滩的积水,而且他的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居然还会掉皮。
不是容宿说,但是他真的觉得,这人走到他面前可能真的就只会单单的只剩一个骨头架子。
手直接掐向了小鸟。被蜡烛灼烧的手并没有感觉到伤痛,手中被掐死的小鸟似水一样,直接从他的手中流了下去。
那人依旧在走。
是他猜错了吗?
“啊啊啊!!!”
“那人”捂着自己的脸,发出的哀嚎像是猛兽的嚎叫,隐隐还能听见滋滋作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