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听我的
好玩???真是不理解他。初梦远边想,边低下头轻轻踢脚下的小石子玩。
堪亦澜先去了大光明殿。
他求初梦远一生平安。
他又去了观音阁。
他求初梦远心想事成。
最后他去了自在殿。
什么也没有求。
这次见面跟做梦一样,初梦远,我带着心意来,希望以后你在我无法预知的未来里平平安安,万事顺意。
堪亦澜把大观音寺提供免费的三根香火插在了自在殿。
他虔诚,所以他所念会所得。
他虔诚,所以他心诚则灵。
他虔诚,但是他不惊动他的爱人。
拜完之后,去多宝阁跟初梦远会和,看到熟悉的身影正要喊他,他却定住——他看到初梦远低头正看着又来蹭着自己裤腿的灰白色小猫,阳光照在他的背影,初梦远好像笑了笑,这次没有出声但是眼睛弧度弯成月牙,堪亦澜甚至能看到他鼻梁上的两颗小痣在太阳底下发光。
猫真喜欢你。
堪亦澜看着初梦远的背影怔了一会。
初梦远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回头——就看到在原地站着发呆的堪亦澜,小猫也因为初梦远的转身走了,于是初梦远皱了皱眉头假装生气一样:“怎么不想走了?那我走了?我自己去吃饭去了?”
“没有,想走。”堪亦澜上前,跟他并排走着。
“拜的什么?”初梦远又忍不住好奇。
“没什么。”堪亦澜头扭向一边。
“嘁,我还不想知道呢。”初梦远也头扭向一边。
“嗯,以后有机会你应该会知道。”堪亦澜忍着笑意。
“哦哦哦哦哦哦哦”初梦远敷衍道:“走了饿死了,去吃饭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等你们俩等的花儿都谢了。”谢冲趴在桌子上哀嚎。严燊扯扯他的衣服下摆,示意他老实点儿。
“你们怎么样,祈福了吗”江榆问。
“祈了,不过祈了啥,堪亦澜不告诉我。”初梦远故作神秘地看向堪亦澜。
“小远,你什么时候好奇心这么重了。”江榆挑眉。
——“您好,你们的菜上齐了”服务员的话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吃饭吃饭吃饭,饿一早上了,某人胃还不好别等下胃疼了回去说我们虐待他了。”初梦远又开始没事找事。
坐在初梦远旁边的堪亦澜突然开口:“没有虐待,你对我很好”
初梦远:“……”
谢冲:“???”
江榆跟严燊对视一眼笑了笑。
初梦远耳根子一热闭上了嘴,低头继续跟坐在旁边的谢冲争夺最后一只虾。
他们今天吃虾。。。
没错。。因为这四个人的爱好就是打游戏打爽了,出来吃虾,旅游累了不去吃特产,就呆旅游的城市去吃虾。。。
所以谢冲江榆严燊犹豫着要带初梦远那个湖南朋友吃什么的时候——其实也没犹豫多久,就犹豫了一分钟,就索性互相看看大步朝经常去的那家店走进去……
“堪亦澜好像很喜欢我们小远。”江榆看着堪亦澜的脸,“又是让我们小远帮忙去看医生,又是当导游”
初梦远:“江榆…”
初梦远刚想说,其实看医生是自己主动的,就被堪亦澜的声音打断——“嗯,初梦远人很好,很热心,我很喜欢他”堪亦澜回视江榆的视线。
“这样啊,小远心比较大。在那边你们多多关照。”江榆耸耸肩。
谢冲愣了一下小声垂头对严燊说:“怎么啦,这是,这不都好好的吗?”
严燊:“你吃你的”刚说完。又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谢冲碗里夹了些青菜。谢冲皱了皱眉又想夹回严燊碗里,被严燊冷冷的视线给镇住,只得低头全给吃了。
初梦远往堪亦澜旁边靠了靠小声说:“江榆就是这样的,他看起来不好相处,其实他特别仗义的,我小时候作业被我隔壁的那个胖子撕了,他第一个冲上去把那胖子给打的重新给我写了一份作业,回家被还他妈妈打了一顿。他肯定就是觉得你使唤我,他其实就是看起来冷冷的…”
堪亦澜笑笑说:“我知道,要是我是江榆我也会警告。”
初梦远:“什么警告?”
初梦远还想问些什么,江榆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俩的对话,笑着朝堪亦澜伸手:“那麻烦堪亦澜同学了”
“谢谢你。”堪亦澜也站起来朝江榆伸手。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相信我能照顾好小远。
“你俩干啥啊你俩这是?”初梦远真是越来越不懂了。
“没什么,小远什么时候回学校。”江榆朝谢冲他们看,“我们三个今天下午就得回去上课,请的假只到今天下午四点。”
“我们明天下午回湖南,今天下午不用跟集体,你们先回学校吧,放心昂兄弟忘不了你们的。”初梦远拍拍胸脯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
严燊边盯着谢冲把一整碗的青菜吃完边说:“小远你晚上陪堪同学多转转郑州,我们三个你就不用送了,这么远过来你多陪陪他。”
“我们仨的电话你存了没有?存你们学校电话机了没有?!”谢冲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初梦远的学校不允许带手机,只有一个座机,学校统一配备的电话卡,里面存了三个号码,没一个爸妈的全是他仨兄弟强行让他存下的,说是一个人在外边受了委屈还能打打电话。
“存了存了。”初梦远无奈。
“那就行”谢冲在将信将疑的话语中。堪亦澜跟初梦远在餐厅门口目送他三个好兄弟离开。“我们下午我带你去人民公园走走?没地儿可以去了,我经常去的都领你去过了,咱去人民公园看老大爷老大妈跳跳舞?”初梦远挑挑眉。
少年的干净又白暂的脸上多了丝得意,既生动又动人。
“好。”堪亦澜望向他,轻轻弯了弯嘴角。
他们站在并排餐厅门口的台阶上,下午的夕阳让这一刻定格成暖光色的瞬间。
“走吧。”初梦远手插口袋,先迈开脚步。
“初梦远,我听过你弹吉他。”堪亦澜又笑。
“?你怎么听过”初梦远没回头继续朝前走。
“其实贺朝是长沙人他家里人因为工作原因他在郑州借读过一年。”堪亦澜顿了顿“那天的元旦晚会他录了视频发在朋友圈,我看到了,那个视频刚好是你弹琴唱歌的,我没想到会这么巧。”
“哦,这样啊,你想听我随时给你弹,多大点儿事。”初梦远回头看堪亦澜示意他追上自己的步子。
“你唱的是什么歌?”
“好像叫《如果可以》太久了,我记不太清。”
如果可以去到你去的地方。
是不是一切的愿望,都可以渺小到看不到。
初梦远我来过郑州不止这一次,自从小时候见过面之后,一有长假期我就来郑州了。
如果可以看到你看过的季节,是不是所有的梦想,都可以跟随节气而变幻。
初梦远我想要你带我去你去过的所有地方。我想以后我也会跟歌词里说的一样,所有的梦想都可以跟随节气而变幻。到九月份就会想起你。
初梦远不知道的是,那段视频保存在堪亦澜的相册里,被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听了一遍又一遍。这是堪亦澜无法言口的喜欢里,做的最多的事情。
“帅哥帅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