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洲像是感受到身边炙热的视线,转头看过去,只看见唐砚初的笑容,里面带着几分莫名的蛊惑。
他轻哼了一声,再转过头,刚想出牌,身边的人就把手伸了过来。
唐砚初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南洲,你该出这张。”
他的手停在那张牌上,没有帮谢南洲出,只是看着对方。
谢南洲则是转头,对着他笑了一下,眼里带着几分狡黠。
然后,他打出了另一张。
这一局,输了。
刚才唐砚初的动作,加上谢南洲的动作,被所有人看在眼里。
傅景言也看出来,这一把谢南洲是故意输的,他倏地看向唐砚初,身体僵硬地等着对方的反应。
谢南洲似乎没有察觉到气氛的诡异,还亲自给唐砚初把酒满上,“喝吧,我输了。”
在所有人都以为唐砚初会发火的时候,对方却只是笑着喝下了那杯酒。
之后,谢南洲没有再赢一次,接二连三地输。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是故意的,想放水都没法放。
随着唐砚初喝下的酒越来越多,他们额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
开始有人给谢南洲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这样下去,要是唐砚初生气了,谁都承受不起。
傅景言再怎么防着唐砚初,也靠到谢南洲耳边,轻声开口,“南洲,可以了,玩得别太过。”
谢南洲把手里的最后一张牌打出去,依旧是输。
不过好在,等唐砚初喝完酒之后,他没再继续,只是站起身,“你们先玩,我去趟洗手间。”
他出去之后,傅景言就站了起来,“我也去一趟。”
而傅景言出去之后没多久,唐砚初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不主动说,也没人敢问,只是看着他走动的身影,眼神交流。
唐砚初恐怕也是去洗手间,刚才喝了那么多酒,情有可原。
只是不知道,这人除了去洗手间,还会不会做其他的了。
洗手间内,谢南洲正站在镜子面前清理自己的衣领,刚才沾了一点酒在上面,有点难闻。
刚弄一会儿,傅景言就从外面进来。
他走到谢南洲身边,微微皱眉,“南洲,唐砚初不是普通人,最好还是不要随便招惹他。”
谢南洲没应下,只是开口问道,“之前怎么没见过他。”
在原主的剧情里,这个唐砚初没有出现过,这次聚会似乎也没说。
看来,是自己影响了剧情,看样子对方的地位还不低,不是自己随随便便就能见的。
“之前不知道谁参加宴会的时候认识的,本来也只是试探性地询问,没想到那祖宗居然真的来了。”
傅景言想着对方看谢南洲的眼神,有些担心,“南洲……”
“我知道了,刚才开个玩笑而已。”谢南洲打断他的话,一张脸依旧冷淡。
但傅景言知道,这人一向有分寸,也就没再多说什么,“那我先回去了。”
早死的恶毒白月光5
谢南洲一个人待在洗手间,刚想离开,就听见有人走了进来。
他抬眸一瞧,就看见唐砚初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两人对视几秒,谢南洲就擦手打算离开。
刚转身,唐砚初就走到自己面前,低头瞧他,笑着叫出他的名字,“谢南洲?”
那语气,不像是在叫什么刚认识的人,倒像是在叫自己的恋人,暧昧缱绻。
谢南洲像是没有听出来一样,微微挑眉,“有什么事吗?”
唐砚初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低头凑近,“南洲?我以前没见过你。”
“我以前也没见过你。”
即便是这样的情景,谢南洲也没有半点慌乱,只是凤眸微抬,眼尾带着几分勾人的惑意。
唐砚初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低下头想要吻上去。
在即将亲到的时候,谢南洲微微后仰,躲过了他这个吻。
唐砚初动作一顿,轻轻一笑,低喃了一句,“真漂亮。”
然后,他靠在谢南洲肩上,懒洋洋地开口,“我今晚帮你喝了那么多酒,醉了,南洲可要负责送我回去。”
谢南洲没有推开他,只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好啊。”
然后,谢南洲和唐砚初回到房间,两个人坐回原位,坦然地接受其他人的视线。
傅景言看了一眼唐砚初,凑到谢南洲二耳边,“南洲,没事吧?”
他也是回来才知道唐砚初也去洗手间了,他自己回来的时候本来没有遇到。
傅景言怕谢南洲出事,想去找,却又怕太过于刻意,引得唐砚初生气,只能强行忍下。
见谢南洲毫发无伤地进来,脸上的表情也很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谢南洲轻轻摇头,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上个厕所能有什么事,我也没喝酒。”
傅景言不敢说他是担心唐砚初做些什么,只是笑着开口,“没什么,只是担心你。”
聚会到了尾声,傅景言照常起身,打算把谢南洲送回去,却遭到了拒绝。
他觉得奇怪,刚想问什么,却倏地瞳孔微缩。
傅景言看见唐砚初居然从谢南洲的后背把人搂住,一双手放在谢南洲的腰间。
唐砚初似乎喝醉了脸上带着绯红,那双眼眸依旧带着几分笑意,看上去似乎很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