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关潜觉得夏矜时的唇就像中午吃的马卡龙,外观漂亮,内馅绵软。不轻不重地压在他的唇上,还带着淡淡的玫瑰味,因为看不见,关潜觉得自己在亲吻一朵玫瑰花。
这只是一场亲热戏。夏矜时告诉自己。
可是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格式化的表演,仅仅是嘴唇贴着嘴唇,夏矜时就感到难以言喻的兴奋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唇微启着,牙齿咬着自己的舌尖。夏矜时克制着自己想要舔开关潜唇缝的冲动,只是贴着关潜的唇,等他将唇挪开时,两人干燥的嘴唇只蒙上了一点潮湿的水雾。
关潜依旧闭着眼,眼睫毛不停颤动,夏矜时从他手里抽出校园卡,有些粗暴地带着关潜进屋,一关上门,他就重新把人压在门板上。
再亲一下。就一下。
夏矜时捉住关潜拦在他胸前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颈上,关潜有些无措地睁开眼,夏矜时捻着他的耳垂,低声说:“抱紧我。”
关潜犹豫着,夏矜时顶了顶他腿间的性器,关潜耐不住地喘了一下,身子被夏矜时顶得发软,不得不圈住他,不让自己往下坠。
“舒服吗?”夏矜时把关潜的唇瓣揉得嫣红。
关潜的思考能力逐渐丢失,他说不出话,眼神也慢慢失焦,阴茎涨得难受,关潜下意识地拱着下身,他的阴茎顺着夏矜时的大腿往上顶,翘起的龟头撞到了夏矜时的囊袋,夏矜时闷哼一声,瞬间硬了。
夏矜时摁住关潜的腰,关潜难受地乱扭,却挣不开他。他哀求地看着夏矜时,嘴唇因为发泄不出的欲望微张着。夏矜时被他看得又硬了几分,他掐着关潜的下巴,把他的脸抬高,终于忍耐不住,用湿滑的舌舔开关潜的唇齿,缠绕住里面的软肉。
关潜感觉口腔里钻入了一条蛇,舌尖被蛇吻叼住,偶尔还会顶到他的舌根,他的舌被对方吮得发麻,耳边全是黏腻的水声,唾液连带着氧气都被掠夺走,关潜从短暂的窒息里获得了一种异样的快感。
怎么会这样呢?关潜尚存的一丝理智不停地反问。
明明连恋爱都没谈过,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跟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同性接吻,这样超出想象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关潜怎么看都觉得难以置信,可快感是真的,性反应是真的,口腔里另一个人的舌头,腿间另一个人的挺翘阴茎也是真的。
关潜被吻的浑身发烫,整个腰部都是软的,夏矜时灼热的掌心熨烫着他的后腰,连脊骨都要被那热度融化,从骨隙里开一朵名为情欲的花。
“关潜,好潜潜,”夏矜时把关潜的名字喊得缠绵,黑发被汗水打湿,散乱地贴在鬓边,像古庙里专吸书生阳精的艳鬼,“你叫叫我。”
关潜几乎失尽了力气,他软倒在夏矜时怀中,大口大口汲取着氧气,夏矜时亲了亲他的鼻尖,将他抱到床上。
夏矜时半跪着,俯视着关潜被欲望染成潮红的脸。他顺着关潜的脸颊一点一点地往下摸,每下移一寸,他的性器就更硬一分,他的手指划过关潜隐隐露出的锁骨,没有伸进里衣里,等摸到下腹处时,夏矜时才将手伸进了关潜的裤腰,隔着内裤抚摸着关潜彻底勃起的阴茎。
关潜喉间挤出声变了调的呻吟,他伸手去拦,却只是握住夏矜时的手腕,夏矜时的手指依旧缠绕着他的茎身上下移动,这样看着,反倒像他强迫夏矜时,是他硬拽着夏矜时要他用手为自己手淫。
夏矜时隔着已经被腺液打湿的布料堵住关潜的马眼,在他耳边边喘边唤:“好潜潜,你叫我一声。”
“不要这样,夏矜时,我们不能这样。”关潜捂着眼,喃喃道。
“潜潜呀,”夏矜时手指钻进关潜的内裤,拇指与食指绕成环,套弄着关潜的柱身,“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夏矜时的舌舔过关潜的耳轮,他轻轻笑着:“关潜,你承认吧,跟我做爱很爽吧。”
关潜崩溃地摇摇头,夏矜时将手从他的下体抽出,掰正他的脸。失去抚慰的性器胀痛得更加厉害,夏矜时用摸过他性器的手摸着他的脸,关潜鼻尖满是自己的腥臊味,他可耻地发现自己的欲望更强烈了。
跟我做爱很爽吧。
好想要。关潜盯着夏矜时跟雕塑一样修长漂亮的手指,口中干渴。好想要。
夏矜时跨坐在关潜身上,他脱掉上衣,拉下裤子的拉链,轻轻一扯内裤,硕大的阳具就弹了出来。他脱掉关潜下身的全部衣物,关潜下面赤条条的,竖起的阴茎正朝夏矜时。
他慢慢弯下身,柱身贴上关潜的柱身时,关潜马眼处不可控制地喷出一股腺液,打湿了夏矜时的阴茎。夏矜时将两人的性器圈握在一起,黏腥的腺液糊满了两人的肉柱。
关潜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件事的伦理性,道德性,情欲上头,关潜只觉得阴茎涨到爆炸。夏矜时手心的薄茧摩擦着敏感的肉茎,带来一种别样的酥麻爽感,关潜不停地挺着腰,夏矜时却不紧不慢,如同隔靴搔痒,关潜欲求不满,自己上了手,他的手才蹭过夏矜时湿滑的龟头,夏矜时就闷哼一声,压住他的手腕,死死扣在两人的贴合处。
夏矜时舔舔唇,关潜主动热情的超乎他想象。他抬头去看关潜的脸,发现关潜神态不对劲,痴痴的,再怎么动情,也不该是这般失控的模样。
他停下动作,扒开关潜的眼睑,眼神沉了沉。
夏施与竟然也对关潜下了药。
他只搞来两片违禁药给夏施与,一片被喂给了自己,另一片不用多想,肯定要留给商函。关潜自然不可能跟他吃的是一种药,就目前的情状看,很明显是强效催情药,会延长阴茎勃起的时间,缩短不应期。关潜不仅迟迟无法射精,还会多次勃起。
夏矜时瞳孔微缩,他的手指从关潜的囊袋往下滑,一直从会阴往后摸,在最后面的细小褶皱处打圈。
他不得不“帮帮”关潜了。
关潜的肉应该都长到屁股去了,丰厚绵软的一团,夏矜时没忍住多揉搓了两下,关潜像一个奶油大福融化在他的掌心。
夏矜时咬了咬关潜的颊肉,手指挤进他的臀缝里,他的指尖戳着关潜后穴的褶皱,带着他与关潜的腺液,试探着塞进穴口。
慢慢地塞入一段指节,手指被温热的软肉挤压着,夏矜时喟叹一声,关潜双手攀着他的脖颈,身体出于本能去寻找另一个肉体,他顺着声音的方向向夏矜时靠去,很鲁莽,也很笨拙地张开口,将舌伸进他微启的唇缝里。
关潜的舌头在夏矜时的口腔里乱撞,毫无章法,一直到快呼吸不上时才停下,分开时口涎黏连成丝,关潜舔唇,银丝被舌缠绕搅断,舌尖晃动出的痕迹,赫然写着“情色”两字。
夏矜时额前泌出细细的汗珠,他呼吸粗了几分,手指随着关潜的动作越发深入,一直进到指根,他扶着关潜的臀,慢慢又塞入一根手指。关潜这才觉出异样,不舒服地扭动着,嗓子细细地叫。夏矜时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阴茎,关潜性器的头部直戳夏矜时的小腹,他爽地弓身,趴在夏矜时的肩颈处,很痴迷地闻着他身上甜腻的香气。
夏矜时把关潜的臀部往上托起,将自己的性器放在关潜的会阴处,很缓慢地摩擦着,性器上粗砺的阴毛磨过脆弱的囊袋,关潜被刺激地仰起脖子,呻吟断断续续,夏矜时的手指已经进到四根,他不紧不慢地开拓着关潜紧致的肠道,龟头撞击着他的会阴。
下身上抬,关潜被莫名的失重所操控,他还来不及恐慌,情潮就漫了上来,惊恐的呼声也变了味,“惊”变作了“精”,“恐”变作了“孔”,关潜满心满意都牵挂着他的精孔,只有把那点精液从孔里泄出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