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S溢出 妊振反应 黑老大孕夫打架的时候胎动
郑颖就这样独自一人开始了他的养胎进程,他正准备趁景卿绣熟睡后通宵查阅资料,就看到资料显示孕妇不宜熬夜。眨眨眼,脸被蓝光照得冷亮,最后还是关上电脑,准备睡了。
景卿绣的睡相一般,他天生体寒,开着恒温空调的夜晚对他来说也有些冷,总是会在睡着后双手双脚都扒在郑颖身上,把整个人都严丝合缝地挨着。
他有些凉的肚皮碰到了郑颖热烫的腹肌,郑颖便过电似的浑身一颤。他在心底甜蜜而痛苦地对肚子里的孩子说:“宝宝,这是你的爸爸第一次碰到你。”
日子一天天这样过去,郑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改掉有点风吹草动捂住自己肚子的坏习惯,以免被景卿绣发现端倪,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这个勉强连生命都还算不上的胚胎甚至还未显现胎芽,就让郑颖心底生出了仁慈的母性,他害怕面对景卿绣让他打胎的命令,害怕这个千辛万苦孕育出来的美好结晶被对方弃如敝履。
某一天,景卿绣难得地让郑颖内射进身体里,太久没有获得过的靠性爱直接获得的高潮让郑颖僵立在原地,好久之后才重新如获新生般剧烈喘息。
景卿绣往下看了一眼,手撑在郑颖腹部位置,让后者敏感地猛地一颤。他用手指卷了点喷射得从缝隙中溢出来的精液,把他塞进郑颖嘴里,两只手指把舌头夹出来往外扯。
“射了好久,多得要死。忍这么辛苦啊?”
笑嘻嘻地问,一边用手指把对方离开口腔而变得干涩的舌头拧了一圈。
“卿绣喜欢就好,”讨好的成熟声音口齿不清地回应。
景卿绣不喜欢被内射,甚至不喜欢对方射精,这是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小癖好,也就是射也行,不射最好的程度,不过只有郑颖愿意这么长时间都这样无条件地满足他。
郑颖见对方心情不错,连忙见缝插针地试探开口,替肚子里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问:“卿绣,你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小孩吗?”
一瞬间他觉得他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一同屏住呼吸,等待能决定他们命运的审判降下。
景卿绣缓慢地眨眼,身体冷静下来:“你说,我的小孩?”
他认为郑颖那狗脑袋又在想些有的没的虐自己了,现在他心情不错,便打算安抚一下对方脆弱的心灵:“我?我不喜欢小孩,也完全不准备当爸爸,你放一百个心吧。”
郑颖的心彻底死了。他感觉自己突然腹痛起来,又疑心那只是错觉。
郑颖一直知道他是靠世俗蛮力将景卿绣绑在自己身边的,把一个前途光明大学生绑来黑社会做他做不懂也没人服的副手,还在察觉到对方被手下人隐隐当饭后谈资嚼舌根看不起时自私地选择了沉默,因为害怕如果景卿绣获得权力就会想方设法离自己而去。
他靠金钱、权力和自己的身体也挽留不住景卿绣的心,他用自己的爱换不来景卿绣对他哪怕一丝回报的感情,他只是幻想,也许,就如一对普通夫妻那般,哪怕一开始并没有长相厮守的打算,一方意外怀孕之后也会随波逐流地结婚、生子,就这样白头偕老。
他靠着这样虚幻美好的幻想只身去当了小白鼠试验品,却在冷静下来后不得不面对也许这不是爱情的催化剂,而是加速他们脆弱不堪的关系破裂的现实。
可是已经晚了。
景卿绣去浴室洗澡了,郑颖便独自一人蜷缩在床上流着泪抚摸他的肚子,那里还未显怀,但他已不忍心将它剥离,因为这或许是他最后能留下的与景卿绣在一起过的唯一见证,他们不堪扭曲的爱情的结晶。
硕大的身体缩成一团也并不显得占据了多小的位置,这个做了快十年的黑社会老大脆弱而筋疲力尽地蜷缩着捂住肚子睡着了,俨然一个可怜的自卫姿势。
他瞒不住,一切都晚了。他的骨架很大,显怀要晚一些,但原先拥有坚韧腹肌的肚皮已慢慢被撑得柔软,微微鼓起一个女人小腹般的弧度。
这一切瞒不过景卿绣,毕竟他最爱坐在郑颖腰胯处自娱自乐,很多时候都会顺手地撑着对方的腰腹。不过最近,他看着郑颖变得软韧的肚子,可能是下意识地,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地不去碰他。
“你最近怎么了?”
景卿绣忧虑地说。他也不再趴在郑颖身上了,因为每次做这个动作时郑颖的反应都很紧绷,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尤其在他的肚子挤压到对方的肚子的时候,
郑颖最近吃东西吃的很少,一问起便说是天气太热食欲不振,要是提起去医院看看的话头,便会很惊恐地对他摇头,又弥补般露出一个很是难看的讨好小心的笑。
景卿绣本不应该在意这些事情的。按理来说郑颖这些反常与他何干,只要在床上他那根鸡巴还能硬起来,便对景卿绣造不成什么影响。
……按理来说是这样。
郑颖接到景卿绣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巷子里打架。
血腥味冲进鼻腔,怀孕后变得敏感的味觉让他做出干呕的动作,喉结滚动,又死死压下冒出嗓子眼的酸水,下一秒坚实的拳头砸中对方的脑袋,脸上浮肉被砸得荡开的景象呈现慢镜头在视网膜显现。
“喂,郑颖?”
电话那头青年的声音显得无忧无虑,带着略微笑意,在酷暑闷热的夜晚小巷里像一阵清风穿过郑颖的耳窝吹过他的七窍五脏。
景卿绣很少主动跟他打电话,郑颖此时心情说得上是惊喜,歪着脑袋用肩膀夹紧手机,拎住对方的衣领就将对方整个人提起来脚不沾地,另一手高高举起像屠夫的斧头般狠狠砸下,从鼻子、口腔喷出的鲜血溅在手背因燥热和水肿而鼓起狰狞的青筋上。
一拳一拳砸下,放大的瞳孔专注地紧盯对方败犬般肮脏丑陋的鼓胀脸颊,四周如真空抽离,只剩下拳头滚烫的触感,和耳边冰冷手机里传来的带笑的疑惑声音:
“你在忙吗?”
郑颖剧烈地喘着气,过了会儿才眨了眨被溅了些血进去的眼睛,对手机里温柔地笑:“我在工作。你说,卿绣,不碍事。”
“我最近要忙学校的事,就从你这搬出来了。就跟你说一声。”
恍惚一下,郑颖高大的身形晃动。
过了会儿他才迟钝地看了眼自己已微微隆起被宽大t恤遮掩的小腹,后知后觉刚刚他迎来了肚子里的宝宝的第一次胎动。
那感觉并不太美妙,像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身体里存在着一个畸形的寄生虫,在狭窄的并不适合孕育生命的男性身体里逐渐成型,开始了掠夺母体营养与血液的漫长的索取。
而他的身体变成一个器皿,在刚刚,被这个小生命微弱地敲动了。
这是他和景卿绣共同的孩子,用景卿绣的精子孕育出的脆弱生命,郑颖无数次想象如果它是个女孩,它就会更像爸爸,虽然它其实只有一个爸爸,毕竟郑颖的精子并未参与基因的诞生之中,他只是一个承载它的母体,一个温床。从生物学角度说,他甚至无法称它为自己的孩子。
他只是想,这是他和景卿绣的孩子,也许景卿绣会为了它留在他身边,即使一开始不情愿,可总有那点血缘能将他们的缘分牵扯。
他只是想,这个正在他肚子里第一次向外界发生反应的胎动的胚胎,或许并不能称之为什么爱情结晶,它只是一个由阴暗自私的人类塞进丑陋身体里的,怪物。
下一秒,一记拳头从郑颖脑侧打过,郑颖双手都紧紧按着有异动的肚子,完全不知道躲开,被猛地砸偏了脑袋,身体摇晃,倒在冰冷粗粝的围墙上。
郑颖再次醒来时竟然一睁眼就看见了景卿绣坐在他身边,在空调下温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