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宅青楼小倌篇2
来看过对方。
从他娘那里打听,貌似是因为他爹糊里糊涂把人家给睡了,出于负责的态度就将人给赎了回来当闲人养着。
“阿娘,这么说爹不喜欢小娘啊?”当时他想也不想就这么说出了口。
却换来长公主一声斥责,“什么喜欢不喜欢,你爹既然欺辱了人家,确实是该将人家接回来负责的。”
“可……爹不喜欢小娘,留着小娘独守空房岂不是委屈了小娘?”
这么一说,连长公主也哑口无言。
没错,萧旭不喜欢青染这孩子,这么明显的一点,长公主不傻自然能看出来。
同时,萧泽也能看出来。
从前他不敢肖想,但是今夜过后,心里边的妄念居然开始蹿升疯长。
既然他爹不喜欢人家,他大可以勇敢一点,直截了当地跟他爹说出来。
紧紧拥抱着怀中人,萧泽一往无前勇敢无畏,“爹,你当初只是出于责任感将小娘带回了侯府,如今我跟小娘两厢情愿,你就成全我们吧!”
萧旭从始至终都无话可说。
打也打过了,诚如长公主所言,对待子嗣,他几乎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职责,对方出生没多久,他便披甲上阵常年未归。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他这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从未教导过对方,他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
如今……
瞅着萧泽怀中人明显一副被男人疼爱过度虚弱娇柔昏睡不醒的模样。
萧旭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不再难为他这唯一的儿子,“莫让你娘瞧见,她身子不好。”
此话一出,萧泽先是一愣,而后狂喜。
直到萧旭人都走没影了,萧泽方才后知后觉转身想要道谢,“谢谢爹!”
手中翻阅着书卷,卧榻在床的凌言全神贯注浑然没有将趴在他身上的少年当一回事。
近来凌言自称染了风寒在屋中将养,长公主就没有再唤凌言与她一块儿对弈。
这却便宜了萧泽翻窗入室,黏在他身边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下来。
“青染,你理一下我好不好?”撒着娇,萧泽真就把自己当对方的儿子一般,整个人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黏腻着对方,汲取着对方的温暖。
从小到大,长公主作为皇室公主,从来都是一副矜贵优雅的模样,哪容得萧泽没规没距地冲着他撒娇耍泼。
但这没关系,在长公主那边没有得到的母性关怀,萧泽一次性从凌言这边得了个全。
对方是他的小娘,同时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紧紧拥抱着对方,萧泽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对方分开。
揉了揉眉心,凌言冷着一张脸看向萧泽,“莫要闹我,你若无聊便去军营里玩。”
两人之间到底还是立着一位长公主,凌言没有打回骚狐狸原型去跟萧泽腻歪。
“跟青染在一起怎么会无聊!”这么说着,萧泽竟是直接脱了鞋上床来,直接将人给揽怀里了,“就算整天整日跟青染在一起,我都不会无聊。”
身体骤然僵直,凌言话语冷然,“松开!”
“我不!”
“你忘了你的承诺了?”凌言慌忙推拒。
青天白日的,这要是叫人看去了回头传到了长公主耳朵里边,他不敢想。
且他知晓长公主生萧泽时身体有亏,不能动气,凌言分为收敛。
“我当然没忘,但那得是我爹不同意的时候,”萧泽口没遮拦,嘴上没把门便一股脑将实情说了出来,“我跟我爹说了我俩的事了,我爹同意了,他说只要不让我娘发现,我们就可以这般亲密。”
书本坠落在地,凌言整个人一副愣怔的模样。
难以置信,凌言望着萧泽,“他同意将我让给你?”
此时此刻,凌言心中就一句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虽然萧泽这小子床上功夫也不赖,活儿也讨他喜欢,但是到底太年轻,如果非要选一人祸害,凌言宁愿选萧旭而不是萧泽——毕竟后者是长公主的心头肉,他自问祸害不起。
“对啊,反正我爹也不喜欢你,你大可不必在他那个糟老头子身上浪费光……”
不等萧泽说完,凌言猛地一把将人推下床,鞋也不穿就这么披散着头发往前院跑。
可怜了萧泽追在凌言身后,提溜着鞋,又怕凌言着凉连外衫也一并揣怀里追了上去。
想着自个儿爹那个阎罗王一般的脾性,萧泽颇为头疼。
他自然是不怕他爹的,但他怕他爹生气起来骂了他心爱的青染呐!
他可舍不得让青染挨他爹的骂。
推门而入,凌言直直来到萧旭面前,也不开口质问,就这般站到对方面前。
“何事?”偏萧旭还一副坐得住的模样。
只不过握着笔的手骤然加大的力道却暴露了对方并不平静的情绪。
“我是你的人,”凌言就这么说道,“你既然将我赎了回来,我就当我自己是你的人。”
“既然赎了身,你便是自由身。”言下之意哪怕是凌言想要离开侯府也不是不可以。
“那又怎么样?”凌言喝问,“你是嫌我不干净了?”
萧旭连正眼都没有看凌言一眼,“阿泽喜欢你。”
“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我依然是你的人!除非我死,我不会再跟旁人!”凌言觉得对方简直荒谬。
之所以会这么情绪激动,不过是因为这狗男人讨他喜欢却下了他的面子,他都还没有玩够,这人却主动放弃。
这狗玩意儿居然敢把他给扔了,而且扔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他该夸对方一声高风亮节父慈子孝么?!
狗屁!
实则对方就只是把他当一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罢了,这个玩意儿能够修复其父子关系何乐而不为?
自大狂妄如斯,枉顾他人意愿。
如此轻描淡写便将他随手送人,真当他是个物件?
凌言都被气笑了。
眼中满是不甘的神色,凌言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话语都在颤抖,他是气到了极点。
可是面对他的质问,萧旭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凌言见对方这么一副不痛不痒,全然不在意的姿态。
好啊,很好!
既然你不仁,那也休怪我不义了。
深呼吸,平复下心绪,再开口,凌言嘴角噙着一抹刻薄阴毒的笑意,“萧旭,你知道你强迫我后的第二日我为何会上吊么?”
萧旭没有回应。
“我娘叫柳絮,是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当年你一夜宿醉走错了房进了我娘的房间……”说到这里,凌言恨恨道,“我娘自问对不住长公主,所以连夜离开了侯府,隐姓埋名过活,但她却发现跟你一夜风流之后有了我。我娘视你为大英雄,跟我说过你不少英雄事迹,少时擒虎于右臂落下旧伤形似龙纹……那夜,我触碰到了,起先不敢想后来打听到了你的身份,我当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我寻到了那位大英雄爹爹,忧的是若此事传出必将使得您英名受损……索性,死了吧,一了百了。”
说到这里,凌言言语之中都是在泣血,“我可以为了一两纹银把自己卖给任何一个人,我也可以迎来送往任由他人作践,但唯独你跟萧泽不可以!”
“萧旭,你是我爹啊!”凌言整个人情绪不稳定,几欲崩溃,“天底下任何人都可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