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猪油、鲜牛……?给新公子开X养X要用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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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雨水丰润,却也时常闷热,每当换季,都是沈天瑜最爱在书房犯困的时候。
此时皇帝正侧靠在软垫上,手臂支着侧脸,双眼紧闭,头不自觉地往前点。
从外头办事回来的陈尚宫见状,面不改色地上前将她摇醒,把旁边新来的掌扇小侍吓得一哆嗦。
沈天瑜眯了一条缝,不悦地睨她:“不是说好做一半就歇半时辰?”
皇帝天生一张冷脸,不怒自威,随口一句话便是皇威压顶,掌扇的手已经忍不住打起哆嗦。
可陈尚宫在她身边伺候了近十年,对自家主君的性子一清二楚,知道她这模样只不过是困了不想工作罢了。
陈尚宫不动声色地从路上捎回来的食盒中取出一碗杏花酪,边说:“已超过半时辰一炷香了,陛下,内务府的尚宫已在殿外等候多时。”
见到心仪的美食,沈天瑜便默默坐直,舀了一口后情绪肉眼可见地高涨起来,心情不错地摆摆手:“让她进来吧。”
陈尚宫应一声,便去将人领了进来。
内务府尚宫是个高挑的妇人,四十上下,目光精明,不卑不亢,一看就是宫里老人。
沈天瑜瞄了她一眼,心里嗤了一声,竟然还是这个老虔婆,内务府人都死光了吗?
她故意不理会,让这人以行大礼的姿势在地上趴了半天,自顾自地吃完一碗杏花酪,完了还回头可怜地扯扯陈尚宫衣摆,想要再来一碗,但被无情拒绝。
她只好闷闷不乐地将碗放到一边,随意摆摆手让下面那人起来,自然也没错过她起身时脸上那抹狰狞狠意。
有意思。
“黄尚宫今日所为何事?”沈天瑜漫不经心地问道,期间也不看她一眼,随手翻起一本册子。
黄尚宫肌肤松弛的嘴角扯出一个艰难虚伪的笑,从怀里掏出一本崭新的小皮册子双手端到头顶。
“回陛下,臣遵皇后殿下的令,来请陛下过目新秀花名册,此外还需陛下为公子们侍寝前如何安排下指令。”
陈尚宫过来接下她手中册子递上案,接着她便听得新帝冷嗤一声,用不大不小正好殿内都能听清的声音说:
“嗤,区区一个奴才也敢向朕称臣。”
黄尚宫的脸色瞬间红白交错,扭曲异常,却又不得不绷紧腮帮子跪下求饶:“老奴知错,求陛下恕罪!”
沈天瑜又冷哼一声,这时候了还不忘强调自己的‘老’,真给她能耐坏了。
不过她也懒得跟这死奴才计较,下次逮到机会再往死里整就是。
想着便翻起她递上来的册子,无非也就是新进宫的三个公子的一些信息,沈天瑜大概扫了一眼,啥也没记住,魏安澜估计也知道她的尿性,特地把三人的名字都写得格外大,还用朱砂笔圈了起来,让沈天瑜多少留点印象。
阅毕,沈天瑜就直接把东西丢回黄尚宫跟前,她还在跪着,沈天瑜撑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睨她,并没有让她起来说话的意思。
“朕看完了,你还有什么事?”
黄尚宫表情很是难堪,她悄悄瞄了眼旁边的陈尚宫,却被对方看死人似的冰冷目光吓得脖子一缩,赶紧回话:“禀陛下,内务府还需您指示如何调教新公子们。”
“调教?”沈天瑜眉头一拧,她很不喜欢这个说法。
黄尚宫看她脸色,立即改口:“回陛下,这是历代后宫正式服侍主君前的流程,男子承欢那处娇嫩,若是不由宫人事先佐以手段使公子们提前熟悉,只恐当夜会冲撞御前。”
这种事儿沈天瑜倒是听两个夫郎说过,他们嫁到东宫前家中也会专门请宫中有经验的尚宫帮做调教,也因此初夜才承受得住她那野兽似的索取。
可见这流程是有益的,沈天瑜脸色稍微好了点。
“那从前如何做如今便如何做就是,这种事儿朕难不成还能比你们有经验?”
黄尚宫忙道:“陛下非也,您是想要公子们调教得充分些或是往后您想亲自调教,咱们的过程都是不同的,未免冲撞公子贵体,且需陛下首肯。”
沈天瑜嘴角一抽:“这还有讲究?你们都用什么手段?”
提起这,黄尚宫眼睛冒出青光来,嘴角的笑容也藏不住,十分淫邪,沈天瑜看着就恶心,心想要下令绝不让这老虔婆亲手碰到那些孩子。
“回陛下,这调教男子讲究的就是一个养穴润穴,过紧则涩,过松则匮,按内务府历代总结下来的经验,且先每日以润滑花露灌入腹中,以玉势堵之,十日下来公子便习惯粗壮之物,穴始松软。
接着便是每日以猪油润穴,一日半斤,持之十日,直至穴滑无比,可轻松入三指为止。最后便是以鲜牛肉养穴,一日二斤,每时辰更换一次,持之十日,穴始鲜嫩娇软,若是佐以松香、檀香等香料,则更是美妙无比。
两任先皇皆爱此法,因而流传至今,已改良数次,陛下可放心交给奴才等。”
她越说越兴奋,沈天瑜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看她的目光已毫不避讳地如看一坨腐肉。
这到底是调教还是在公子穴里开了个厨房?又是猪油又是牛肉,什么乱七八糟的?
加上她还提到先帝,沈天瑜更加烦躁。
她那位母皇,一辈子利国利民的政绩没做出来两件,生孩子倒是比谁都勤快。
沈天瑜十四岁回宫,那时候她上上下下的兄弟姐妹夹起来总共有二十八个,这还是已经死过两轮的结果,等到沈天瑜十七岁入主东宫,人数又减少到二十二,到她今年登基为止,就已经只剩下十八个了。
而且基本都是皇子,只剩下两个年幼的庶妹,都养在别宫,其余年长的都因各种原因死光了。
能生这么多,可见她母皇精力有多旺盛,后宫有多充盈,要不然怎么她刚登记就要被说后宫凋敝呢?
沈天瑜记得那时她刚回宫,人生地不熟,时常自己瞎逛,不小心就会逛进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亲眼看着她母皇路上随便拉一个公子,随便找一个不怎么隐蔽的角落直接开干这种事,沈天瑜都不记得见过几回了,这女人简直就是一匹种马。
可惜,是劣种马。
沈天瑜自认不是个什么天才,而且身世争议极大,却仍能被冠以惊才绝艳之名,硬是被拔成太女,被甩下来一堆烂摊子,可见先帝虽然种播得多,但播出来的都是什么东西不必多说。
至于她那个未见其人只闻其名的皇祖母就更是一代传奇,活下来的子嗣竟有足足三十个,至今分布在全国各地,如血蛭一般吸在国库上。
沈天瑜素来烦极了这两位,而这黄尚宫这老奴才竟然还往她雷区蹦,简直不知死活。
只是出于其他考虑,沈天瑜现在还不能给她个痛快,只能冷着脸挥手,陈尚宫立即意会,上前干脆利落地甩了黄尚宫一耳刮,直接将人打翻在地,嗷叫一声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天瑜,似乎十分不解。
“陛下,这是为何?”
沈天瑜看见她这张尖酸刻薄的老脸就烦,冷冷地盯着她:“怎么?朕嫌吵,你不服?”
黄尚宫面色扭曲地磕头:“老奴不敢。”
“哼,你不敢,这宫里有什么是你黄尚宫不敢的?”她骂了一句,留意到陈尚宫的眼神,又愤愤地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
“滚,朕看到你就心烦,新来的公子不许你动手,让别的尚宫调教,你敢用你的脏手碰他们一下,朕铡死你!赶紧滚!”
眼见沈天瑜语气越发的差,黄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