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情史(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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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混穿着简单的黑t,v领设计将他的锁骨展露无遗,他大剌剌坐在小路边的红白柱子上,垂头捣鼓着手机。
“等我呢?”席嫱走到他面前。
蒋混抬头,视线像干坏事被抓一样乱瞟,他从柱子上站起来,手机塞进兜里,轻咳一声道,“嗯,走吧。”
席嫱走在前头,蒋混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
进入学校大门后,左边门卫室后面有个停放自行车的小坪,席嫱和蒋混正一前一后走着,严敞刚巧从小坪那边走来。
他脚步一顿,表情冷漠地看着两人。
蒋混跟严敞关系一直不咋地,可能是情敌之间的雷达,让他们哪怕从未交流过也能彼此心生厌倦。
席嫱没注意到严敞,她笑眯眯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一眼蒋混。蒋混朝严敞的方向微微挪动,无声无息阻挡着席嫱视线。
严敞别过眼,强行压下心里莫名的烦躁,放慢步伐跟在两人身后。
女孩说话的声音就在前面不远处,是曾经从未发觉过的好听。她声音里夹杂着笑意,与平时对自己说话时的小心翼翼不同,此时此刻,她很开心。
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想戚清,严敞有些懊恼,他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放了首吵闹的歌曲。
“噢对了,中午吃什么?我请客,你昨晚破费了。”
“我都行,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么没主见?”
“……那吃煲仔饭”
“好。”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传入严敞耳朵里,他皱眉盯着前面两人的背影。这一盯,就看见了蒋混戴在左手的、席嫱戴在右手的情侣表。
不知道为什么,强烈不甘的情绪席卷而上,他竟莫名觉得蒋混抢了自己的东西。这奇怪的情绪突如其来且持续良久,让严敞感到一阵心慌。
时间一晃而过两个月,高二年级的篮球赛很快到来,蒋混作为主力成员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篮球场挥洒汗水。
这天即将到午休时间,席嫱照例买了两瓶水,肩上搭块毛巾去球场,迎面却见陈削背着一个人飞奔而来,身后还跟着个眼熟的身影。
四人打上照面,陈削背着脚扭伤的蒋混,蒋混则是一脸烦躁的模样,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严敞。
“怎么回事?”席嫱皱眉,用毛巾擦了擦蒋混额角的汗,伸手摸他的脸。
蒋混在她手上蹭了一下,语气幽怨,“不小心脚扭了,陈削大题小作说要去医务室。”
“什么大题小作!你摔那一下声音贼大,看着都痛死!”陈削眼睛一横,“严敞,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公报私仇是吧,故意阴我混哥!”
席嫱抬眼,正巧与严敞看她的视线相撞,严敞快速移开视线,抿了下唇反驳道,“没有,不小心的。”
席嫱有些意外,她好像没注意到严敞也参加了这次的篮球赛,或者说,从她接管这具身体后,再也没关注过严敞了。
在医务室检查后,医生判断是轻微扭伤,休息两天就能好,不严重。
蒋混坐在病床上晃另一条没受伤的腿,朝陈削摊手,“说了没事的,哥身体素质好,没那么容易受伤。”
“幸好没事,不然”陈削冷哼一声,朝严敞努嘴,“严大学霸,麻烦你去把医药费付了。”
严敞没说话,默不作声刷了校园卡,随后往外走,走了两步却又回头看他们。
席嫱正侧对他,站在蒋混面前,动作温柔揉着蒋混的头,让他小心一点,安全第一比赛第二,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宠溺。
严敞深呼吸两口气,强心压下心头的难受,转身快速离开。
又过了大概一周。
席嫱发现蒋混开始不太对劲,他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他家里人经常性喊他请假回去,不知道什么原因。
篮球赛结束那晚,篮球队一群人组织了小聚会,庆祝获得的好成绩,蒋混理所当然带上了席嫱这个家属。
但蒋混兴致一直不高,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你喝这么多酒?”席嫱皱眉捂住他的杯口,“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告诉我。”
蒋混脸颊泛红,眼神没有聚焦,他似乎是随口道,“你别管。”
随即拂开席嫱的手,又一杯酒灌肚。席嫱有些好笑,不晓得他在搞些什么东西,她对蒋混耐心算好的,但最近也觉得他有点过分。
席嫱点头说行,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她本来打算直接离开,却被人掐着胳膊拉进了一个没人的包厢。
蒋混将脸埋进她肩窝,轻轻揽着她的腰。两人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过,蒋混这个人出奇死板,每次席嫱想对他做点什么,他都会找借口逃,难得遇到他主动送上门的情况。
“我再问一遍,怎么回事?”席嫱叹气,她没反抗,但也没回应。
她是真的关心蒋混,这些天也真的被蒋混搞得心神不宁,蒋混很多时候倔得像头驴,但他又有着席嫱十分稀罕的纯情和专一,席嫱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欲望,把自己包装成正常的高中女生与他搞纯爱,真正意义上的纯爱。
蒋混声音闷闷的,低沉中夹杂着难以察觉的不舍,他轻声开口道,“戚清,跟我接吻吗?”
席嫱一愣,反应过来后,用右手抓着蒋混的头发将他往后扯,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愕然和不可思议,“蒋混,你到底在搞什么,我他妈要一个解释这么难?你现在是开始钓我了?”
蒋混眼神有些惊恐,戚清从来没有这么粗鲁地对待过他,这会儿只感觉戚清真的非常生气,他犹豫半天,嘴唇终于微微蠕动,想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被戚清猛地吻上来。
那瞬间,蒋混的大脑一片空白,女孩嘴唇软得要命,隐隐的清香从鼻翼传来,比酒还要醉人的多,他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双腿发软,像溺水的人抓住救生圈一般死死攀在席嫱身上。
“嗯……唔”蒋混唇齿间溢出细微声音,席嫱扣住他的后脑勺,舌尖探了进去。
蒋混好像只知道进气没有出气了,吻了不到两分钟,眼见他脸颊憋得通红,双手也死死扣住自己手臂,席嫱简直要被气笑。
她松开蒋混,蒋混便站不住了,直接倒在地上。
“醉了?”席嫱往他背上踹了一脚,心里的气还没消,“傻逼,自己待着吧你。”
她转身离开包厢。
本以为蒋混想明白了会来道歉,席嫱懒得跟他僵持,干脆留出足够的时间与空间让他自己考虑,结果道歉没等来,等来了蒋混出国的消息。
席嫱站在教室门口,沉默地看着告诉她这个消息的陈削。
她好像幻听了,也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全班都知道蒋混已经出国,她作为蒋混的女朋友,却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
席嫱看向蒋混的课桌,那上面空荡荡的,没有她送的情侣水杯,也不见蒋混买的花里胡哨的同款书立。
她明明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高中小女孩了,却还能实打实体会一遍这样深刻的失落感,实打实接触一遍这么浓烈的空虚感,实打实感受一遍这么该死的汹涌的愤怒感,真是白活了。
“傻逼蒋混,”席嫱低声道,“老子搞你妈纯爱,再让我见到你,一定把你操死在床上。”
她双眼不知什么时候泛了红,恶狠狠瞪了一眼蒋混的座位便转身离开。
她那么喜欢蒋混,用那么多耐心和温柔哄着的男孩,说走就走了,她引以为傲的手段和技巧,根本派不上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