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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门把手,顺着木门滑坐到了地上,抹掉了同样滑下来的泪水。

茶几和沙发斜对着玄关,李夜雨将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她反问道:“你觉得我在捉弄你?那你当时说离婚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出你在捉弄我?婚内出轨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催我离婚。”

“……我只是那个时候很喜欢她。”

李夜雨怒极反笑道:“她?她什么样子?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吗?”

秋池挠了挠脖子。蓝灰色的毛衣左肩膀上印着一片雪花,他今天眷与金锐完全不同,身上衣裙颜色鲜艳,颈间戴着绿松石珠串,一张圆脸,笑意盈盈,她挥了挥手让仆人下去了。

温妟与金玙走上前拜道:“叔父,叔母。”

章眷趁二人不注意抽走了金锐手中的竹册后说:“起来吧,起来吧。”

金锐对此习以为常,将注意力转到金玙身上。

“我和你父亲商议过了,你婚假休完去地方做个县令长吧,磨练个几年再调你回长安。”

金玙双臂弯在胸前向叔叔行礼道:“多谢叔父替侄子筹谋。”

温妟与金玙分坐在两侧席上,她正掩着唇与章眷聊天,未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金锐见他望着温妟,摸着自己的胡须说:“明日温妟回门,你同你岳父说明白,这几年他可要见不到他的女儿了。”

金玙惊讶地望着叔叔,双臂都没来得及放下去便问:“她也随我去地方任职?”

金锐开怀一笑,道:“去吧去吧,我怎么舍得侄子刚成婚就要饱受相思之苦呢。”

金玙再次朝叔叔一拜。自他八岁时父亲与生母和离后,叔叔叔母就把他接过来养在膝下,养育之恩实在无以为报,如今又为他前途仔细思虑,他欠叔叔的太多了。

“好了,我还有些公事就不陪你们了。妙青,温妟,我可等着我的长孙了。”

章眷起身替他整理了一番衣袖,看着他出了院子,眉眼弯弯地笑着对温妟解释:“他一贯如此,你别介意。”

“在家时父亲便叮嘱我叔叔是大楚的重臣,身居要职,叔叔公务繁忙,我更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只不过若是有事,我可要来劳烦叔母了。”

“那是自然,妙青从小长在我身边,如今你们成了婚,我们便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章眷因有邀约未久留他们,等二人起身告辞离开时,章眷叫住了金玙。

“温妟你先去吧,我有些话要同他说。”

“好。”

章眷望着温妟背影对侄子叮嘱道:“你两年纪还小,先不着急要孩子,晚个一年半载也没什么。”

金玙点点头,叔叔和叔母眷与金锐完全不同,身上衣裙颜色鲜艳,颈间戴着绿松石珠串,一张圆脸,笑意盈盈,她挥了挥手让仆人下去了。

温妟与金玙走上前拜道:“叔父,叔母。”

章眷趁二人不注意抽走了金锐手中的竹册后说:“起来吧,起来吧。”

金锐对此习以为常,将注意力转到金玙身上。

“我和你父亲商议过了,你婚假休完去地方做个县长吧,磨练个几年再调你回长安。”

金玙双臂弯在胸前向叔叔行礼道:“多谢叔父替侄子筹谋。”

温妟与金玙分坐在两侧席上,她正掩着唇与章眷聊天,未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内容,金锐见他望着温妟,摸着自己的胡须说:“明日温妟回门,你同你岳父说明白,这几年他可要见不到他的女儿了。”

金玙惊讶地望着叔叔,双臂都没来得及放下去便问:“她也随我去地方任职?”

金锐开怀一笑,道:“去吧去吧,我怎么舍得侄子刚成婚就要饱受相思之苦呢。”

金玙再次朝叔叔一拜。自他八岁时父亲与生母和离后,叔叔叔母就把他接过来养在膝下,养育之恩实在无以为报,如今又为他前途仔细思虑,他欠叔叔的太多了。

“好了,我还有些公事就不陪你们了。妙青,温妟,我可等着我的长孙了。”

章眷起身替他整理了一番衣袖,看着他出了院子,眉眼弯弯地笑着对温妟解释:“他一贯如此,你别介意。”

“在家时父亲便叮嘱我叔叔是大楚的重臣,身居要职,叔叔公务繁忙,我更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只不过若是有事,我可要来劳烦叔母了。”

“那是自然,妙青从小长在我身边,如今你们成了婚,我们便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章眷因有邀约未久留他们,等二人起身告辞离开时,章眷叫住了金玙。

“温妟你先去吧,我有些话要同他说。”

“好。”

章眷望着温妟背影对侄子叮嘱道:“你两年纪还小,先不着急要孩子,晚个一年半载也没什么。”

金玙点点头,叔叔和叔母眷面朝草叶纹铜镜摘掉身上的珠串,她养了妙青这么久,心里舍不得,问:“在长安谋个差使不行吗,沛儿已经嫁到了荆州,妙青就在咱们身边又如何?”

金锐手里拿着木梳轻轻地滑过章眷的头发,若不仔细是瞧不见她的白发的。

“沛儿与妙青不同,沛儿嫁的是荆州的氏族,无论我出了什么事,她的夫家总能护她。而妙青,逃不掉就必须自己去承受,这几年让他去外面玩玩,别拘着他。”

章眷望着镜中的金锐,他变了许多,新婚时他还是位笑意永远挂在脸上的翩翩佳公子,如今笑容却难得一见。从春风到寒冬用了二十年,她看着他初入仕途,一步步位高权重,金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看着无限风光,可登极六年的少年皇帝不知有多恨他的这位丞相老师,王权旁落,天子的雄心壮志都必须搁置。

“留不了长安,离着近一些也好。”

“不远,是棠邑,隶属山阳郡。”

章眷转过身,接过木梳,问道:“是鲁君观鱼的那个棠邑?那里应该不错,我记得素王的三个弟子都是棠邑人,民风淳朴,风景秀丽,君选的这个地方的确适合我们妙青。”

二月二十七

今日是新妇回门的日子,温府离家很近,加之温妟又是回父亲家,镇定从容地睡到了辰初。反观金玙就有些慌乱了,温妟还是睡梦之时,他便起来穿衣裳了。他曾见过温父,不苟言笑,不知在家里是什么样子。

温妟曾祖父曾任三公之一御史大夫,自他之后族中入朝做官之人甚多,加上她的曾祖父清流雅望门生众多,温氏遂成了山阳郡的名门士族。温妟的父亲温容此时任廷尉史,掌决狱、治狱。

车轮滚滚,最终停在了温府。温府占地很大,为三进三出的院落,有仓楼,鸡埘,菜畦,起居处的内院三侧均为庑殿顶的三层楼房。

金玙随着温妟默默跨过门槛,心想这相当于三个他家了。

还未走到正厅,就有一仆人疾走过来报信。金玙落后温妟一段距离,未听清仆人在说什么。温妟让传话的仆人走了,转而对金玙道:“父亲被上司叫走了,说日暮就回,让我们等等他。”

金玙点了点头,反正府中也无事做。家里的仆役都在为他去地方任职做准备,回去反而添麻烦。

当天边一片彩霞时,温容到家了,换过常服就来正厅见新人了。

“大人回来得正好,晡食刚做好。”

他的食案上摆盛有清酒的二升漆卮与酸菜,中间放了可以加温酱汁的小火炉,右方则是温容心心念念的蒸鸭肉。这道菜还得他女儿来做才是正宗的味道。

温妟同金玙向温容拜伏在地正式行礼后就离开了,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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