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与帝后见面主要喜欢看美人挺肚肚下跪
股又一股滚烫的浓精出来!
再说君后殿内,出去打探消息的宫女匆匆回到宫中,向着桌边静坐的张子然福了福身子,道:
“回殿下,奴才去打探过消息了,陛下今夜宿在勤政殿里,说是让您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您。”
张子然一听,飞扬的眉眼便耸拉下来,也没了规矩,拿起筷子在满桌菜色上一阵拨弄,他惯不爱吃这些清淡的,但陛下爱吃,他只好忍耐,他翻了一圈见没有自己爱吃的菜,神色不悦,道:
“换些菜来,这样清淡,如何下口。”
宫女们看出君后殿下心情不好,都不想触他的霉头,忙恭声道:“嬷嬷已经在小厨房为殿下备了鲜辣可口的饭菜,那奴婢们先将这些撤下去。”
说罢,见张子然不应,宫女们互相看了一眼,福了福身子,快步上前,端起玉盘正欲将其收走,张子然忽然抬手。
“等等。”
宫女们纷纷停下动作。
张子然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盯着这满桌子菜眼底慢慢渗出丝玩味儿来:
“来人,将这些菜收拾干净,送去贵君宫里,迎春,你要盯着贵君全用掉,不许他剩。”
既然陛下也不疼惜,那供他消遣打磨时间,也无妨吧。
慕清宫里。
“黎儿前几日说想念父皇…还央求我带他出去堆雪人,可惜我现在肚子太大了,不然这么大的雪,出去堆雪人、团雪球也是有趣的紧。”
“孤看哪是黎儿想玩,是你这个爹爹成日想着出去玩,连带着肚子里两个小的都不省心……康太医可是说了,看着有早产之兆,你身子重,不准带着黎儿去干危险的事儿,听到没?”
“可是黎儿他…哥哥……”
“不准可是,不成就是不成。”
燕祁巍拨开宋卿的长发,在那泛着红的耳朵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以示惩戒,帝王温热的气息沿着耳后蔓延进脖颈,宋卿怕痒,缩紧脖子,仰起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妾身遵旨。”
燕祁巍掀开眼帘瞟了他一眼,过了许久,才听凉凉一句:“顽皮。”
宋卿笑眯了眼,又躺回榻上,枕着燕祁巍结实的手臂,用湿漉漉的指尖在他的掌心里写字。
他们紧密地贴在一起,情事过后,帐内里旖旎缱绻的气息浓郁馥郁,早有下人将燕祁巍扔在地下的龙袍挂起,他们赤裸着身子,分享着心跳与呼吸。
燕祁巍搭在宋卿肚子上的手忽然被顶了一下,腹中向来无法无天惯了的两个小东西今日被父皇好好教训了一顿,眼下正委屈着呢,攥着小拳头悄悄试探,宋卿察觉到孩子在动,垂眸摸了摸自己肚子:
“醒了呀?”
爹爹温柔的嗓音伴随着父皇小心翼翼的抚摸总算让小不点儿消了气,他俩又软软地缩成一团,头挨着头,手抱着手,乖乖地睡着了。
宋卿抬手,轻轻搭上燕祁巍的手背,燕祁巍几乎没做思考,大手反握宋卿的手,被汗水浸透的两只手、十根手指交叉在一起。
燕祁巍又低下头,去啄宋卿的唇角:“现在不生气了,嗯?方才是谁一口一个陛下,一口一个臣妾……嗯?还以为忽然懂事起来了,没想到是肚子里憋着这么大一团火等着我呢?”
他们二人私底下向来都是你我相称,情动之时总会想起在边疆的那些年,便会以太子称呼燕祁巍。
宋卿被说得耳朵红,燕祁巍不提还好,一提又伤心起来,想起清晨燕祁巍扶张子然起身时伸出的那只手,心里忽而一沉,扭过头去,越枕越觉着脖子底下这条胳膊又硬又不舒服,握着的手更是粗糙极了。
他不说话,而是默默裹紧被褥,松开燕祁巍的手往床内侧拱去,肚子太大,他平日翻身挪动都需要谢双帮忙,现在一个人费劲儿地挪了好一会儿,也没离开燕祁巍的怀抱里,他累得慌,摁着腹侧:
“妾身不懂事,还在禁足中,就不留陛下了,恭送陛下。”
“是哥哥说错话了,卿儿莫气坏了身子,千万般不对都是哥哥的错,不要生气,嗯?”燕祁巍听着他语气不对,手臂一收,连忙将他重新卷进怀里,定睛一看,果然眼角湿红,瞧着又委屈起来了。
他全然没了白日里那副冷淡模样,看着宋卿偏着头,鼻尖泛着粉,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只觉得胯下胀热,但宋卿身子还需静养,不可闹得太过了。
燕祁巍咬住他的肩头肉,似叹非叹道:“待你生下孩儿…”
“什么?”
宋卿没听清。
燕祁巍却没再开口,大掌抚摸着他的长发,正要开口说话,帐外却听谢亦一压低的嗓音:
“回禀陛下,方才谢十来报。”
燕祁巍一改方才的温柔,眸光骤冷,护着宋卿的手掌一紧:“报。”
“君后殿下派人给贵君这儿送菜,怕是不多时就要到了。”谢亦一斟酌着词句,与一旁阴冷着眉眼谢双交换一个眼神,拱手恭敬道,“是君后殿下先前为了请您移驾宫中用膳备下的菜色,只是您嘱咐回话说是宿在勤政殿,君后殿下一时不快……打发给下人收拾了送到贵君这儿。”
他越说下去,这殿内寒气便越发凝重,宋卿依偎在燕祁巍怀里,望着他逐渐冷下的俊脸,忽然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又飞快在他的脸颊上,点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卿儿?”
燕祁巍下意识托住他的腰,护着他的肚子,心有余悸道:“万一扭着腰怎么办!”
“不会的,有太子哥哥在这儿。”宋卿蜷起肩膀枕着燕祁巍的肩头,伸手抚摸他拧起的眉宇,声音很轻,“不要动怒,剩菜而已,我收了不用便是,君后殿下若是不喜欢我,我就带着黎儿和肚子里的孩子,躲起来,不到他眼前去,想必君后就不会理我了。”
宋卿说得舌根苦涩,抬起头来,望着燕祁巍墨色翻滚的凤眸,笑了笑:“我饿了,哥哥陪我用膳可好,宝宝们也饿了。”
燕祁巍岂会听不出来宋卿这是在安慰他。
宋卿虽自幼被娇养,却不自私顽劣,反而心如明镜,心思更是单纯。燕祁巍疼惜地吻住宋卿的眉心,嗓音沉重:
“委屈你了。”
“陛下常来看我们,常来看黎儿还有孩子们,卿儿就不委屈。”不过话说到这儿,宋卿忽然后知后觉想起来,睁圆眼睛望着燕祁巍,“只是……不是说禁足,陛下是怎么进来的?”
宋卿一双水眸睁得圆圆的,眼尾那抹胭脂红也还未散去,长发垂落,散在如玉般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吻痕遍布而下,又是那一副勾人而不自知的样子。燕祁巍见他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便是满肚子火气都散了,无可奈何地屈指一刮他的鼻尖,道:
“你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迟了?”
“……唔?”
燕祁巍笑而不语。
还是谢亦一在帐外回答:“回贵君的话,陛下心里想念至极,便借口政务忙碌,宿在勤政殿,趁着夜色……来看看您与大殿下。”
他到底还是把翻墙偷看这四个字咽了下去。
燕祁巍收回凌厉视线,用被褥盖住宋卿裸露在外的肩膀,勾起他的一缕长发,轻吻道:
“谢亦一,去将君后送来的菜拿去勤政殿扔了。”
“属下领命。”
谢亦一抱拳离开。
燕祁巍又道:“谢双。”
谢双抱拳跪地:“属下在。”
“朕罚你,你可有不满?”
“属下不敢,”谢双恭声道,“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