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飞叶,我便再出门去,冻死路边。”
一开口,他才觉着自己嗓子已如吞了刀片。
“胡说!成何体统!”
“父亲母亲,请先回吧。孩儿要休息了。”
“好,好好,不动飞叶。老爷,我们回吧。回吧。平朗,你好生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同你父亲再来看你。母亲叫了郎中来,待他来给你开几副退热的方子,到时定要服下,可好?”
萧平朗“嗯”了一声。
飞叶端来了热水,给他擦脸。
“我自己来。”萧平朗接过毛巾,擦完脸又埋到了被子里。
“飞叶,你也走吧。还有外面侯着的一圈,都去忙别的事吧。”
“少爷,多谢您方才护着小的。”飞叶温了茶水在床头。
“热茶您记得喝,小的这便下去了,朗中来我再提前来知会您。您若有什么事,小的一唤即到。“
众人退去,偌大的房内静悄悄,可听闻窗外雪落梅枝的声音。
塌上被中的鼓包探出一个脑袋,见四下终于无人,这才平躺在榻上,神色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他撇撇嘴,万分委屈涌酸涩上心头,几滴泪流入枕下。
窗外乌云密布,雪要下得更大了,颇有些大雪压城城欲摧的气势。
萧平朗用手背擦了擦泪,翻了个身,又不禁咬牙低吟。
走前,柳绮繁在他那处涂了冰凉的药膏,说是可以消炎止痛。
繁儿姑娘骗人。
这药膏分明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觉着那处更加火辣辣地疼,疼中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胀。
她怎么可以那样对他呢。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
他的一片真心到底是被扔进了风里,还是被繁儿姑娘细心采撷,别入青丝间。
繁儿姑娘这样做是因为同样倾心于他吗?
若繁儿姑娘喜爱他,可为什么又要做那样的狠,偏要将他肚皮捅穿似的?
繁儿姑娘对别人也这样做过吗?
坏人。多情人。坏人,负心人。
不,并非坏人。繁儿姑娘是云间月。月中仙。他的心上人。自是好人。他不该如此揣度她。她那样做一定有她的缘由。
萧平朗在床上辗转,又因着下身拉扯痛得嘶声。
他犹豫再三,克服了羞耻心,还是决定去查看下那处的情形。
手指刚探到那处,萧平朗就觉得不对。
虽昨夜任繁儿姑娘欺了许久,到了现下应早已闭合,为何现下那入口仍湿润微张?
萧平朗用手指触碰入口,内里被贯穿得感觉又袭来。那里竟然含着个硬物。
他又碰了一下那物件的顶端,质感温润如玉。
萧平朗突然想到,繁儿姑娘昨夜用在他身上的玉势似乎从未取出。
他一下子不知所措,脸都白了,继而又羞得红艳,如窗外腊梅。
“繁儿姑娘。。。”萧平朗握拳锤床,闷闷不得声。
萧平朗捂脸,双手修长,青筋沟壑,骨节分明,正如其人,是铮铮君子之手。
一张俊秀的脸烧得滚烫,萧平朗的眼泪刚落下就在眼尾蒸干。
无论如何,总是要拿出来的。
他咬紧下唇,自己探了手指进去。
一根自是握不住,于是又添了一根。
撕裂的痛苦熟悉而甜蜜,虽然他还未彻底适应这种感觉。
萧平朗尽力握住那玉势的柱身,动作缓慢,边往外带边抖得厉害,直到双腿都在打颤。
半天那玉势才露了个指勾。
”公子!朗中来了!“飞叶的声音由远及近。
萧平朗吓得又把玉势埋了回去,痛得咬住枕头才没泄出声。
郎中来了,身后还跟着面色担忧的母亲。
郎中简单查看了一番,说是普通风寒,但染得不轻,需要将养些时日。开了些药方子,让人去煎了。
萧大娘子放下心来,看着萧平朗喝完最后一滴药,这才将将离去。
待到萧平朗再想取那玉势时,没想到那玩意儿被他一急之下按得很深,这下连末端都摸不到了。
萧平朗按了按肚皮,似乎能隐隐感觉得到。他试图去推肚皮,但一点用都没有,急得一头汗。
“飞叶,我要沐浴。”
“好的公子,小的这就去备水。”
在浴桶里,借着水的润滑,萧平朗忍着痛,终于将那外来之物取了出来。
那上面还带着未干的血丝,模样可恨至极。
萧平朗想将那淫物碾碎扔了,又想到是繁儿姑娘的东西,于是好好冲洗了擦干水珠,用锦布包了起来,下次带回采香阁。
“萧郎下次来时,从此处小门走就好。”
今朝临走前,柳绮繁指向楼下的后院。
“繁儿姑娘,你,你可有些喜欢的吃食,我下次给你买来。”萧平朗嗫嚅。
“萧郎说什么,奴家未听清。”
“你可喜欢,酥山果脯之类的,我见金陵们的姑娘们都爱吃那些。”
柳绮繁笑了笑,花颜媚骨,国色倾城。
她勾了勾萧平朗的下巴,细看他躲闪的眼睛,逗小狗似的,觉得甚是有趣。
“萧郎带的小食,奴家自是喜爱的。”
“科考在即,等我取得功名,便在族中堂会上宣布为你赎身,再,”萧平朗后面几个字他自己都听不清。
【再娶你为妻。】
柳绮繁不在乎他到底说了什么,只微笑着点头道好,愿萧郎高中榜首,不负青云志。
萧平朗握住那双在他下巴游走的纤纤玉手,眼神坚定,如言千金之诺。
可他却看到了柳绮繁笑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虽是一闪而过,却将他滚烫的心一盆凉水浇透。
可下一瞬,柳绮繁又反握住他的手,捧在自己的脸侧,柔柔戚戚婉婉。
萧平朗晾干长发,换了新衣,从浴室回到榻上。
一夜折腾未曾停过,他的身子早已疲惫不堪。
【下次繁儿姑娘若还要用那玉势。就不给她弄了。】
睡着前,萧平朗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