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昔日死敌和别人做他竟可耻起了反应
快蔓延到了耳后根。
哈哈。
太有意思了。
贺铮笑着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摆弄手机。他退出微信界面,打开了购物软件,在输入进几个关键词,页面跳转,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贺铮满意地认真挑选起来。
他准备买一个小礼物送给裴映。
几天后。
傍晚拍完戏收工,满身疲惫的裴映回到酒店房间,他正准备休息,助理恰好在这时候打过来一通电话。
“裴哥,今天前台送来一个快递,地址写了你的房间号,是你买的东西吗?”
以防意外发生,所有没拆封的包裹助理都要仔细排查一下。
洗完澡出来,正用毛巾擦拭滴水头发的裴映皱眉,他稍微回想了一下,说道:“不是。我最近没有网购过。”
助理小心翼翼提问,“会不会是粉丝寄来的?”
裴映语气随意,“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助理应下,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拆开包装,露出里面小巧精致的丝绒礼盒。助理打开盒盖,黑丝绒衬布上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蓝宝石,宝石做成吊坠样式,泛着莹润光泽。吊坠连接着一根细小银棍,模样看起来有点奇怪。
“裴哥,好像是一个耳钉。”助理也搞不清楚这个首饰应该戴在哪儿,“仔细看看又不太像…”
他绞尽脑汁思考,小声嘀咕,“应该是胸针吧?”
想不通,干脆拍了个照片给裴映发过去。
照片发过去好半天都没听到裴映回话。助理纳闷地看了一眼显示正在通话的手机,“喂”了两声,“裴哥,看到我给你发的照片了吗?”
裴映认出图片上的东西是什么之后,一股热流直冲脑门,脸颊变得火辣辣的。一股难堪的情绪席卷心头,他恶狠狠咬牙,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扔、掉。”
助理很呆地“啊?”了一声。
“扔掉!”裴映气急败坏朝助理喊。
助理立刻应声,“好好好,知道了,我马上扔。”
看裴映反应这么大,助理还以为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危险物品,熠熠发光的漂亮宝石在他眼里俨然变成了一颗定时炸弹。
把首饰盒连同快递袋子一起扔进门口垃圾桶里,助理安心返回房间。
临睡前,助理迷迷糊糊接了一个电话,是裴映打过来的,问他把东西扔了没?
“扔了扔了,裴哥你说完我就扔了。”
漫长的沉默。
助理脑袋晕乎乎的,快要睡着了,又听到裴映问他,“…扔哪儿了?”
他没想太多,随口说了句,“走廊的垃圾桶里啊。”
裴映嗯了声,很快挂掉电话。
助理困得不行,没想太多,直接倒头睡了过去。
顶楼的总统套房里。
裴映臭着脸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摆了一个绿色丝绒礼盒。裴映眼睛死死盯住那个小盒子,仿佛里面有定时炸弹一样,扔也不是、拆也不是。
鬼知道他刚刚和个变态一样去找垃圾桶是为了什么。
好在助理为了图省事直接把东西往台面上一搁就走了,以为第二天有人看到了就会把垃圾给收走。
没成想便宜了裴映。
做了大半天心理建设,裴映表情复杂地掀开盒盖,看到里面熟悉物件,他一瞬间涨红面颊,用脚趾头猜都知道这破东西是谁送给他的。
漂亮的蓝宝石乳钉静静躺在盒子里。
裴映体内莫名泛起一阵痒意,乳头胀痛得难受,仿佛在无声催促裴映,快点把那枚漂亮的装饰品戴上去。
他想发消息问贺铮,【你是不是有病?】
贺铮这两天给裴映发了挺多条消息,无一例外的都被裴映忽视掉了。他点开和贺铮的聊天界面,翻到最上面一条后顺着一点点往下看。
三天前贺铮发来一个莫名其妙的消息,那时候裴映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吗?】
【不要生气了嘛,我都给你赔礼道歉了。】
【喜欢吗?戴上去给我看看好不好?】
【它也想看。】
紧接着贺铮发来一张照片。
一只手握住半软阴茎撸动,龟头红润,颤巍巍吐出两滴水。
裴映以为上面几句又是贺铮调情的废话,所以也没在意,现在想来应该是贺铮在问他快递收到了没。
裴映气结,想回贺铮说,你他妈这么想看的话自己在身上打个钉吧。
客厅时钟渐渐走向12点,秒针走过一圈,传来清脆的“铛——”的一声。紧接着裴映手机也响了起来,各类软件的提示音一齐炸开,叮叮作响。
几分钟之后,贺铮又给裴映发来一条消息。
【哦,对了。】
【生日快乐。】
裴映重重呼吸了一下,努力压下心口的躁意,按熄屏幕。
黑漆漆的手机屏幕清晰映出裴映的脸。
蹙着眉心,唇角却向上翘起一点弧度,看起来很开心似的。裴映强行抿直嘴角,重新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胸腔里那颗死寂心脏剧烈跳动,充满禁忌的潘多拉魔盒开启,裴映猛地回忆起了高中三年惨痛的经历。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贺铮。
但是、
但是裴映对他…
……
“操。”
从不骂脏话的裴映第一次爆了粗口。他烦躁地揉了两下头发,一瞬间觉得这个空荡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碍眼,从衣架上随便抓了一件外套套上就往外面走。
裴映坐电梯去了酒店三楼的清吧喝酒。
酒店隐私性很好,员工都做过专职培训。酒保看到魂不守舍的裴映愣了一下,他努力压抑住激动的情绪,佯装镇定,递过去一杯威士忌苏打。
坐在吧台边,裴映仰头猛灌了一口。他不喜欢这种没滋没味的小甜水,干脆让酒保把整瓶酒都拿来。
烈酒入喉,传来一阵强烈灼烧感。
喝了不知道多少杯,裴映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视野一点点模糊。
灯光摇曳,裴映眼前开始出现重影,那些影子渐渐组成一个轮廓朝他走来。裴映皱眉,在人影凑近身边的时候伸手去够,模糊光影破碎,很快在指尖散开。
裴映摊开手掌,里面只剩下一团冷冰冰的空气。
“哈…”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多年苦闷化作一股郁气积压在胸口,每一口呼吸都刺得心脏生疼。
他又喝了一杯酒。
迷迷糊糊的,那道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这次裴映没有伸手去够,任由那道身影坐到自己身边。
对方趴在吧台的桌子上,侧过脑袋看他,眼眸澄澈,比裴映看过的所有眼睛都要好看。
“你讨厌我吗?”
少年身形尚且稚嫩,是最为顽劣不堪的年纪。
裴映没搭理他,静静喝酒。
“你为什么不说话。”少年眨眨眼,用清澈声线委屈巴巴地问,“你真的很讨厌我啊?”
耳边不停逼问的声音几乎要把裴映刺激疯了。
“对,我讨厌你。”裴映冷笑一声,转头去看他,“贺铮你怎么敢问出来这种话的,我他妈恨死你了,我恨不得你死。”
“裴映…”
对方声音听起来更委屈了。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