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4 呓语
常艾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一个一个排队来做你知道吧,一个做晕了换下一个···”
常艾聚精会神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吴献琛已经黑着脸站在门口,他皱着眉将叶寻舟轰了出去,“叶医生,小护士在找你呢···”
叶寻舟尴尬地笑了笑就匆匆地溜走了,吴献琛坐到床前,摸了摸常艾的额头,“不烧了?”常艾就像一个娇羞的新媳妇,抿着唇点头,那颗小黑痣愈发地明显。
吴献琛替他支起小桌板,将一桶花胶粥放到上面,“吃饭。”
常艾看着那寡淡的东西,有些抵触,“我想吃肉。”
吴献琛淡淡地瞥他一眼,“你下面撕裂了,过几天再说吧。”
常艾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他捧着小碗喝粥,时不时偷看也正在喝粥的贵人。
吴献琛发现常艾无论如何都改不掉这个喜欢偷看他的小习惯,就假装不在意。
“琛爷,我其实还挺厉害的···”
吴献琛差点一口粥喷出来,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小声骂道:“你都这样,又想骚什么?”
常艾摇摇头,“我一个人可以的,您别找三个,我一个就够了···”
吴献琛捧起碗掩盖住自己恶趣味的坏笑,二人正甜蜜时,游恨情突然带着许多医疗专家鱼贯而入。吴献琛眼眸含笑,常艾心里却有些发毛,他从小就一直将医生这个职业推向自己的对立面——不是仇视就是惧怕,如今他和吴献琛并排在病床上坐着,那十几个白大褂就站在对面。常艾手紧了紧,吴献琛看出来他心中的焦虑,笑着打趣道:“你们不要站在对面,压迫感太强了一点。”
叶寻舟站在首位发话:“那大家就站到小琛爷和常少爷身边。”常艾有些受宠若惊,想摆手摇头,一个女beta医生已经坐到他旁边,不苟言笑地问道:“请您务必回忆一下您那天和琛爷发生性行为的全过程。”
常艾急得脖子都红了,眼睛瞪得溜圆扯着吴献琛的衣角求救:“问这个干什么啊……”
吴献琛倒是云淡风轻地解释:“他们想弄明白为什么我的发情期突然来临了。”游恨情靠在窗台前,拨弄着手里的大叶子兰,有些玩味地吹着口哨。
常艾低垂着脑袋,怯懦地动着嘴皮子:“我喝醉了,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吴献琛故意问他:“真记不得了?”
常艾点点头,游恨情就在一旁用笔敲了敲饮水机的水桶,“那献琛说呗,这个很重要。”
“那天我们做爱前是喝了酒的,但只有常艾一个人喝了。”
“那你们喝酒之前有没有吃东西。”
常艾一直低着头,露出来的半截脖子就像被开水烫过一道似的,身子侧偏向吴献琛。
“常艾吃了烧烤,韭菜,口蘑,两打生蚝还有鸡腰子……”,游恨情将大叶子兰一放,捧哏似的:“嚯,这些补肾。”常艾的头地得更低,脖颈上清晰可见的圆骨被皮肉紧绷着。
吴献琛偏头只看见常艾的发旋,之前的记忆愈发清晰,“常艾就拽着我的头发,让我帮他舔。”
女beta神色依旧不改,“具体哪个位置?”
“女性外阴部还有里面浅浅的内阴道。”
“好的。”
常艾的内心被放在烈火上煎熬着,他没想到吴献琛记得那么清楚,手指快将吴献琛的衣服扣出一个洞。
“那您记得您的腺体开始流血和流腺体素的时候,您们的性爱进行哪一步吗?”
“当时,我正在和他性交,在快要高潮的时候,这是他第一次向我主动求欢,引诱我射进去。我觉得我的内心很燥热,浑身都很滚烫,然后腺体就开始流像血一样的东西。”
叶寻舟按住本子,“好了,记这么多就够了。”,他转头对吴献琛讲:“你的腺体液我们已经拿去检测了,不久之后会出结果的。”
吴献琛点点头,“辛苦了。”随着医生们一个接一个离开,常艾缩着腰往被子里钻,还盖住了头,他觉得太丢脸了,太他妈丢脸了,怎么会这么丢脸!
游恨情知道现在自己在这无疑是当电灯泡,又依依不舍地看了那颗被叶寻舟养得肥肥的大叶子兰,随即立马揣进怀里,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吴献琛看着鼓成一个小包的被,轻拍还会发出闷闷的声音,“那你在被子里呆着,我走了?”
常艾这时才舍得露出眼睛,他刚刚脑海里想的是古代皇帝侍寝完毕后,一群人在记录房事,现在都他妈文明社会了,怎么还会这样。
常艾猛地一拉露出鼻子嘴巴,愤怒缠着羞赧,他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吴献琛没想到常艾会突然那么生气,于是只能安抚道:“因为你救了我啊。”
常艾听到这句话,顿时欢欣鼓舞,气消了大半,好奇疑问道:“我怎么救了你?”
“因为基因问题,我的腺体没有很好地发育,而且做过手术,你那次刺激到我,我腺体中某个地方就自动打开了。”
常艾眨眨眼,似懂非懂,吴献琛也不和他多解释,抚了抚他的发尾,“搬过来和我住,嗯?”
常艾并不知道吴献琛“怀疑他是细作,确定他是细作,推翻他是细作”这一系列的事情,只单纯地认为他们这些富人就是喜欢到处换房产,殊不知吴献琛给他住的那套房子只是贵人设计的一环罢了。如今真相查明,吴献琛是真正地接纳了眼前这个人,才会想把他接过去。
常艾是第一个,吴献琛希望他能安分守己,也能成为最后一个,至于他的妻子,只会住在老宅子里——不会,也不能踏入他真正的家一步。
常艾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赖在医院不如回家,用他自己的话来讲不过就是下边有点痒,有点疼,吴献琛拿好了药膏就打算将他带走。
常艾拖着脚乖乖地跟着吴献琛上车,坐上去的时候,紧绷着肌肉十分地小心翼翼,引得吴献琛一阵发笑。常艾没好气地哼:“谁弄的?”
吴献琛替他扣上安全带,这过程中还忍不住亲了常艾一口,常艾招架不住,红着脸,拄着手,往窗外探头探脑。他以为贵人至少住在市中心什么独栋别墅里面,再不济也是几百平的大平层,但吴献琛的家在二环——吉祥胡同的一处四合院,常艾便有些感慨,推开那红木门进去,就看小院里放着一张矮桌和四条矮凳,东南处还有一颗柿子树。常艾正环顾着这别致的小院子,一只肥硕的长毛黑色肥猫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两只前脚一拉伸,胡须往前探探,张着嘴就是一个天大的哈欠。
吴献琛抱起那只一脸淡然的肥猫凑到常艾面前,“艾艾。这只猫名字的写法和你一样。”
常艾看着找不到腿只有身子的黑猫,“嘿嘿嘿”地笑了两声,“我能抱吗?”艾艾似乎听得懂人话,一听见这个beta要抱他,身子扭成麻花,也跑了。
这四合院坐北朝南,一整个北屋就是客厅,西边两间屋子是厨房和杂物间,东边的就是书房和卧室。常艾想着贵人的屋子大概是简约而不简单的,日光很难将整个北屋照亮,北屋里有一阵沁脾舒心的香味,常艾跟在吴献琛身后,等他开灯,一屋子的黑檀木家具出现在常艾面前。
他心里又大了一个颤。
北屋进门就是一张宽阔的四方桌配了同数的四把四出头官帽椅,上面垫了一层厚玻璃,下面好像压了些照片什么的。
常艾跟着吴献琛走进去,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右边是架罗汉床,艾艾正趴在那儿提溜着亮亮的眼珠子盯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