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0 过年
,如今倒要和我辩驳几句了?这就是温家的教养?也难怪献玥很多事情上会剑走偏锋了。”
吴桐又急又气地拉住自己母亲,好言好语地劝,但被温应如机关枪输出的声音盖住了。
“我不是和您辩驳!玥玥自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总不像献琛这样什么人都往家里拉扯!也不会阴险到去算计自己的亲堂弟!温家的家教又有哪里不周全!妈您别是气急了说胡话,天底下哪个做母亲的会眼睁睁看自己孩子受污蔑!”
吴献琛听着这些话就像没见到一样,既没有拍筷子走人,更没有站起来对骂,只是无感地听着,时不时还夹几口菜吃。
常艾挂完水后,在床上又躺了半天后觉得好多了,才一醒就听到佣人八卦的声音和楼下的吵架声。
他撑着扶手走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手拄着肚子上前挡住吴献琛,“夫人,您怎么说我都行,献琛虽然不是您心疼的人,但也不能这么说他!”
温应打量着常艾,没好气地问道:“你就是常艾?”
“是,我是。”
常艾眼神坚定,丝毫不畏惧,这倒让坐在一旁的吴桐刮目相看了。
吴献琛反拉过常艾,“吃饱了。”转身走了几步就突然抱着常艾上楼了。
饭桌上其他四个人脸色都不好看,沈怡和重重地将筷子晚餐桌上一放,也怒着火气走了。
二人回到卧室里,吴献琛将他放在床上,半蹲半跪在一旁问他:“还难受吗?想吃什么?”
常艾拉他起来,摇头道:“我好多了,但还没什么胃口。”
吴献琛不应声,屏幕上投映着电影《功夫》才播到开头救哑女那一段,他就让常艾枕着自己的膝看。
贵人无心看,盯着膝上躺着的人发呆,常艾三番五次地被逗笑。电影播到结尾时,不知道是哪家放了烟花,五彩斑斓的火花烂橙子一样炸开在天边,刚好倒映在吴家的湖上,形成一道虚影。
听到的声音是真的,看到的是却是镜花水月。
常艾抬手却怎么样也触摸不到吴献琛的轮廓……
好一个高处不胜寒。
吴献琛握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鬓角,靠着他小声道:“你又为我出头…”
“这辈子不争一个对错,就只要你的心疼。”
只要有常艾,他也可以永远错下去。
常艾开玩笑:“你怎么就这么可怜呢?”
“我什么时候可以护着你不受欺负呢?“
吴献琛吻过他的眼睫,“我很开心了,很开心了···”
自此事一出,温应连大年初一也没留就回了上海,老太太除了在大年初二的早上听完整场戏,之后便冷着所有人。
吴献琛并不在意,照计划带着常艾去到戏台子下散散心,一早就吩咐了《游龙戏凤》的剧本,带他看完还不觉爽,二人去后台走一圈看一眼,常艾的眼睛一直盯着满架子的头饰和戏服,班主元笑霜就乐呵呵地提议道:“给小常哥儿扮个相儿怎么样?”
“虞姬怎么样?”
被吴献琛一口回绝:“太悲了,换一个。”元笑霜扶着常艾的肩膀思索了一会,“那就便扮个俏皮花旦,不一定要人物。”
常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确定地开口:“我扮上去能好看吗?”
“肯定好看!”
元笑霜打开了十几个妆匣子让常艾选一套头面,“选吧,这些都是琛爷的东西。”
常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吴献琛道:“老太太喜欢听戏,就置办了这么多套。”
常艾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献琛,你帮我选一套呗。”
吴献琛回想起以往在屯子里的时光,常艾穿着红色的短西装外套靠在门框上笑容盈盈的样子,便给他选了一套红宝石头面。
元笑霜亲自给常艾扮相,众人都凑热闹,围成圈给常艾困住,吴献琛被挤到一眼都不得见,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后元笑霜揉揉眼睛扶着常艾站起来。
吴献琛扭头望去,常艾并没有换戏服,就还穿着他选的那件边上镶了一圈水貂毛西阵织的褂子,里面套着驼绒高领毛衣。常艾的眉眼被高高吊起,宛如凤凰的尾巴,黝黑细长眉入鬓,画了娇红色的点绛唇,还加深了那颗小黑痣。
吴献琛看得愣神,他起身向常艾走去,元笑霜放开常艾,常艾向前走了几步,或许因为头晕的缘故,竟踉跄一下摔进吴献琛的怀里。
元笑霜用拍立得拍下这一瞬间,常艾脸红心跳,靠在吴献琛的胸膛上,贵人闻见桂花头油的味道,捧着常艾被扮的小巧精致的脸落下深深一吻。
元笑霜啧啧称奇,将一张小小的照片递给常艾,不一会黑色相纸开始浮现颜色,刚好是常艾扑倒在吴献琛怀里那一刻,背景的光影交错模糊,仿佛他们的相遇还在上一世。
吴献琛今日儿心情大好,提前给戏班子放了假,还让全部人过来合影。常艾和吴献琛执手坐在太师椅上,元笑霜作为班主站在常艾旁边,其余人按照辈分排列站在后边。
吴献琛是在隔天拿到照片,照片中二人的样子还真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吴献玥与庄妙意的丑闻一下就耽误了三家的事——吴家,梵家和庄家。
温应和吴桐在年节,亲自上门赔礼,好在吴献琛借助之前假暗杀的烂事把梵莲打发去了国外,也算卖了梵繁一个人情,这事情也是到此为止,便没有翻腾起再大的波涛来。
庄妙心回来细细想了那天的谈话,也大概估摸出吴献琛的意思,但她不想让这个疯子糟蹋她妹妹的名声,就装病在家,打算将婚事一拖再拖,按兵不动,顺带观察着他的动态。
拜年时她差遣人去老宅,实际是想见识一下传闻中的常艾,那人回来就说没有看到,“一个普通的beta,湮没在人群之中,根本找不到他。”
庄妙心懒懒地趴在床上,手上拎着一朵牵牛花,“齐大非偶,他们都不明白吗?”
初五的时候吴献琛就带着常艾回了四合院住,艾艾本还窝在软榻上睡觉,听见开门声也只是抬了抬眼皮,直到认出自己的主人才甩着尾巴过来,吴献琛抱起这只肥猫,常艾也去挠它的下巴。年三十那天没一个人吃得畅快,常艾就对贵人提议:“今晚我重新做一顿吧,大年那天···”
吴献琛点点头,也将他的心中安排说了出来:“元宵节会有僧人来给你父母做场法事,倒时候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常艾玩着艾艾的肉垫,确定自己有没有听岔了,抬起头望着吴献琛,艾艾也随即从贵人的怀里蹦了出来,“真···真的吗?”
“二月二十八日是个好日子。”
常艾想说谢谢,可现在他们的关系亲密,已经可以省略互相道谢的流程了,但常艾心里是真的感恩,所以便不知道怎么说,转过身扭动着手上的戒指,“你处处为我考量,辛苦了···”
吴献琛看着他的小动作会心一笑,“佛公挂坠我重新为你镶,明天就可以去拿了。”贵人隔着小矮桌握着常艾的手,“我们好好的。”
吴献琛本想陪着常艾去买菜,却被拒绝:“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就好好地睡个午觉,你睡醒就开饭。”
吴献琛被他说动了,转身去了卧房,关上门前还不罢休地关心:“我让人送你过去?”
常艾摆手,“我自己可以的。”出了门站在四合院的门口,常艾悄悄地将戒指摘下来贴身放在胸前的口袋里,他早就注意到离这里不到三公里有一个市场,自己溜达着去了。
接近下午,市场里